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不能理事之後,朝中文官有不可小覷的一部分人被皇帝替換,漕運是皇權的命脈,眼下顧家與東宮最大的籌碼就是它了。
彭燮具體有什麼底氣跟柳爍作對她不清楚,但她知道,大寧兩代皆受外戚專權所累,若再任其流毒下去,那麼不管誰坐那個位子都不是什麼好事情。
太子能夠與皇帝周旋這麼多年,且還能未被顧家完全控制,足見不會是沒有主見的人,也不會甘心做傀儡。
那麼他就不可能沒想過將來繼位後的事情,若萬一他上了臺,顧家仍是掐住漕運,掌控朝廷來架空他,他怎麼辦?
他一樣不會甘心讓外戚掌控。
那麼他想跟顧家爭權,介時繼位之後總攬皇權,也就太正常了。
不然的話,前世裡又怎麼會鬥得那麼慘烈?
而皇帝又怎麼會處心積慮的把楊肅隱瞞到最後才暴露出來?
所以他想跟顧家爭奪漕運司,一點也不奇怪,如今自是沒有證據證明彭燮是太子的人,但除去太子,顯然也不會再有人賦予他底氣不是嗎?
樊信同意交出劉蔚,那就等於是打了彭燮的臉,不管彭燮背後是什麼人,他敢於跟柳爍鬥,那在這件事上都是不可能讓步的。
長纓這番話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說出來,眾人對這短短一句只能參悟。
但上首幾個人望著她的神色卻都越發鄭重了,霍溶目光已投過來,雖依然鎮定,但已顯深沉。
譚紹在沉思,凌淵卻直接像是在看著個陌生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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