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吹在臉上已經沒有刀子割肉的疼痛。
出發的前一天, 他們收到了褚錦的親筆來信,拆開之後撲面而來的都是歡喜。
時隔四年,褚錦再次有孕在身,而且大夫把脈說是雙胎。
展鴒他們看過之後都替她歡喜,又結結實實備了一大車禮,叫人連夜送了出去。
褚錦跟展鴒是無話不說的,在信中,她也很實在的表達了想要個兒子的想法。
並非她重男輕女,前頭生的女兒照樣愛若掌珠。皆因如今褚清懷只有她一個女兒,本就是一脈單傳,而夏白本也是家中獨子,若是沒有兒子,這兩家這就到這一代結束了。
說到底,還是女孩兒不能為官做宰的鍋。
大約是年前後應酬多,褚錦膝下又只有一個女兒,偏夫妻和睦,估計聽了不少酸話,也發了狠,說即便這肚子裡的都是女兒,也要挑一個跟著她姓。日後女兒再生了孫子孫女,也要挑幾個姓褚!
在這個時代,姓氏背後所代表的東西實在太多,太沉重了。
去往京城的路上,展鴒和席桐還感慨來著。真是旱的旱死,澇的澇死,他們倒是想要個想想軟軟的小棉襖調和一下,誰知接連兩個都是男孩兒!
眼下展鴒已經過了最佳生育年齡,且這會兒的醫療條件和技術又有限,席桐也不敢叫她冒險,這幾年他已經開始吃避孕藥了。
正說著,車簾一動,小泡兒就利利索索躥了上來,手裡還提著一隻兔子,“爹,娘,我自己捉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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