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隔壁還有個虎視眈眈的桃花!
何秀婉都想問周山海是不是有外心了,周山海卻先一步把廖有為和文氏的事說了:“……雖然我是真心為著兩人好的,但我沒想到廖有為真的大方放人了,而那文氏不僅沒感動到要和廖有為好好過日子,反倒是還果斷的連夜就走了。我鬧得人家沒了媳婦兒,現在人家正傷心,我是不是得陪著?在兄弟道義上我得陪著,在防止他傷心過度怪上我找我們麻煩上,我也得陪著啊!”
何秀婉可是個頂好脾氣的人,但聽了周山海這話,她卻氣得拿手指著周山海了:“周山海,你怎麼可以這樣!你怎麼能幹出這種事啊!都說寧拆十座廟,不毀一樁婚,你你你……你拆散了人家夫妻!”她是土生土長的古代女孩兒,還是個曾想離家出走的,想的自然更多些:“再說,那文氏是個女兒家,又是個病弱的,她這麼千里迢迢的上京,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?”
這可是成親以來何秀婉第一次指責他,即便周山海得承認何秀婉的話站在她的立場有一定道理,但站在他的立場以及他接受到的現代教育,他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。
甚至,他為此還有些生氣。
那個把他當天把他當地的何秀婉哪裡去了?
他必須說服她:“我哪裡做得不對了?那文氏自嫁給廖有為就沒有好好過日子的心,進門四年兩人一直都是分房睡的,而她心裡一直想著舊情人,折騰了四年自己的身子,廖有為都說了,要是再任由她這麼下去,早晚會把自個兒命折騰沒了。我問你,是這個只有名義上的婚姻重要,還是命重要?而她這麼一走,要是再不回來,那也算放過了廖有為,沒人佔著他妻子的名分,他才可以找真正互相喜歡的姑娘成親,對他對文氏難道不是好事?而若是文氏回來了,那必然是對舊情人死心了,到那時廖有為也不嫌棄,兩個人摒棄過去好好過日子,難道不是好事?”
“至於你說她是女兒家又病弱萬一遇到危險的話,她年紀比我還大呢,都是成年人了,做什麼決定自己心裡沒數?真要是路上有個萬一,那也是她自己選擇的,再說她這是奔往愛情和自由的路上,就算真怎麼了,說不定她心裡也是高興的。”周山海越說越氣,“再說,廖有為還叫人護送著呢,已經過分盡義務了!”
周山海轉身出東側間:“你自己好好想想!我過去了!”
不得不說,周山海的觀念和這個時代是格格不入的,但他這般生氣的說完這番話,說完了又冷著臉毫不留情的轉身就走,卻讓何秀婉顧不得他觀念的格格不入,而是認真去思考他的話了。
好像……他說的也有道理?
文氏的心不在廖有為身上,留來留去,若真害的她沒了命,還真不如放她離開。
要是這樣說,這不是毀一樁婚,這是救一條命,也是拯救了兩個人。文氏可以不用死不用傷心,可以一心去追求她的舊情人。而廖有為,也可以不用有個一點兒也不喜歡他的妻子,他這樣好的一個男人,並不愁找不到媳婦兒。
所以,這是自己錯了?
是的,確實是自己錯了,錯怪山海哥了。
何秀婉走出東側間,卻正好聽見西側間裡廖有為在喊:“周老弟,我沒拿行李,把你衣服借我穿穿。”
周山海在外間坐著,聞言答應一聲,起身走過來時看見何秀婉,他只當沒看見,徑自走過去回了東側間。廖有為沒拿行李,那從裡到外都得給他備上,翻撿著挑了最肥的一身,周山海拿著就往外走。
何秀婉已經跟進屋了,這會兒又跟著出去:“山海哥……”
周山海沒理她,走到那邊敲了門,送進了衣裳。
有外男在西側間洗澡,何秀婉是無論如何也不好過去的,只能站在東側間的門口往那邊看著。
周山海鐵了心了。
必須得鐵了心,而且還要不給何秀婉道歉的機會,若不然,他一個忍不住不去西側間睡了咋辦?跟何秀婉同床共枕,坑的可是他自己!
沒錯,不能這麼幹,他還小呢。
若是在現代,高中沒畢業的都被人叫孩子,一個孩子對自己的人生都沒法負責,談何對別人的人生?而且就算要負責,那也得按著順序來,總不能還沒談戀愛呢,直接就走最後一步?
縱然他這個年紀也做過春夢,甚至還夢那什麼遺過,但是,他真沒有在高中時候就有女人的想法。太早了,堅決不行,就算他穿越到了古代,可他正經是個現代人,這不能忘。
不斷給自己催眠,於是周山海便格外的堅定,格外的冷酷無情。等裡面廖有為終於換好衣裳開了門,他進去也冷酷無情的道:“我剛剛給你端洗澡水已經很客氣了,這會兒該你自己倒去了。”
“我不!”廖有為大聲道。
為什麼不?
周山海冷冷看向坐在床上的廖有為,就見自個兒穿著肥的家常衣裳,到廖有為這裡就連肚子上的肉都遮不住。他這會兒褲子提不上蓋著腿呢,上衣雖然裹上了,但肚子卻露著。這副模樣別說他不願意去倒水,就算他願意,周山海也不能同意他去倒,那不是要被何秀婉看光了!
雖然沒什麼好看的,但這也不能允許!
無奈,只得他來伺候這大少爺,幫著倒了洗澡水。然後裝了乾淨的水端回來,冷著臉快速路過想要說話的何秀婉,直接進了西側間關上門。
廖有為驚訝了:“你也在這裡洗澡?”
周山海淡淡“嗯”了聲。
廖有為已經扯了薄毯裹在身上了,覺著自個兒模樣不太丟人了,他也有心情八卦了:“怎麼回事,你們不是夫妻嗎?難道說,你和弟妹……”
“說什麼說呢!”周山海打斷他的話,並用一種你很沒見識的語氣道:“就算是夫妻,那也得保留一點神秘感,若是連洗澡都叫她在旁邊看著,那也太坦誠相對了。沒了神秘感,長此以往下去,因著太熟悉了,喜歡也要減少了。”
一個從沒談過戀愛的小光棍,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著,然後還就說的廖有為信了。
廖有為肯定信啊,他低頭看看自己的肚子,心想文氏看著他穿衣服的模樣都吃不下去飯,這要是看著他沒穿衣服的模樣,那豈不是隔夜飯都得吐出來?
他嚇得抖了抖,立馬堅定了,洗澡的模樣不能叫人看見,誰都不能!
洗完了澡,周山海乾脆連洗澡水也不倒了,左右家裡不止這一個盆,不影響何秀婉。
門是關上的,他催著廖有為往床裡側去些,直接吹滅了油燈。
廖有為又驚訝了:“周老弟,你今晚睡這兒?”
他一直以來一個人睡,娶了媳婦也沒改變這情況,難不成如今竟要和別人擠了?
周山海坦然道:“當然是了!”
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