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說，幷州的一家人？”蘇玖擺出一個瓷杯，欲為鄭素斟茶。鄭素抬起手來擋了擋，蘇玖便把茶壺遞給了他。

“是。幷州秦家。秦家原先只是水邊一戶浣紗的窮苦人家，當年在齊公子落難時曾經接濟過他。當地的老嫗說秦家人和齊公子的關係不錯，尤其是秦家的大女兒秦若媛，對齊公子讚賞有佳。自從秦若媛進了宮，這家人就過上了好日子。如今秦若媛已是聖上的宜妃，恩寵不斷。”鄭素說罷，猛地吞了口茶。

“你是說，齊雲澤的這次謫遷，很可能和這個秦若媛有關？”蘇玖微微皺起了眉頭。

“現下還不能確定。我們在宮裡的人還在努力打探，大概這兩日就會有結果。但是七爺，她的可能性是最大的。”鄭素嚴肅地望著他。

蘇玖點了點頭，稍稍沉思了一會兒，道：“有了新的訊息，即刻告訴我。”

“好。”鄭素起身，就欲離去。

“對了，鄭大哥，”蘇玖突然從地上彈起，“你上次回靈溪的時候，小舒說她很想來長安是嗎？”

鄭素轉動著眼珠，回想了一會兒，方道：“是啊，她一直都很想念您和柳姑娘。七爺，您問這個做什麼？”

蘇玖淺淺一笑：“她若是想來，進了臘月，便將她接來吧。大家一起過個年，也算是添些溫暖了。”

“嗯，行啊。”鄭素心不在焉地應著，琢磨著蘇玖問話的用意。他突然一驚，猛地回過頭來，有些愕然地瞪著蘇玖，“七爺，您不會要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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