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翊哥，這個臭表子不肯讓開怎麼辦？”

陸翊用大拇指擦了擦下巴上濺到的血點，腦中的某一根弦在鮮血與暴力的雙重刺激下，早已繃斷，他咧咧嘴，無所顧忌，“既然不肯讓開，就連她一起打！”

“別打了！別打了！”一開始，自以為能夠拯救弟弟的女生還能發出求饒聲，然而慢慢的，她的聲音也微弱下去，她白色的校服上浸透了不知道是弟弟還是她自己的血。

“翊哥？好像有點不對？”最先回過神來的男生盯著半天不動的女生，聲音顫抖，“她不會死了吧？”

“夠了！”陸翊猛地掙脫回憶，衝電話那頭的江姣怒吼，“你個臭表子！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查到這些訊息的！你只要知道，你徹底惹火我——”

陸翊狠話還沒放完，就被江姣嘖得一聲打斷，“左一個表子，右一個表子，你媽難道不是女人？除了會罵表子，會放狠話，你還會什麼，哦，你會殺人！這可真是太厲害了！殺了人，半點責任不用負，轉學換個城市你繼續活得清清白白瀟瀟灑灑。”

“陸翊，你午夜夢迴，獨自一人的時候，有沒有想過被你打死的汪曉晴！她才19歲，馬上就要高考了，她死得一點都不甘心！所以，她寧可不去投胎也要跟著你！”

“看看你身後！”

陸翊病房裡傳來乒鈴乓啷的響聲。打著石膏的陸翊整個人摔下了病床。他緊緊握著手機，衝著對面吼：“你TM說什麼鬼話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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