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朦朧見姥姥哭了,連忙拿出紙巾給她抹眼淚,她看著滿臉皺紋的姥姥姥爺和袁爺爺,幾位老人都快九十高齡了,也不知道自己還能陪他們幾年,想到這裡朦朧也有些傷感了。
一時間,包間裡安靜下來,誰也沒說話。
俞斐見朦朧紅著雙眼像只小兔子,連忙岔開話題。
“姥爺,蔣爺爺,蔣奶奶,現在人都到齊了,要不咱們先上菜吧。”
袁覓聽了兒子的話,擦乾眼淚,收起自己的思緒,一邊起身往包間外走,一邊說:“我現在就去催催菜。”
蔣紅星聽了她的話也忙起身:“我跟你一塊兒去吧。”
俞斐見三位老人的情緒恢復正常,又開始嘮嗑了,於是不著痕跡地朝朦朧靠近,給她替了一塊手帕。
月朦朧接過手帕,又朝俞斐感激地看了一眼,將自己的眼睛鼻涕都擦乾淨後,才意識到自己手上是手帕,而不是紙巾。
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又看了身邊的俞斐一眼,“我洗乾淨再還給你。”
俞斐笑著說:“不用了,我自己帶回家洗,一樣的。”
那樣太失禮了,月朦朧不同意,說道:“那怎麼行呢,是我弄髒的,我來洗。”
俞斐露出無可奈何的笑,看著月朦朧的眼神就像看著犯了錯誤的小孩,想責備又不忍。
月朦朧沒感覺到那目光有什麼不一樣,還在爭論誰該洗手帕,根本沒意識到包間裡除了自己的聲音,都沒有別的聲音了。
此刻,三位老人一臉慈愛地看著他倆,而去而復返的兩位媽媽更是相視一笑,有一種默契在包間裡緩緩流淌......
作者有話要說: 推薦基友的文:《時光和他都記得》by董七
文案:
夏珩用了一整個青春把高冷男神許景琛追到手,然後……撩完就跑路了。
一年後,夏珩從B市回來,一回家就被人按在門板上一頓熱吻,耳邊縈繞低的如低音炮的聲音,啞的撓人,“還知道回來。”
夏珩:“我不回來,怎麼解你相思之苦”
許景琛抱起她就往樓上走,“那就把失去的生理需要補回來。”
——
【小劇場:】
今晚,兩人討論會不會因為作而鬧矛盾,許景琛問懷裡人,“如果有一天你不愛我了,會怎麼做?”
夏珩想了想,“分手,既然不愛了當然分手了。”
“行”許景琛點頭,“真的有那一天的話,所有東西和錢你都可以拿走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
許景琛蹭蹭她,“那到時候,別忘了把我也帶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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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香辣蝦
吃飯的時候,兩位媽媽主動坐在三位老人身邊幫忙佈菜,而朦朧則全權交給俞斐照顧。
月朦朧一邊吃著俞斐給她剝的香辣蝦,一邊聽著他說著在國外學做中餐的搞笑經歷,不知不覺吃了很多。
“我去國外的頭兩年就瘦了快20斤,那邊每天的吃食要麼是漢堡要麼雞翅,吃得我都快膩死了,於是我就在家嘗試自己做中餐。”俞斐說。
月朦朧連忙點頭:“對對對,漢堡雞翅都太難吃了,油膩膩的,一點也比不上中餐。”
俞斐點頭,繼續:“我在家學做的第一個菜就是西紅柿炒雞蛋,我媽說這個最容易了,於是我找了影片學著自己做,我跟著影片學,影片說先把鍋燒熱,我就燒鍋,影片說再倒適量食用油,我不懂什麼叫適量,然後倒了大碗,影片又說等油燒熱放雞蛋,但視屏裡沒有教怎麼打雞蛋,所以那時盤子裡的雞蛋還帶著殼的,我看油都開始冒煙了,一心急,就把整個雞蛋扔進了油鍋...”
月朦朧笑得臉都紅了,眼睛成了好看的月牙,她捂住肚子追問:“後來呢,後來怎麼了?”
俞斐無奈道:“後來油溫過高,整個鍋都燒著了,幸好我媽提前回來了,不然樓下的鄰居就要打電話報警了。”
月朦朧就像找到了知音,也開始講述起了自己在家燒廚房的經歷。
“我上高中的時候...”
袁覓聽著兒子的述說,眼圈都紅了,她擦擦眼淚對蔣紅星說道:“十二年前,斐斐他爸爸生病去世後,我就想離開這個傷心地,去別的地方療傷,剛到A國的時候,我忙著學英語,忙著工作,忙著遺忘,很長一段時間裡都無暇顧及斐斐。”
說著說著,袁覓的眼淚又掉下來了,蔣紅星遞給她一張紙巾,袁覓接過紙巾繼續說:“直到那天我匆忙回家拿資料,發現斐斐在廚房正手忙腳亂地滅火,當他看到我的那一刻,他眼睛裡都是驚喜的光,然後又有些躲閃,我知道他大概是在害怕我又會責怪他了。”
袁覓看著自己對面早已成熟的兒子,笑出了眼淚,“我那時認真打量他,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認不出他來了,兩年的時間,原來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變了很多,高了瘦了,已經有著小小少年稚嫩的肩膀了。也是從那天起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失職。”
俞斐的爸爸是魔都普通的大學老師,年輕的時候,袁覓一意孤行嫁到了魔都,好在夫妻琴瑟和鳴,不久就有了可愛的小寶寶,那時她以為她是世間最幸福的人,但上蒼卻跟她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...之後她沒臉再回B市,一個人帶著兒子遠走他鄉。
“前不久,我爸在國外大病一場,病中一直在問家門口的桂花樹,還有我媽親手種下的石榴樹怎麼樣了,醫生說怕是挺不過去了。”自從女兒外孫出國後,袁霸基本就是每年國內住半年,國外住半年的,“我每天以淚洗面,那時都是斐斐在照顧我爸,他每天在我爸床邊一遍又一遍地鼓勵他,說,姥爺,等您病好了,我們一起回國,回國了,我給您找個孫媳婦,再過幾年,我們再給您添幾個曾孫。”
“也不知道是斐斐說到了他心坎上,還是回國和曾孫的誘惑太大,我爸的病情慢慢好了,而經過我爸的事,我也想開了,現在到了這把年紀,還有什麼比一家團聚更重要的。”
再後面的事情,蔣紅星大概也猜到了,他們一家三代人一齊回了國,再後面俞斐相親也就順理成章了。
蔣紅星看著自家笑得歡快的小女兒,問袁覓:“斐斐看著挺會哄女孩子啊,看著不像沒談過戀愛啊。”
現在話都說到了這份上,蔣紅星也就順口問了心裡的疑問。
袁覓看著自家兒子的酒窩,笑道:“我也希望他真的戀愛過,國外的孩子很多一到成年就會自己出去單獨住,但斐斐連提都沒提過,我也從來沒見他跟哪個女孩子交往過密,我一度以為他有什麼缺陷,說起來,積極地安排他相親,也算是我最大的私心了。”
現在看著自家兒子向女孩子大獻殷勤,袁覓在小小的酸楚後,更多的是鬆了一口氣後的欣慰。
蔣紅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