遮那麼多!”
“對對對,你是阿波羅,他就是伏爾甘!”
綠箭你清醒一點!伏爾甘他被老婆維納斯綠了啊!阿波羅到最後都沒追到達芙妮!
文科生主席張著嘴無聲吶喊,看奧利弗已經等於看一隻死魚了。
“而且聽奧利說,你們是青梅竹馬,門當戶對。”
“沒錯,蝙蝠俠脾氣很怪,託妮剛好又是那麼自由隨性,所以讓他覺得不一樣。他應該只是對她感興趣而已!”
“時間久了斯塔克就會發現,控制狂根本不適合她,你才是良配。”
克拉克開始慶幸美國隊長的面罩覆蓋面比眼鏡要大了,至少他不會因為表情太僵硬被顧問死亡凝視。
他們一唱一和,先將投資人商業猛吹,再把顧問一通狂踩,說完後還不忘用堅定的目光給這位痴情人力量。
克拉克:“……”
目送著布魯斯走到一邊和紅頭罩說話,兩個人才同時看向主席。
奧利弗嘆氣:“超人,託妮不是你的姐姐嗎,你不勸一下她?”
哈爾也面露不贊同:“藍大個你也知道?這不像你。”
美國隊長的面罩擋住上半部分的臉部,他們只看到主席露出了一個非常虛弱而疲憊的笑容。
對啊,我已經不像我自己了。
我一個氪星人,為什麼會在地球,承受這麼多我不應該知道的真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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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梅確實是個派對專家,至少在場的英雄都喝過了頭。
就在笨笨把那桶蜜酒搬上來後,一切脫離了控制。等到後半夜時,布魯斯已經把瞭望塔的戒備等級調到了最高。
很好,現在整個天台就只剩他一個清醒的人類了(阿斯加德人,氪星人,火星人,A.I.除外)。
也不用哪個超級反派出現,把這群醉鬼扔到紐約大街就能用各種各樣的頭版頭條毀滅世界。
目光掃過全場,按照心裡的危險係數表依次點人,顧問有種每天清點阿卡姆的人頭的熟悉感。
——防備隊友黑化的計劃要提上日程了。
戰鬥力過高的人酒量都很高,或者體質特殊,所以說,她還給他準備了幫手。
閃電俠真的以為自己是獵空,試圖回溯幾秒鐘的時間,差點拉出時空縫隙,被顧問聯合AI輕鬆制止了。
希臘神理智尚在,卻沒有了以往的沉穩(會被北歐神域的酒灌醉可以作為弱點計入檔案了),她騎在特雷弗脖子上要求他帶著自己去買冰淇淋。而天眼會新局長以為自己正在駕駛飛機,帶著女友就要跳樓,被戴安娜反過來公主抱著帶走了。
很好,現在他知道青梅學的是誰了。
班納博士已經睡著,浩克自然出現了,不過他卻沒有動作,正蹲著身,專注看縮小後的蟻人和黃蜂女費勁搬運一隻紙杯蛋糕。
睡衣大學生因為未滿二十歲被她要求回去睡覺了,不然他可能要清理一個織滿了“復仇者”“Ms.Stark”之類蜘蛛絲的紐約。
總之,一切還在能控制的範圍內。
讓火星獵人跟上神奇女俠,把解酒藥劑送給她。一邊,雷神已經非常熟練開始一一撿隊友,像是狩獵歸來一樣輕鬆扛下了樓,浩克十分自覺跟上了,手裡還小心翼翼捧著那隻紙杯蛋糕。
正義聯盟的這些人就交給主席送回瞭望塔休息室。
臨別前,腦洞組好友還不忘向他道別。
奧利弗拍了拍顧問的肩,動情道:“相信我,託妮一定會發現你的真心的!”
哈爾連連點頭,面露感動:“以前是我誤會你了,將來我會注意減少戰損的!”
兩個好朋友最後異口同聲鼓勵他:“我們會去參加你們的婚禮的。”
布魯斯微笑:“好啊。”
唯恐他們又說出什麼勁爆發言,超人捉起他倆就是一個原地起飛。
最後就只剩大廈的主人了。
託妮居然是這裡最安靜的,用一種很脆弱的姿勢蜷縮在一片沙發墊裡,抱著一隻抱枕沉沉睡著,頭上還戴著屬於黑金絲雀的那對兔耳。
走進那片“女士區域”時,他的目光不可避免在那條被主人遺忘的發光繩索上停了停。
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……
她曾經就是因為這個,跑到偶像面前說了真心話。
算了。
他想。
還是聽她親口說吧。
把兩隻也玩累了的小人從一邊的爆米花桶裡撈出來,交給笨笨,布魯斯才小心把她從裡面扒拉出來。
“布魯斯?”
託妮迷迷糊糊問,試圖睜眼。
“我在這裡。”他說。
青梅下意識在他懷裡找了個比較舒服的位置,然後在他將要抱住她的時候,非常配合湊上來環住脖頸,依賴回蹭。
因為不願說的原因,他走的很慢。
託妮卻突然開口:“我也都知道。”
“你聽到了?”
“當然,這可是在我的地盤上。所有人說的話我都知道。”她晃著兔耳朵說。
“這也是你教我的。”她又得意補充。
醉酒後的發明家話特別多,在第一天重逢的時候,義警就已經發現了。
“見過那位奎澤爾醫生,我突然明白你一直在想什麼了。”
“我已經是一個很喜歡為難自己的人了,所以,你會這樣看待審視蝙蝠俠那一面,我一點都不奇怪。”
“不過,你偶爾也可以對自己溫柔一點。”
布魯斯這下是真的驚訝了。
“溫柔?”
她理所當然說:“對,就像你對我那樣。”
平日裡她似乎也很彆扭,但是面對他時,像是遇到了比自己還收斂的同類,膽子反而會大起來。
這時候,託妮就開始絮絮叨叨說著過分犯規的話:
“既然你覺得自己很糟糕,那麼,當然會有我這樣的混蛋喜歡你。”
“至於你問奧利他們的那些話。現在知道真相,只是會在看到蝙蝠俠的時候讓我覺得你更可愛,在布魯斯面前又認清你其實是個值得喜歡的人而已……”
電梯下行,披著制服的竹馬已經繼續了那天被老管家打斷的事情,把她抵在梯廂壁上,將後面的話堵住了。
神域的酒可能對人類影響很大吧。
所以只是嚐到一點味道也會微醺起來。
醉酒後的那個人重點總是有點不對,先是在接吻的時候,努力伸手扶著因為激烈有些歪的耳朵,很快又像溺水者一樣攀上去,在跌跌撞撞進房間後又掙扎著說衣服很髒,不要去chuang上。
不像是在山洞裡乍然得到的青澀和因為不真實而莽撞,這次他很耐心,全都任由她的意思。
溫度一直適宜的室內,玻璃上卻有霧氣,又被撐著的手抹開了,露出了兩座城市之間的海灣。
很快,手在飄窗的玻璃上覆蓋交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