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成一個踏板。
她想自己創業開店,而在開這家店前,她想先讓自己鍍層金。
開店這件事其實早在她在法國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,定位,所需資金……她都有了初步計劃。
從前他父親是很優秀的甜點師,一代大神,甚至都給國際級宴會做甜點,父親也一直想讓她繼承衣缽,只是她被寵慣了,除了花錢任性外什麼都沒學會。
後來父親去世後她才決定完成他的夢想,她一直在努力著,未來也想開一家專業的甜點店開啟自己的名氣。
原本她還在存錢的,但此時邵恆突然給了她這一筆,猛然推動了她的腳步。
但這些……都在聽完馮麗晴說完的真相後有了偏差。
曾經父親入獄是因為許氏的納稅方面出了大問題,被判有期徒刑,後來入獄三年便因心臟病猝死。許珂傷心難過,但心裡卻有一點是在暗暗地責怪許江遠的,她不明白,為什麼他坐到這個地位還對錢那麼計較,竟然還偷稅漏稅,導致牢獄之災。
直到現在她才知道,原來他父親是被人陷害,而害他的那個人:歐陽成,明目張膽地坐上了他的位置。
車子快速地前進著,許珂坐在車裡,想著馮麗晴說的每一句話。這一刻,她對歐陽成前所未有的恨,以往她對歐陽成的厭惡是因為他是江記塢現在的主人,但憑良心講,在商圈利益上,父親去世後歐陽成自己接手是人之常情。
可現在……
她只想把歐陽成拎出來,好好問問他,他父親對他不薄!他怎麼能狠心到這種程度!
小區已近在眼前,許珂揉了揉眉心,提起精神準備下車。
就在這時,手機響了,許珂看了眼來電,接了起來。
“喂。”
肖期:“吃了嗎。”
“嗯。”
“昨天問你你說你有安排,現在是結束了?”
許珂往後一靠,有些頭疼:“結束了。”
“那正好,要不我來接你……”
“不了。”許珂悶悶道,“我今天有點累了,想睡覺。”
對面默了片刻:“出什麼事了,我去找你。”
許珂愣了一下,心裡竟生出一些暖意:“不用,就是逛累了,我睡一覺就好。”
“那好吧,注意休息,明天見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車已經停下了,許珂開啟車門走了下去。
冬天的風還是一如既往的冷,她將手放進了口袋裡,這一瞬間,她腦子裡竟不是那些糟心事,而是昨天回家時,肖期將她的手放進他口袋的畫面。
另外一邊,某會所。
“肖哥在跟誰打電話。”裴深明湊到尹南宵邊上,小聲問道。
尹南宵看了看肖期的表情:“還有誰,這樣子的當然是那個許珂了。”
“啊……她啊。”
肖期的事從來不會瞞著尹南宵和裴深明,上回尹南宵知道許珂就是肖期曾經遇到過的那個女孩之後,裴深明也就知道了。
他倆在肖期很早期出來闖社會的時候就相熟了,可以說這幾年過來都是互相扶持的,所以兩人自然也知道肖期當初是什麼性子,後來又是如何變成現在這個性子。他們更知道他從前是為了誰走出他的三寸方圓,為了誰沮喪悲傷……
“你說,他接近許珂,對他來說是好還是壞啊。”
“當然是好了。”裴深明忿忿道,“要是我,我也要好好耍她一回,讓她知道什麼叫’不是東西’。”
尹南宵皺了皺眉:“但……我這不是怕肖期自己又跌進去嗎。那個女人你是沒接觸過,反正我覺得是個人物。”
“切,什麼人物啊,反正就是個女人唄,咱肖哥都願意低聲去哄還有哄不到手的?我可不信。”說著,招呼邊上一個女孩子,“去去去,陪陪我們肖總,別在這乾坐著。”
被點到名的女孩欣喜非常,又是大膽又是嬌羞地做到了肖期邊上,“肖總,我幫您倒酒吧。”
肖期看著手機,聞言瞥了她一眼。目光陰沉,跟方才打電話時溫言溫語的模樣差了十萬八千里。
女孩有些懾於他的威嚴,可又不捨得就這麼離開,於是她倒了杯酒,大膽地舉到肖期前面:“肖總……”
“不喝。”
女孩貼近了她,波濤洶湧的身軀附在了他的手臂上:“肖總,人家——”
“不喝,聽懂了嗎。”肖期微垂著眸,漆黑的眼眸像簇了寒霜似得,他伸手擋開了酒杯,皺著眉頭,嫌棄之意溢於言表,“你坐遠點。”
女孩面紅耳赤地起身了,而肖期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似的,繼續坐在那玩手機。
裴深明看著眼前的場景,趴在尹南宵肩上悶笑:“看到沒,這才是我熟悉的肖哥,剛才那個溫柔似水的……嘖真想問問肖哥演的累不累。”
尹南宵敷衍地應了一聲,低聲道:“希望是演的吧。”
第19章 提拉米蘇
關於許珂的未來規劃,最清楚的人就是沈霖霜。這幾年沈霖霜都跟她在一塊,自然知道她在存錢,也知道她進卡爾曼最本質的原因就是想要未來開了一家店時,多一個“卡爾曼前甜點師”這樣的美名。
所以,當知道許珂計劃改變的時候,沈霖霜也最驚訝。
“你瘋了嗎,現在你可有本金了啊,還是兩百萬!足夠在一線城市開一家精緻奢華的甜品店了,你,你說錢不夠是什麼意思?”
許珂坐在客廳地板上,對著電腦上從前寫的計劃表格:“我以前只是想著開一家甜品店,成為一個優秀的甜點師,不讓我父親失望……”
“是啊,難道你現在改變想法了?”
許珂低下頭,眼中恨意一閃而過:“霖霜你不知道,原來事情根本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跟我說啊,我能幫你的一定幫你。”
許珂咬了咬牙,沉聲道:“我以前……我以前其實覺得我父親是自作自受,可我現在才知道他被人陷害。他入獄,甚至他突發心臟病,原來都是有人陷害的,可是他到那會都不跟我說一個字,我知道我在他心裡就是個嬌滴滴的大小姐,什麼都不懂,所以他怕我迎面撞上歐陽成出什麼事,所以他一直瞞著我,一直——”
沈霖霜愣住:“你說的是什麼意思,誰陷害……”
“歐陽成。”
許珂將馮麗晴跟她說的一切都跟沈霖霜說了一遍,沈霖霜問她怎麼確信這是真的。
是了,如果單單是馮麗晴口述,她當然不會信,可還有邵恆。
邵恆是父親曾經最得意的弟子,也整整照顧了她四年,他這個人沒必要騙她這些。
沈霖霜聽罷也是嗔目結舌:“可是許珂,那你打算怎麼做啊,江記塢現在是歐陽成的,你現在什麼都沒有,怎麼跟人家比。”
“江記塢是我爸一手打造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