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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熱烈火光。

他一閉上眼睛,都是遍地的血和那十具抹斷脖子的屍體。

慢慢的,那猩紅的血和火連成一片,像是濃稠的血液燃燒了起來。

眩暈下,他腦中突然生出一絲清明。

他想起當時進入屋子,雖然驚慌,但卻看清了屋子中央有一個大圓桌,似乎之前在召開某種宗教意味濃厚的聚會。桌子一圈擺了十二個杯子,而當時現場只有陌生的九具屍體。

除去那個與他對峙的人,應該還有兩個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別嫌講馮長河的故事多,

世界的故事後頭有的講呢~

☆、二十三

馮長河講完了那段故事後, 劉錚陷入沉默, 後面圍上來的幾個警察也陷入沉默。

半晌,有一個人壓抑著怒火喃喃:“原來,當年那十個人是這樣犧牲的......”

又有人嘆息:“哎,都是功績顯赫的精英啊。”

沒人說話了。不大的會議室裡,有人站著, 有人坐著,但都一動不動。大家彷彿親身歷經一般痛哀,也彷彿奪親之仇一般盛怒,最後表情都漸漸嚴肅起來, 勢要報仇除惡的強大決心凝聚在胸膛之中。

最後馮長河打破了沉默。他捏著水瓶, 突然問:“那個人說了什麼?”

宋魏民尚未從強烈情緒中抽離, 一怔:“啊?”

“那個人被帶進警局只問了一句話,體內機關就爆炸了。問了什麼?”

餘輝看了一眼宋隊, 然後替他回答:“是這樣的。做筆錄的警官問他,你叫什麼?

他說, 有用的名字叫青銅......”

“然後呢?”

“然後他就忍不住突然咆哮道,我體內有炸/彈啊,你們得救救我......”

馮長河皺眉:“然後呢?”

餘輝翻掌攤手:“然後炸/彈就炸了。”

“......”

“咚咚”兩聲敲門聲打破屋裡的氣氛。

一個護士探進頭來:“警察同志, 可以進重病了。你們派兩個人, 抓緊跟我去換防護服。”

宋魏民衝馮長河一示意,兩人一起站起來。宋魏民拍一下他的肩:“走。”

全身套好防護,醫生在門口和他們交代:“最多五分鐘,走路交流要儘可能小聲。病人現在雖然看不到, 但對外界有感知,稍微激動一下破根血管,整個人瞬間就完了。”

兩人帶著口罩認真點頭。

踏入病房,周圍數臺機械螢幕閃動著生命的圖形,一個人躺在雪白的床單之上,胸腔腹部連著各種機器,他彷彿也是這機械的一部分而已,冷冰冰的毫無生氣。

馮長河彷彿由什麼驅使著,自動地,一步一步走上前。

他看到了一張毫無血色的臉。

他沒戴眼鏡,髮型也變了。但能看出他這些年過得挺滋潤,他的臉幾乎沒怎麼變化,虛弱之中,頭髮還很營養潤澤,微長地搭在枕頭上。

宋魏民疑問眼神投向他。

馮長河盯著病床上的人,默默點了一下頭。

當年舉槍與他對峙的人,就是他。

當年慘烈犧牲的十個警察,與他有關。

他回來了,為什麼?他本來是想要說什麼呢?

馮長河突然轉頭,目光射向停留在在遠處門口的醫生:”他什麼時候能醒來?”

醫生朝他倆走過來:“看完了?”

宋魏民點頭。

醫生:“那先都出去。出去說。”

——————

回到會議室又討論了一會兒後,宋魏民叫馮長河和大家一起吃晚飯。

馮長河沒有推脫。

留著兩個警察輪班看守,其餘一行人出了醫院。

過個馬路就是美食大街,劉錚發樂:“這地方好嘿,淨是好吃的,以後辦公搬到這裡來就好了。”

宋魏民道:“美的你。明天做完手術青銅就轉移走了。”

走了幾步路過順恆燒鵝店,櫥窗裡掛著的燒鵝一隻只油亮噴香。午飯大家忙著工作都給省了,這會兒肚子餓得咕咕叫,一個警察不由提議:“這個挺香,咱們進去吃燒臘去吧。”

宋魏民一擺手:“不吃這個,一份就幾塊肉。你們幾個惡狼得把人家一爐鵝給吃空了。走走走,往前走,前面有家好館子。”

馮長河抬頭望著港式風格濃厚的大招牌,腳步一頓。

他想起昨天世界買回家的燒鵝,包裝袋上也寫的“順恆燒鵝”。

劉錚回頭叫他:“馮哥,站那兒想啥呢。餓得走不動了?”

馮長河快步跟上去。

走了幾步,他問劉錚:“這個燒鵝店是連鎖麼?”

劉錚說:“我也沒注意過啊,不過挺大的店,應該是吧。咋了?”

馮長河搖頭一笑:“昨天世界打包了一份這個回家。”

劉錚拖長音“哦”了一聲,撞一下他的肩,意味深長地笑問:“回你家還是回她家啊?”

馮長河往側面一避,劉錚又追著他撞了一下。

宋魏民回頭瞪他們:“都多大的人了,怎麼還跟當學生的時候似的,走路打打鬧鬧。”

劉錚樂呵呵地跑上前:“剛才馮哥跟我秀恩愛來著。”

最後幾人走進一家東北春餅店。

店裡裝成喜慶的農村風格,稻草房頂,木頭桌椅,桌布是紅綠花布,牆上掛著辣椒蒜頭玉米串,洋溢著豐收的喜氣。

劉錚“砰”地開了一瓶啤酒,放在轉桌上。

飯桌上已經擺了一堆啤酒了,他轉動桌子,招呼道:“來來來,一人先拿兩瓶下去。”

宋魏民夾起兩瓶啤酒放在面前,指著提醒說:“晚上哪兩個值班?你倆不許喝酒,其他人放開了喝。”

然後他翻看選單:“這家店春餅烙得好吃,卷著菜吃賊香。菜量也大,實在。”

捲餅的菜除了黃瓜蔥絲麵醬,還有香辣肉絲素合菜,嫩炒雞蛋土豆絲,京醬肉絲爆豆芽。除此又點了幾盤東北硬菜。

幾個人上菜前喝了幾輪酒,菜上來後,大家都忙著用薄薄的小餅鋪滿菜肉,捲成一個小包袱往嘴裡塞。弄得手上嘴上都是油,不過吃得香。

馮長河把手在紙巾上蹭了蹭,端起啤酒喝了一口。

宋魏民坐在他旁邊,用油手抄起酒瓶子:“別一人喝啊,來,走一個。”

瓶子脆生生一碰。

清涼的酒潤下嗓子。

馮長河手按在啤酒瓶上,轉頭問:“宋隊,那個人,他做完手術穩定一些後,能開口說話麼?”

宋魏民道:“他叫青銅。不管是代號還是什麼,他自己介紹的,以後就這麼叫著了。”

他鋪了張餅在盤裡,夾了一筷子蔥絲墊底,然後往上摞肉絲:“剛剛聽醫生的意思,比較懸,畢竟他胸腔裡的器官都破破爛爛的了,顧東難顧西的。但到底嗓子沒壞,也不是沒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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