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步走向了電梯,電梯還能用。他下命:“一半人跟我坐電梯,一半人走樓梯。”
坐電梯其實更危險,但運氣有時說不準的。何凝煙想了想後,站在了漢默身邊。
一看到領航員坐電梯,隊友們全都站了過來。
何凝煙微微皺眉:“默罕默德,你帶二個走樓梯。”必須分散開來,減低可能的死亡率。
而杜克已經分好了,他帶著人走樓梯,勞拉帶著另外二個坐電梯。
何凝煙一把拉住漢默,隨後對著隊友說:“我先下去,你們等會兒。”
放開手後,對漢默說:“再給我二個人,我們下去沒事後,你們再坐電梯。”
漢默在這裡算得上總指揮,他必須活著。漢默只沉思一下,就指了二個經驗老道的上等兵給她。
站在電梯裡,看到電梯門關上,那種感覺,就跟坐上通往地獄的電梯一樣。通風口吹入的微風,在頭頂輕輕略過,感覺到頭髮帶動著頭髮微微顫抖,雞皮疙瘩都不知不覺出來了。
“叮咚!”地下七層到了,當電梯門開啟時,裡面卻看不到人。
隨後一把槍的槍口伸出後,三個人從電梯裡一點點地出來,端著槍做警備。
面前的空間,沒有其他人,燈亮著。只不過因為節約電能而啟動的是夜晚的方案,走廊上只有幾盞小燈亮著。
何凝煙說道:“你們哪個上去通知,這裡沒問題。”
一個兵上了電梯,去通知可以下來了。而樓梯裡也響起了腳步聲,聽腳步頻率那麼快,應該是跑下來的,那麼證明樓梯裡也沒事。
何凝煙走到前面的門禁那裡,這是通往實驗室的第一扇門,設有門禁。
何凝煙從口袋裡掏出小刀,在旁邊的門禁那裡,撬開了蓋子後,抽出線來,用刀一割。
此時漢默已經走下電梯,看到她在弄門禁,不禁好奇地問:“你以前是幹什麼的,小偷還是特工?”
“小偷!專門偷心的。”何凝煙用手一拉門,門開了:“長官,請進。”
線斷了的同時,門禁也失效了。從伊凡那裡學來的招數,果然很有用。
好吧,這個女人又一次的讓上尉意外了。也端著槍的司機,還有同一部車的人,暗暗想,鬼才相信把她當女兒了。這件事後,就等著參加婚禮吧。上尉不追,他們追。
進去後,走了一段路,又是個門禁。
何凝煙忍不住要嘆氣了,這要設定幾道關卡啊?
正要上前,漢默先行一步,掏出了一張卡,放在門禁上。
就聽到門禁裡傳出了識別的聲音:“漢默上尉,安全等級3,歡迎您到來,請進。”
漢默開啟門,回頭解釋:“探望家屬專用卡,請進,女士。”一副禮尚往來的樣子。
何凝煙翻了翻眼後,走了進去。鬧了半天,她也犯了和里昂一樣的錯誤,去找石頭砸鎖,而鑰匙就在附近不遠處。
這裡就是實驗室了,但空無一人。只有一具具機器人掛在鉤子上、或者固定在某處,此時一具具地掛著,看上去有點滲人。這些機器人應該還是未完工的試驗品。樣子就跟之前在外面看到的一樣,更是肯定外面的機器人就是出於軍方。
約瑟好奇地伸手,用手指點了點機器人。“嗚~”的一下,機器人動了動,嚇得他如同炸了毛的貓,往後跳了一步後,端起了槍。
但機器人只動了那麼一下,又恢復了靜止狀態。
整個實驗室沒有任何人,只有幾灘血跡。看樣子也有不少於五個人,死在了這裡,隨後被機器人拖走,當了魚飼料。
漢默左右看了看後,大步朝著實驗室最邊上走去。
第674章 病床
何凝煙立即趕上去,說實話,揹著這個鐵疙瘩,真有點累。
漢默用卡刷開了一扇門,走了進去。裡面是黑著的,他熟門熟路就打開了燈。
何凝煙跟著一起進去,一間不算大的房間,有一張很大的床,鋪著厚厚的褥子,在床上有一個伸縮桌,上面放著一臺膝上型電腦。
漢默走到床邊,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床,久久不動。感覺到她走到身邊後,輕聲說:“她不在這裡了……會被帶去什麼地方?”
可是房間的格局,讓何凝煙感覺越來越不妙。她走到旁邊的衣櫃那裡,開啟衣櫃看。裡面放著衣服,一套套白色衣服,整齊地放在每個格子裡。那不是一個普通女人的衣櫃,沒有裙子、沒有大衣、沒有聚會時穿的宴服。
轉身環顧整個房間,沒有桌子、床前只有一張椅子,整個房間簡單得就象是病房……
彎下腰,往床底下一看,看到了一個醫用不鏽鋼床上坐便器。
頓時呼吸加快了:“有你女兒照片嗎?”
漢默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錢夾,遞了過來:“珍妮不喜歡拍照片,從小到大,除了畢業照和拍了一張全家福。”
接過來一看,何凝煙差點沒暈過去。
照片上的漢默大約三十剛出頭,一頭濃密的頭髮、臉上的皺紋看不出幾根。而和他年齡相當的那個金髮、微帶福態、笑得很燦爛的自然是他亡妻。而那個躺著他們兩個中間,臉上同樣也帶著笑容,只有十歲左右的黑髮黑眼睛女孩是什麼鬼?
漢默的女兒……何凝煙一時感覺想哭,怎麼會那麼大個烏龍?
這張應該就是漢默辦公室裡,表面光滑,卻顏色變淡。這是放在鏡框內,長期被光線照射而褪色的結果。那時她想看,被漢默扣在辦公桌上,並且隨即塞進抽屜裡的。而漢默家裡被整理掉的照片裡,肯定有這女兒的畢業照。
何凝煙聲音都顫抖了:“你女兒是不是癱瘓?”
漢默看了看這裡過於簡單的陳設和適用躺著工作的床:“是的,出生時難產造成腦癱,除了手之外,胸口以下全部不能動。但奇蹟般的只是損傷了她的運動神經,並且讓她異常聰明,智商高達180,被譽為女愛因斯坦。”
天才女科學家……何凝煙抱著最後一絲希望:“她是博士對嗎,她今年幾歲?”
如果是博士,再加上研發的時間,今年至少二十六七歲了吧。曾記得這個女科學家,是二十歲時將整個身體替換成了機器。
漢默回答:“二十歲了,她十三歲就大學畢業,十八歲因為人工智慧、計算機理論等諸多論文授予博士學位。隨即被軍方帶走,在這裡二年了。”
真是太可笑……何凝煙愣了半天后,笑了起來,笑得肯定比哭還難看……搞了半天,到了金之前的年代,在人類毀滅之時!
同樣敏感的漢默卻以為是其他事,於是連忙解釋:“何,你別誤會……”
“不是,不是的,是你別誤會……”何凝煙停止發笑,一時間覺得很累,慢慢地坐在了這張床上,這床鋪了好多層,柔軟又舒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