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沒有,俞斐又提高了音量喊了幾聲,月朦朧依然不見醒來。
俞斐抖著手握住朦朧的手,顫聲祈求道,“朦朧,你別睡了,快醒醒...睡了這麼久,你不餓嗎...只要你醒來,我就給你做好吃的。”
平時說到吃的,月朦朧最積極了,可現在,她依然沒有半點的甦醒跡象。
俞斐的眼淚滴到朦朧的手背上,“你快醒醒好不好,你不餓,你肚子裡的寶寶也會餓的。”
月朦朧這一覺睡得很舒服,可一醒來就發現俞斐拉著她的手哭得像個孩子,嘴裡還在唸叨寶寶,月朦朧摸著腹部,奇怪地問:“寶寶怎麼了?”
俞斐聽見朦朧微弱的聲音,抬頭看她,見她睜開了眼睛,也不顧臉上沒擦乾的眼淚,直接抱住了朦朧。
“你以後別再睡這麼久了好嗎?你快把我逼瘋了。”
月朦朧好笑,平時她睡12小時都沒見他這麼緊張的,難道她今天睡了24小時?
“大概是寶寶太累了,所以睡得多了點,你別緊張。”在日本前幾天是玩的太兇,休息不夠,後來是懷孕,孕吐難受睡不好,長途跋涉回到熟悉的家,心安定下來才覺得困得厲害,大概是這些原因累加在一起才會把俞斐嚇到。
月朦朧輕輕擦掉俞斐臉上的淚痕,調侃道:“認識你這麼多年,還是第一次見你掉眼淚。”
俞斐從小到大,在她眼裡都是倔強不輕易示弱的存在,以前有人說他胖欺負他,即使被傷得流了血,他都沒掉過一滴眼淚,所以看到眼淚就像珠簾子的他,真的還挺讓月朦朧意外的。
“因為有了軟肋,所以變得脆弱,而你就是我的軟肋。”
月朦朧靠在俞斐的肩膀上,兩人安靜地抱了一會兒,月朦朧將俞斐的手拉到自己的平坦的小腹上,笑容淺淺,“我們有寶寶了,真好。”
俞斐的手不敢用力,生怕力氣一大就傷了朦朧和孩子,他小心地把手放在朦朧肚子上不敢動,想到這裡正孕育著屬於他和她的寶寶,眼眶又有些發酸,他輕聲對月朦朧表白:“謝謝你,我愛你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: 狗血不,哈哈~
論花式催更,我只服二萌,23333
最近情緒有點不好,等我緩緩,再讓他們甜回來,麼麼~
☆、抽血
蔣紅星緊趕慢趕地到達小女兒家時, 就看到她坐在餐廳的椅子上, 捧著一個比她臉還大的碗在吸溜麵條。
俞斐給岳母開了門, 就低聲問她:“媽,朦朧吃那麼大一碗不會撐嗎?”
月朦朧起床後就說餓, 俞斐問她想吃什麼, 她想了想說吃番茄雞蛋麵, 俞斐煮麵條的時候,月朦朧等不及, 想進廚房盯著, 但又不喜歡廚房的油煙味, 整個人顯得很焦躁, 最後俞斐給了她一根香蕉才讓她成功安靜下來。
面煮好了,俞斐先拿她平時吃飯的碗給她盛了一碗, 月朦朧不滿意, 一定要他用裝湯的碗,說免得等會又要添, 麻煩。
俞斐聽她的話,盛了一大碗,想著如果她吃不下,自己就把剩下的解決了, 免得浪費。但讓他吃驚的是, 他坐在朦朧面前眼睜睜地看著她把雞蛋消滅了,番茄消滅了,麵條也慢慢幾乎消滅完了。
蔣紅星看看跟她打了招呼又繼續吸溜麵條的月朦朧, 對俞斐說道:“放心,她看著比你想象得健康。”
臉色紅潤,雙眼透亮,胃口極好,如果不是瞭解自家女婿一向是個誠實的人,蔣紅星都要覺得他嘴裡“睡得像休克”的女兒跟眼前的女兒是兩個人。
月朦朧將湯水全部喝下去後,才覺得身體舒服了很多,在日本時,她經常吐又吃不下東西,胃裡幾乎沒什麼存貨,回國又睡了幾個小時,餓得前胸貼後背,吃飽後覺得自己終於又活過來了。
活過來後,月朦朧的腦袋才正常運轉起來:“媽,你怎麼來了?”蔣紅星偶爾會來看她,但基本都是白天,現在這麼晚了過來,是發生什麼事了嗎?
蔣紅星揶揄地看了一眼俞斐,“俞斐見了睡了很久不醒就有些擔心,於是打電話給我了。”
俞斐摸摸鼻子,不好意思。
月朦朧也看了俞斐一眼,對蔣紅星說:“我沒事,就是太累了。”
說到這裡,俞斐問蔣紅星:“媽,朦朧要不要去醫院做個檢查?”
蔣紅星想了想月朦朧的情況,說道:“明天我上早班,你帶朦朧去查個血。”
月朦朧一聽要抽血,本能的一瑟縮,從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打針抽血,剛上大一的時候,月朦朧學人去獻血,體重勉強通過了,可剛抽了一點手指血後,她就暈過去了,醫生說她暈針暈血才會這樣。
對於是否真實暈針暈血,朦朧不能確認,但她確實挺怕針和流動的血液。
蔣紅星看著女兒的臉白了白,安慰她,“別緊張,明天媽媽親自給你抽血。”
聽到是自己的媽媽親自來,月朦朧好受了點,記憶中,很小的時候,很少生病的朦朧高燒不退住院,打針護士是新來的沒什麼經驗,再加上朦朧的血管細,紮了四五針才扎進去,惹得她爸爸對著護士大喊大叫,心疼得不得了。
俞斐在旁邊握住朦朧的手,想起剛結婚那會兒,朦朧因為洗碗不小心弄的破皮流血,都哭了半天,就知道她很怕痛了,整個懷孕過程九個多月,不知道還要抽多少血,俞斐很擔憂。
因為天色太晚,月朦朧留蔣紅星在家裡住,明天吃過早飯再一起去醫院,蔣紅星沒拒絕,母女倆一起睡在朦朧之前睡過的房間,懷孕後,朦朧覺得自己有好多問題想問媽媽,但還沒說上十句話,她又睡過去了。
蔣紅星看著只是幾天沒見的女兒,小臉瘦了小半圈,不知道是在日本玩得太狠了,還是孕吐吃不下飯引起了,蔣紅星迴憶著孕婦都喜歡的吃食,想著明天告訴俞斐給她做。
這邊,俞斐一個人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,失眠程度甚至超過了前幾天月朦不在家的時候。
俞斐把前段時間買的書都拿出來惡補了一頓,孕婦應該多吃什麼,不該吃什麼,該做什麼,不該做什麼,全部背了下來,書上說孕婦做瑜伽很好,俞斐考慮要不要請人回來教朦朧。
想完接下來該做的事情後,俞斐又回憶了一遍今天事情的始末,決定還是儘快搬走,一來樓下的住戶實在太嘴碎了,如果在朦朧接下來的懷孕期間,她不明就裡地又說出什麼匪夷所思的事讓朦朧不舒服,俞斐覺得自己會忍不住想打人的,再者,這邊的房子是沒有電梯的,如果後期朦朧肚子大了,上樓下樓肯定不方便的,對了,家裡的樓梯還得鋪上防滑的地毯......胡思亂想了一通,轉鍾後,俞斐終於睡著了。
第二天,母女倆起床一起下樓。
俞斐已經做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