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是,也是給你們姐妹兩的,冉若你也休想坐上董事長。”
有了危機意識,陸中誠連侄女都不叫了,終於露出了兇相,冉若又送上一份檔案,陸然的股權贈送書,“真是不好意思,姐姐的股份都送給我了,這20%的股份全是我本人,按照父親昏迷前的囑託,他的20%股份也是暫由我託管,宮秘書。”
宮秘書在點名之後適時的放出陸年盛的錄音,一系列的變動打的董事會措手不及,誰能想到陸年盛會在這裡擺一道!?
陸中誠不甘不願的從董事長的位置上走下來,咬牙切齒道,“股份不代表權利,陸氏現在的運作與你毫無關係,你覺得空降就能服眾?!”
自然不能,冉若清楚地很,她今天出其不意來這一手只能鎮住一時,鎮不住一陣子,甚至只要過兩天,這些老狐狸緩過神就有危險,不過沒關係,她能面對的。
冷豔的女人在董事長的位置上飄然落座,“不勞叔叔費心,這些我自會操心。”
乘著大家沒醒神,冉若雷厲風行的將董事會議程一併說了,嚴厲的姿態誰能看出她這是第一次參與董事會,又有誰能看出她內心也其實彷徨。
董事會大獲全勝,接下來就是馬不停蹄的各種公司專案,冉若半點都不能放鬆,整個董事會都在找她的岔子,由於是空降的關係,上下無數人不服,全靠宮秘書一路打點,還有幾個宮秘書培養的親信,在公司行走,一行人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來。
短短半個月,公司高層被冉若抓錯漏打壓了許多人,陸中誠在辦公室砸了無數個杯子,“好他個冉若,宮行這個老不死的!”
“副董,她一個年輕姑娘也就現在狠一狠,現在她得罪了那麼多人的利益,您害怕沒人對付她嗎?”
是,就該有人對付,陸中誠勾起唇,“去把鄒經理給我叫進來。”
秘書默默退下,她額頭裡藏著點點冷汗,總覺得有些不太妙,有些事情旁人不知道,她作為陸中誠的執行秘書卻是知道的,當初陸年盛身體好得很,就在倒下前,陸中誠也是這般一直和鄒經理接觸……
☆、第 32 章
冉若的辦事手段比老練的陸年盛要更激進果敢,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就把公司裡大大小小的事情斷了個趕緊,但是壞處也十分顯著,她如今不帶上兩個保鏢進公司,恐怕在門口就要被人套了麻袋打。
之前簡舸為她找的保鏢現在反而起了作用,每天跟著她進出公司,倒還相安無事,可是越來越迸發的矛盾終究令人不安。
“二小姐,這樣下去不是辦法,幾個老股東的想法您還是要顧忌一下,他們手上的股份不肯放,萬一狗急跳牆全都給了陸中誠,我們的贏面一下子就全輸了啊。”宮秘書看不下去,他害怕冉若爬的高爬得快,但是不注意細節,到時候摔的痛。
冉若當然知道這個事情,擺擺手,示意宮秘書不必再說,“我已經約了兩個老股東今天晚上吃飯,宮秘書幫我把時間空出來就行了。”
“二小姐有什麼法子說服他們了嗎?”宮秘書倒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聯絡的,悄悄鬆了口氣。
冉若扯了扯嘴角,笑容顯得沒有溫度,“說服?他們那麼多把柄隨便抓幾個不就好了?”
這些股東要他們把錢吐出來,難道是仁愛關懷之類的說服能夠做得到的?手上沒點切實的證據把他們從雲端踩回泥裡,還真把自己當高高在上的聖人了呢。
宮秘書語塞,“這……恐怕……”
“不必說了,宮叔叔晚上的時間安排就拜託您了,找個私密性好一點的餐廳,我好好跟兩位老股東說道一下。”冉若手上還有一堆的方案,不欲同宮秘書再為這個爭執。
宮秘書無奈,也只能為她處理日程,兩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,陸家一點風聲都沒有,陸年盛的身體什麼情況公司這裡半點不知,冉行書作為陸家主母更是賭氣的一點都不給女兒幫助,只有陸然這個姐姐還來公司看過冉若一次,說家裡有她,不必太擔心。
冉若的眼睛乾澀的厲害,她嫻熟的從抽屜裡取出眼藥水,剪開藥水囊,往眼裡滴的動作甚至不需要花費餘光,左右手一交換,兩個空了的膠囊狀藥水瓶已經丟進了垃圾箱。
冉若沒空閉眼歇息,只拿紙巾將外漏的液體擦拭乾淨,又繼續看起檔案來。
同時,公司的底樓,不知何時出現了兩個已經離職了的員工,他們和前臺的姑娘打了個照面,前臺兩個年輕姑娘就彷彿沒瞧見他們一樣,繼續低頭玩手機,很快門外又走進了幾個穿著西裝的人,有好事的看一眼,其實都是熟面孔,只是原來分散在各個部門,這會兒全聚在了大堂裡。
原本只是一人說了句,“陸氏不仁,還我血汗錢。”
緊接著一個又一個的人站起來,開始吶喊“陸氏不仁,毀我青春!”
兩個前臺的姑娘不知何時已經躲進辦公室,服務檯上只留下一串字條,賀然是十五樓的電梯密碼。
“外面什麼聲音?”冉若的辦公室原本在最裡面,隔音效果是很好的,但外頭吵雜的人聲已經傳到她的耳朵裡了,可見其響。
沒有人回答,冉若習慣一個人辦公不被打擾,只能自己停筆,皺著眉往外走去,毛玻璃的辦公門,還沒開啟,她就看到了外頭密密麻麻的黑影,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,冉若放在把手上的手趕緊收回,腳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。
外面這是怎麼了……為什麼法治社會,她居然感受到了某種喪屍圍城的恐怖。
冉若沒有看錯,外面早就烏壓壓的一群全是人,因為企業內部黨爭犧牲的年輕人一下子丟了自己吃飯的飯碗,巨大的壓力讓他們在這件事情上莫名團結起來,要公司給一個說法。
十五層的人全都被驚動,可是對方的人太多了,不是區區幾個秘書和兩個保鏢能夠抵擋,冉若不知道那扇搖搖欲墜的玻璃門能撐多久,她能做的只是恐懼的看著門,抑或者打電話求助。
兩個多月來未曾脆弱過的人,在這最無助的時候想起來的竟也不是近在咫尺的陸家人,而是近來不知道在忙什麼,幾乎一個月都沒見人影的簡舸。
熟記於心的號碼不需要反應,下意識的就撥了出去,嘟嘟嘟等待接聽的聲音彷彿是她現在心跳的具象,著急又害怕,好在簡舸沒讓她等太久,響了兩下就被接起。
“冉若?”簡舸的聲音沙啞,似乎是許久沒有講過話的樣子。
冉若聽見他的聲音,心跳就不受自己控制了,跳動的緊張又急促,“我這好像有了點麻煩……”
“怎麼了?”簡舸語速明顯快了起來,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
“我不知道,我在公司,外面全是人……”冉若不知道該怎麼形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