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挑起眼神看著安茹兒道:“倉廩實而知禮節,衣食足而知榮辱,姐姐今日對我這般好,是要讓嫵兒今後往後,再不懂禮節,再不知榮辱嗎?”
作者有話要說: 週五就要入v啦,請我的小寶貝們多多支援我叭~
週五到週一,v章評論都有紅包雨!!!!!
真的歇歇那些每天給我留言的小天使,泥萌簡直是我碼字的動力!!
ps:wuli王爺下章回來~程煜不是男二~
☆、反擊【上】
==第二十六章反擊==
回府後, 安茹兒便派人將唐嫵送回了喜桐院。
安茹兒回想著唐嫵今日說的話,不禁輕笑出聲。還倉廩實而知禮節, 衣食足而知榮辱,過了今夜, 她就算不知廉恥, 也都和郢王府再無瓜葛了。
甚至,她還要感謝唐嫵那副吹彈可破的身子, 只是被承安伯揉搓了幾下, 身上的痕跡, 就弄得像是第一夜進了帳營的軍-妓一般。
即便她被程煜救了, 她那一身似歡-愛過的痕跡, 又如何說的清呢?
只要殿下能看到她那副模樣,清白與否,顯然不重要了......
殿下或許會在這院子裡養小,圖個新鮮,亦或者鬼迷心竅,但他絕不會讓王府留下一個汙點。
這就好比一張字帖寫的再好,若被人灑了墨汁上去,難道還能掛在牆上嗎?
她相信, 這是天下男人的通性。
再者說了,當年承安伯的長姐順貴妃隨先帝入墓之前,曾哭的梨花帶雨地向先帝求過一個口諭,那口諭,就是用來保承安伯的命的。
這也就是為什麼, 承安伯在京城做了那麼多荒唐事,還有人會去為他粉飾太平的原因。
只要他不是叛國,承安伯府的門匾誰能輕易摘下來?
憑一個差點失了清白的妾室嗎?
真是笑話。
並且此事一旦被捅破了,在京城傳的滿城風雨事小,損了皇家的顏面事大。
***********
郢王攜將士班師回朝,自然是得先到宮裡頭去述職。
雖說還未到論功行賞的時候,但嘉宣帝仍親自設了酒宴,招待了一眾將士。
此戰雖是險勝,但總歸是守住了中戌關,為朝廷解決了一大隱患。所以嘉宣帝當場就給幾個新兵封了官,賞了田地。
得了犒賞自是讓人喜不自勝,將士們也都紛紛藉著酒勁,熱血沸騰地說起了當日是如何逼退了最後的敵軍......
這一來二去的,一直到了亥時,郢王才抽身回了王府。
飲了些酒,再讓這風一吹,到底是感覺到了一絲暈醉。他本是打算直接回歲安堂的,可途經書 房,瞧見了喜桐院三個大字,便是不由自主地改了去向。
進了大門,他以為她會如平常那樣留一盞燈,可等他走近一看,內室卻不見一絲光亮。
郢王低頭問落英:“夫人可是歇下了?”
一聽這話,落英不禁抿起唇,皺起眉。
夫人現在那副樣子......讓她實在不知該如何作答,便只好遮遮掩掩道:“歇......歇下了......”
這時,裡面突然傳出了杯盞掉落的響聲。
郢王神色微動,還未來得及多想,手就已經先一步推開了她的房門。
屋內幽暗地有些看不清,只能隱約瞧見她像是跌坐在床旁邊。
他走上前去,薄唇輕啟:“也沒歇下,怎麼沒點燈?”
郢王低頭看她,房間很黑,只有少許的月光照進來,一頭烏髮傾瀉在她身上,有些亂,若是再仔細看,還能見到她的肩膀也隱隱在抖......
他俯下身去,如平常那樣一把攬過了她的身子。
香氣入鼻,他便忍不住湊過去吻她,剛欲斥責她為何見他回來都不出聲,就看到她唇上滿是灼目的血痕。
水光瀲灩的眼珠裡也都充滿了淚水。
怎麼這副模樣......
郢王立即起身親自點了燈。
燈光亮起,只見她跪坐在地上,手腕腳腕皆是青紫,就連那尖尖的下頷也都是紅痕,脖頸處甚至還有被人勒過的痕跡......
這樣的傷口,顯然不是什麼妾室犯錯被罰的。
他沉悶地呼吸了一聲,眉頭緊鎖,低聲開口道:“誰幹的。”
他臉部細微的抽搐落在了她的眼裡,她知道,他這是發怒了。
唐嫵有時覺得自己真真是可悲,到頭來,她終將得把顧九娘教她的本事,用到他頭上。
不然她能怎麼辦?
他是戰場上的英姿勃發的將軍,是京城裡地位崇高的郢王,原先她尚且有幾分姿色能討他歡心,可照她的處境......若是得不到他的憐惜,她便是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了......
“殿下。”唐嫵輕聲喚了一聲。
見他把目光移到自己身上,她便小聲哽咽道:“嫵兒的命,好似真如當年那個道士說的,福薄,命也薄。”
郢王的眉皺的越發深了,他顯然沒料到,她突然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。
接著,唐嫵的淚水就大滴大滴地砸在地面上。
她這般樣子,郢王自然是懂了。
畢竟這世上能有幾件事,是隻能讓女子絕望的落淚,卻不肯替自己爭辯一句的?
她眼看著他那雙迷人又深邃的眼睛,逐漸變得狠戾,猩紅。
他眸中透出來的寒光,就像是出鞘的一柄利劍,已無聲無息地架在了她的頸上......
九娘曾告訴過她,作為妾室,有些小打小鬧的毛病不打緊,唯獨要緊的,就是要守好了自己的身子。
前年院子裡曾有個姑娘,被徐刺史家的一個庶子贖了回去,可不知怎麼的,那姑娘竟爬到了正房嫡子的榻上。
結果,這妾室被那庶子活活打死了。
想到這,唐嫵便忍不住呼吸一窒。
今時今刻,她再不能走錯任何一步。
見時機已到,唐嫵便迎著他的目光,慢慢地褪下了全部的衣衫。
現下已是冬日,即便有地龍,平日裡都是要蓋著兩床被子睡覺,她全身不著一物地跪在床榻上,就是瑟瑟發抖,都沒敢捂著前胸。
她細白的手臂平攤開來,就像是曾在君夢苑驗身時一樣。
唐嫵知道,解釋一萬句,都不如這般來的有效。手腕與腳踝上都能佈滿青紫,那她這身子其餘的地方又怎能光潔如白玉?
這是直接證明她清白的唯一一個辦法。
唐嫵又再次咬住了還未結痂的嘴唇,怯生生道:“殿下,會要了妾身的命嗎?”
聽到這話,郢王整個人不由得怔住。
上輩子他已然見慣了皇宮內院裡那不見血的廝殺。
換句話說,女人對他用的伎倆,大多都是沒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