巧的鑽進大管子,蘇暖跟著他進去,覺得這管子很是擁擠,只是不知道乞丐為什麼這麼靈巧。
“李叔,好人來看你了。”乞丐叫著。
蘇暖看到一個裹著破布棉襖,墊著報紙躺著的老人,他兩鬢斑白,滿臉皺紋,臉色很不好,嘴也沒有血色。
“你沒事吧?”蘇暖關心道。
“這位是?”李叔掙扎著起身,問乞丐。
“是送花給我的好人。”乞丐答,“風信子。”
李叔便想起了,“原來是你啊!有什麼事嗎?難道是小夏做了什麼?”李叔有些激動。
“沒有,我只是聽他說,您好像生病了,來看看,如果我可以幫你的,還請開口。”蘇暖道。
“小夏,你先出去吧,我有些話和這位小姑娘說。”李叔給小夏遞了個眼神,小夏很乖的溜了。
“怎麼了?”蘇暖不知道什麼事情不能讓小夏聽的,居然要單獨告訴她。
“姑娘,我看你是個好人,便不妨告訴你,我這病治不好的,我就是因為得了這個病才被丟出來遇到小夏的。”
“那我有什麼能幫到你的嗎?”蘇暖也知道,如果李叔走了,恐怕小夏又只有一個人了。
“其實我確實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幫我。”李叔本來想自己解決,但是考慮到自己的身體,還是覺得可能沒辦法實現,這難得遇到一個好人,倒是可以託付給她,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,他覺得送花給小夏的蘇暖可以信任。
“其實小夏也是被人丟棄的,我想著我死了,小夏一個人不好過,想幫他找到他的家人。”李叔說。
“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報警呢?”蘇暖想不明白,她應該沒警察有用吧。
李叔嘆口氣,娓娓道來:“小夏他因為以前被人打過頭,腦子有些問題,只能記住一部分事情,我看他那黃花梨木牌,以及他自己可以記住的部分事情得知,丟棄他的恐怕是他的家人,只是不知道是那個。那人似乎是怕小夏損害到他的利益,於是一不做二不休把小夏給丟了。我怕若是直接這麼找過去,只會讓小夏以後更危險。”
蘇暖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,難不成是豪門恩怨,為了繼承權或者錢什麼的。
“我本來想著就這麼和小夏過著也不錯,但是我畢竟活不了太久了。”李叔擦拭眼角的淚水。
蘇暖微微一笑,說:“那你這可是找對人了,我跟你說,你之前和小夏說,花能救你,花還真能救你。你可以活下去,小夏的事情也可以解決。我大概有些頭緒。”
蘇暖想起了之前在白茜身上看到的黃花梨木牌。
“啊?”李叔些摸不清頭腦,覺得這姑娘腦袋莫非和小夏一樣。
蘇暖也不做多解釋,只是說:“這件事,你就交給我吧!我這人就愛多管閒事。”
李叔被蘇暖這話搞得半點傷心的情緒都冒不出來,還莫名被她感染了,說:“那我相信你。”
蘇暖和李叔道別,小夏捧了一把野花送給蘇暖,蘇暖也開心的收了。
她打車回家,把自己本來的目的忘得一乾二淨。
蘇暖想著,之前唯一看見花上冒黑字就是在鄭家齊的身上,而鄭家齊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就是他觸犯了法律。
蘇暖這樣想還是有道理的,畢竟我們每個人都會有些問題,或許總會做些錯事,但是蘇暖開花店這麼久,賣了無數的花,只遇到過鄭家齊一個黑字的情況,那麼觸犯法律這一點還是很有可能的。
到時候她只要讓現場的人都拿一朵花,那麼就能立馬看出來,到底是誰丟棄了小夏,如果沒人,這種可能蘇暖沒想過。
而黃花梨木牌是不是出自白家,蘇暖還是覺得很有可能的,畢竟白茜在買花的時候可是特意提了風信子。這麼多的關聯點,蘇暖可不相信是巧合。
蘇暖回了家,吳女士問了一句:“怎麼又你一個人?小司呢?”
蘇暖猛的想起了,“哎呀,我把他忘了!”
“什麼忘了?”吳女士沒聽明白。
“哦,沒事。他和朋友出去玩了。”蘇暖幫著糊弄過去,但是她哪兒想得到,司燁還真是找朋友玩去了。
☆、宴會
蘇暖每天下班後都會親自去一趟橋下給李叔送花,但是這樣的行動都沒有引起司燁和韓易的注意,畢竟大家都各自有各自的事情忙碌。
李叔的身體一天天好轉,心情自然也越來越好,只是想到蘇暖曾經說過的“花真的能治病”的話,李叔不得不把這一切歸結到花的身上,但是這並不正常,是個正常人都知道花怎麼可能可以治病呢?
李叔察覺到蘇暖可能不是個普通人,本來還有些憂慮,但是轉念一想,這樣不是更好嗎?正好蘇暖可以幫到小夏。
如果蘇暖真的不是普通人,那麼她一定有辦法。
想通後,李叔便又能正常的面對蘇暖了。
時間一天天過去,很快就到了白老爺子五十大壽的日子,既然韓易和司燁都要去,蘇暖作為老闆自然不可能沒有被邀請。
宴會開在白家在z市的豪宅裡,蘇暖是第一次進這麼大的房子,韓易的花藝手段是真的高超,蘇暖跟著他學了這麼一段時間自然是看得出來的。
韓易的技術可以說是世界頂尖了,蘇暖可以肯定,畢竟她發現韓易比她想象中厲害後,便查了幾乎所有花藝比賽的報道,蘇暖在那裡找到了韓易。
蘇暖只是奇怪,韓易看起來不是缺錢的人,司燁不太可能用錢打動他來自己這個小店窩著,難不成他們真的是朋友。
想再多也沒用,蘇暖便也不多想了,韓易想告訴她的時候自然會說。
蘇暖去找了韓易,問他可不可以加上送花的環節?韓易猶豫了片刻還是說了:“不能。”
蘇暖知道對於花藝,韓易有自己的準則,她不能改變他的工作態度,這也不是什麼好事,只能自己想辦法解決。
不過韓易告訴蘇暖,一會兒白茜會捧著風信子送給白老爺子。
可惜這隻能測試白茜,蘇暖並不覺得第一個遍能測出來,只能想著抽空看私下裡能不能送花給白家人。
不過顯然是不需要了,因為當那一刻來臨的時候,整個大廳都很安靜,燈光打在白茜身上,她穿著白色的禮裙,捧著花走上了樓梯,朝著坐在那兒的一箇中年人而去。
蘇暖清晰的看見了那束花上浮起了黑色的字“黴運20”。
因為太過震驚,蘇暖覺得整個大廳都安靜得不可思議,她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,快速跳動著。
司燁第一時間發現了蘇暖的不對勁,他湊近來,小聲問:“你怎麼了?發生什麼了?”
蘇暖張開嘴卻說不出話來,呼吸了幾口,小聲告訴了司燁小夏的事情。
“你想幹嘛?”聽完一切,司燁注意到蘇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