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堆菜,似乎突然大方了起來。
還有,以前的馮長河像一塊堅硬的石頭,好像一點裂紋也沒有,什麼都滲透不進去。而現在他的身體依舊堅硬,卻充滿熱度,似有火種,一碰就著。
這些變化都是因為自己,世界感到很得意。
比做了一項惡作劇更得意。
比完美殺掉一個獵物更得意。
這種得意建立在佔有慾征服欲上,是能夠穩打穩紮,緩慢爬升的得意。
作者有話要說: 【接下來兩天連更,改到每晚十一點更新】
另外問一下,
大家想看有點小虐小波折,但結尾湊合圓滿的;
還是虐得讓人印象深刻的?
~最近對馮哥有點感情了,有感情就不大忍心了,原本想好的情節再一想覺得胃疼......
☆、十五
馮長河從吊櫃搬下一個電砂鍋盒子。
——已經忘記是買什麼送的了,從來也沒有開啟過。他一個人做飯沒那麼講究。
排骨裡有幾塊大骨,馮長河把它們分出來,又切了幾刀蓮藕一起放進電砂鍋燉湯。
小排部分燒成糖醋口味的。
家裡有兩個爐灶,一個鍋燒排骨的時候,馮長河用另一個爐灶炒了個蒜蓉西蘭花。又取了兩個饅頭切成片,裹了蛋液後煎成金黃酥脆的饅頭片。
幾個菜擺上茶几,已經接近十一點了。
世界沒有去廚房看他做飯,而是在客廳和臥室溜達了一圈。
馮長河端著盤子出來後,發現她端端正正坐好在沙發上等著了。面前茶几擺著一瓶酒。
馮長河無奈一笑:“你挺會挑啊,拿了我最好的一瓶酒。”
電視下方的收納櫃裡放了三瓶酒,都是白酒,世界挑了餘量最多的一瓶。
他一說,世界舉起酒瓶好好打量了一下,金黃色瓶身的茅臺王子酒。
“這個酒很貴嗎?”
馮長河道:“三百左右,我去年過年給自己買的。”
“其他的兩瓶呢?”
“都幾十吧。”
世界點頭:“哦,那這個確實是貴的。”
馮長河搬了把凳子來,在茶几對面坐下:“我偶爾才拿出來喝兩口。”
世界矯有趣味地笑:“那我都喝了你心不心疼?”
“不心疼。”
“真的?”
馮長河把筷子遞給她:“就怕你喝不慣白酒。”
世界先喝了一口碗裡的蓮藕排骨湯,然後啃糖醋排骨吃。
骨頭在面前堆成一座小小的山,馮長河看她吃了半盤後,從桌下抽屜拿出兩個酒盅。
她面前一個。
自己面前一個。
然後他拿起白酒瓶,旋開蓋子:“來點兒?”
世界點頭。
斟滿一杯放到面前,世界低頭聞了一下,辛辣的酒氣。
世界仰起臉來看他:“這麼晚了又讓我喝酒,你是不是想圖謀不軌?”
隔著茶几一桌子的飯菜,又身處自己家中,馮長河神色似乎柔和了許多。他說:“一會兒吃完了,我送你回家。”
世界把酒杯端起來,故作豪爽地一飲而盡。然後她抹抹嘴,沒忍住咳嗽了幾聲。
是挺嗆人的,但喝下後也熱乎乎的。
世界止了咳嗽後,慢慢起身,撐著茶几桌面湊到馮長河身前。
馮長河沒有移動,平靜地看著她。
世界又湊近一點,唇與唇離得很近了,馮長河終於忍不住喉結滑動了一下。他睫毛顫動,眼神動情,剛想貼上來,世界卻側開了一點臉。
她把嘴唇貼近他的耳朵,輕輕吐氣:“我才不回家。馮長河,我就是來找你睡覺的。”
氣流暖而癢,馮長河耳廓輕微一顫。世界慢慢後撤,臉上掛著天真得意的神情。
馮長河端起面前酒盅,晃杯示意,然後仰頭飲盡。
世界笑笑,繼續啃了兩塊排骨,又啃了一個饅頭片後,她往後一靠:“吃飽了。”
馮長河點頭:”嗯,吃飽了就好,放那別管了。”
“還要管什麼?”
“......”
馮長河又給自己斟上一小杯酒,“我的意思是,碗筷先放著吧,明天我收拾。”
世界慢慢地道:“明天收拾啊,那今天干什麼?”
馮長河斜了她一眼。他坐著也很高,腦袋擋住了半個頂燈。逆光看來,他的臉有點黑:“你是不是覺得我脾氣特別好?”
“還特別有定力?”
“所以不停地挑釁我玩?”
世界眼裡有光,閃過一笑:“原來你發現我在跟你玩了啊。”
“嗯。”
“好玩麼?”
馮長河飲下一盅酒,沉道:“好玩。”
世界慢慢起身,朝他移動過來。
她站著,他坐著。
世界一手輕輕摟住他的脖子,一隻手撥開他額前的頭髮,身子放得很軟。
她低眸注視著他的臉:”其實你長得還不錯哦,就是太生硬了。”
“面板粗糙了點。”
“鬍子也該颳了。”
慢慢向下,湊到脖子上嗅了嗅:“衣服也該換了。”
馮長河眼神有一瞬閃動:“我回家還沒洗澡,我去衝一個。”
“不。”世界兩隻手摟緊了他的脖子,“不用。”
她把臉搭在他的肩膀上,似乎思考了一會兒怎麼動作。然後她又把臉轉正了。
臉湊得很近,馮長河看到她唇邊蹭著一點糖醋汁,平添幾分可愛。她的唇很粉很軟,又是水盈盈的了。
他以為應該要接吻了。
可世界卻突然慢慢下滑,蹲到了面前的地上。
他坐著,她蹲著。
她伸手摸上他的拉鍊。馮長河皺了一下眉,伸手,拎著她脖子後面的衣服把她拎了起來。
世界沒用力掙扎,磨蹭著站起來後,她有點不解:“不想要?”
馮長河繼續皺著眉:“你為什麼......”
他沒有開口討論過這種事情,所以努力措辭:“你每次都要這樣服務我嗎?”
世界舔了一下嘴唇:“你不喜歡麼?”
“......不是不喜歡。”馮長河很輕地說,“是不用,我想讓你也很滿足。”
“我很滿足啊。”
馮長河臉上劃過一絲無奈:“你是不是......是不是不知道這種事要怎麼做?”
世界望著他,她也感受到他們想法出現了差距。所以如實道:“我要蹲下去舔它呀。”
那天在婚禮上,徐婉就是這樣做的。
“然後呢?”
“......然後,我玩得很開心,你也就很享受。”
馮長河僵了一下。他把視線移到世界身後的窗外,看著黑漆漆的天色緩了一會兒。
然後他視線回收回來:“如果這樣,那避孕套有什麼用?”
世界說:“帶了不會懷孕啊。”
“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