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順境或逆境，不管彩虹或風雨，我都會與你攜手前行。

霍斯衍握著她的手，送到唇邊，如同烙印般重重一吻：“嗯。”

“天還沒亮，”他一下又一下地輕撫她後背，嗓音低啞得像鈍刀在割她耳朵，“再睡會兒。”

淼淼知道他是不可能再睡著的了。

為了不增加他的負擔，她閉上了眼。

許久，許久後，聽得他沉重的一聲嘆息，長而緩撥出的熱氣順著她臉頰而下，她也被傳染了，眼眶又湧上一層熱意，但忍著，拼命忍著，不讓他發現她還醒著。

她知道的。

男人的眼淚，和女人的眼淚有著不一樣的分量。

從不輕易哭，一哭便是悲慟到了極點。

他在以自己的方式，送別敬重的周老師。

窗外，天矇矇亮了，太陽還沒出來。

一直堅持著沒有入睡的淼淼察覺到身旁的男人有了動靜，立刻睜開眼睛，四目相對，她看到他眼裡密佈紅色血絲，臉色也稍顯蒼白，心忽然揪疼了一下，脫口而出問道：“去哪兒？”

霍斯衍低下頭，額前的短髮滑落，遮住了大部分的眉眼：“我去周老師家看看有沒有能幫忙的。”

淼淼連忙坐起：“我也去。”

霍斯衍沒有拒絕：“我去洗個澡。”

他想以一副體面的模樣，去見周老師的家人。

霍斯衍進浴室後，淼淼也回隔壁宿舍洗漱，身上清爽乾淨，應該是他昨夜幫她擦過了，她從衣櫃深處找出一條黑色裙子，穿上，對著鏡子梳好頭髮，綁成個丸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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