咽,隨便扒了幾口便回了房。
洗漱完了,就著燈把翌日的事情理了理,紫緗又端著碗奶羹進來。
她索性就放了筆,問她:“在長興之前,你對霍溶有過印象嗎?”
紫緗怔了下,搖搖頭:“沒有。完全沒見過他。”見她神色凝重,又問:“怎麼了?”
長纓窩進椅背,左手抵著額角:“他今日問我三年前有沒有去過通州,我聽他的意思,像是那會兒在通州見過我似的。
“我的確是去通州,但我也想不起來見過他。
“我一直都在那小院裡養著病,也沒去過別的地方,他住在徽州,怎麼可能會見過他呢?”
霍溶冒犯她的事情的確讓人惱火,但顯然更大的問題在於矛盾本身。
他為什麼會一再堅信她就是沈琳琅?
明明她不是,她從來沒叫過這個名字,而且也確實不記得他。
三年前的冬月,她確實去了通州,而且那次讓她印象深刻。
她與幾個世家子弟去通州別館小住,期中與兵部侍郎秦甚的女兒秦希雲鬧了些不愉快。
秦希雲向來跟她不合拍,那日許是看凌家沒別的人在,居然譏諷她是個孤女,還說她素日行事太張揚了,凌淵討厭她不是沒有道理的。
在她面前秦希雲擺盡了優越姿態,結果被同行前去的子弟見到了打抱不平,然後雙方就起了衝突。
她終究不想掃他們的興,留下張字條給他們就先回京了。
誰知沒走多遠就遇到打鬥,她下車與車伕商量繞行小路的時候,馬匹受了驚,載著她墜下了山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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