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隱隱可見鬱煙低垂的又長又彎的睫毛下的陰影，電話那邊的主人似乎還想說什麼，鬱煙勾了勾嘴角，沒等那人說話，直接掛掉，從接通到剛才，不過半分鐘。

掛完電話，鬱煙直接將手機號碼拖入黑名單，這人聲音一開口，鬱煙就想起來了，只是之前不愉快的記憶，讓她沒耐心陪著聊下去。

鬱煙一邊輕哼著旋律愉快的小調，一邊把補妝用的鏡子，口紅放回包裡，然後才拎起包起身出了辦公室。

而這邊的顧景深，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嘟的聲音，握著手機的手慢慢攥緊，能夠看到手背處浮現的青筋，本就冷硬的臉部線條，此時更是佈滿寒霜。

恰巧這時，秘書曾嬌敲門而進，看著坐在辦公桌前明顯心情不好的老闆，美眸秋波流轉，聲音嗲的有些膩人，“老闆，你讓我定的餐廳——”

“滾出去！”

嘭的一聲，桌子上的資料被掃落，掉了滿地，顧景深看著楞在原地的曾嬌眉宇間滿是不耐，“我不想再說一遍，滾出去。”

直到出了辦公室，曾嬌的臉色都是慘白的，她想不通昨晚還與她熱情似火的男人，此時怎麼能用那麼冰冷的目光看著她，本來因為顧景深讓她訂情侶餐廳來約別的女人吃飯，她還想鬧鬧彆扭，引起下男人的同情心，可是剛剛的一下子，曾嬌現在是什麼彆扭都不敢鬧了。

她突然有些明白，上一個離開的同事，為什麼告訴她要認清自己的身份，在那個男人眼裡，自己只怕是個隨時可以丟棄的女人，不，甚至可以說是物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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