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還沒有子女,情人剛懷的那個前幾天還讓他叫去醫院打掉了。
老宋呈就這一個兒子,當寶貝一樣寵,陡然出了這種事,心臟病發作,吃錯了藥也不是不可能。
顧家對此並無表示,宋航寧和宋致徽兩個的你死我活他們也看在眼裡。
顧元澤和鄭楚來這個貧苦地方,是顧家安排的。孟家那位當年是和別人私奔,斷絕了外界聯絡,只告訴好兄弟自己的大概位置。
他們很少和孟家聯絡,不知道孟家出的事,鄭顧兩家以為孟家的人看見顧元澤他們兩個應該猜得到發生了什麼,能有個照應。
這裡偏僻,外面的輿論影響不到。定下幾年不能出去,是怕宋航寧那個瘋子會轉移視線,拼命要報復他們。只要一出去,恐怕就會有人安排。
鄭家和顧家在拔釘子。別人藏的釘子不少,已經快要深入核心。
顧元澤沒回答鄭楚的話,他奇怪地看了鄭楚一眼,說道:“你和我之間有什麼不好意思?”
鄭楚說:“你先回答我。”
“還沒有,但是也差不多了,那兩個雖然互相咬得狠,但還得費點勁。”顧元澤擰眉回她,“陸啞巴你先跟他分了,他在這裡呆成這樣,家裡肯定是要回去的。你們倆的事也別和鄭叔說,我沒告訴他你是和陸啞巴在一起。”
鄭楚平時對男人的興趣不高,顧元澤也不知道陸為真恰好是她喜歡的型別。他以前玩得多,下意識也認為鄭楚和他一樣。
他不太喜歡鄭楚和別的男人在一起,但鄭楚要實在真的想,顧元澤也不會刻意攔著。
鄭楚不想和他多談這種問題,只是肯定道:“我喜歡他,你也別說什麼玩玩,他從小在這種環境里長大,聽多了不代表他能不當回事。”
顧元澤幾乎一直在外面,他沒聽說陸為真在鄉里鬧的事,但他從心底就對陸為真有偏見。
下午的太陽從雲層裡出來,陽光有點曬人。旁邊的樹木遮陰,鄭楚抬斷顧元澤的話,讓他進屋子裡坐坐。
顧元澤就來過幾次這裡,他太忙了,根本沒有時間。鄭楚讓他進去,顧元澤也沒做客,四處看了兩眼。
狗突然站起來,兩隻明亮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他,舌頭吐得歡快。
它要跑出去,鄭楚叫它回來。狗轉過頭,似乎有些疑惑,鄭楚同樣有點不解,家裡有人來,照它的性子應該纏著顧元澤了,今天怎麼還往外跑?
她往外望了幾眼,沒看出什麼奇怪,又摸了摸狗的頭,對它說:“平安坐下,我們有事說,待會再陪你玩。”
它看著個頭大,但聽話乖巧的,又趴了回去。
“你現在覺得新鮮,過兩年就沒興趣了。”顧元澤看了狗兩眼,在旁邊坐下,不當回事,“男人也差不多,等他出去見識了市面,是你拋棄他還是他拋棄你,這都只是時間問題。”
鄭楚沒聽他的話,給他倒了杯水,顧元澤此時的感覺更加奇怪,就好像這裡是鄭楚家,他只是一個客人。
鄭家和顧家捱得近,他把鄭家當自己另一個家,沒想到會在這裡出現這種怪怪的生疏感。
鄭楚還是相信陸為真人品的,他這個人性子直,心裡根本藏不了事,心思敏感,要是喜歡別人……鄭楚還真想不到他會喜歡什麼樣的女人。
陸為真要是在,大概是能回一句只喜歡她這樣的。
鄭楚不想和顧元澤在一起談未來的事情,開口轉移了話題,“你女兒的事,查到了嗎?”
顧元澤感覺有點不對勁了,他問:“楚楚?別跟我開玩笑。”
鄭楚站在他旁邊,靜靜回道:“我什麼時候跟你開過這種玩笑?”
顧元澤看著她,愣了愣,彷彿有點不敢相信: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鄭楚?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嗎?!”
他的聲音有點大,鄭楚扶額,心覺他怎麼總這樣?她只比他小兩歲,犯不著把她當成幾歲的孩子。
鄭楚不回他,顧元澤胸口有點悶,竟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“謝晨在我之前就和別的男人有一腿,老相好,他們做的事我知道了。以前只是覺得她比較虛弱所以護著她,後來覺得哪裡不對,就留了個心,後來她出事了,我就沒繼續留意,原因是在這事上,我也沒想到……反正我對這種事沒什麼看法,也不是親生的,過得好壞沒感覺。”
他們在鄉里沒有親戚,這裡的人不排外是不可能的,要是讓鄭楚受委屈,不僅他爸媽,連他自己都不幹,還不如什麼都不說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鄭楚這下驚訝了,她開始還以為這事情是假的,那時候跟他說兩句只是不想耽誤時間,沒想到居然真有事?
“那楠楠她……”
“謝家的人都瞞著我,我養了她兩年,已經算對得起他們家,你別管。”
鄭楚也不好多說什麼,只能道:“那我到時跟為真說一句。”
顧元澤頓了會,還有話想問她。
可鄭楚就好像知道他要問什麼一樣,搖頭回道:“我先準備準備,你回去吧,這件事最好在鄉里說一聲,萬一有人要送禮呢?”
“你要這個幹什麼?”他抿了抿嘴,“為了陸啞巴?”
“叫他名字,別跟別人學這些話,”鄭楚說,“我會先把事情跟為真說清楚,他不會告訴別人的。”
……
顧元澤沒在這裡待多久,他還有事要做,他走的時候眉是擰緊的,但鄭楚假裝看不見。
他走後不久,陸為真也回來了,幾乎是前腳走後腳到。
鄭楚沒想到他回得這麼快,鄉里的路不好,走一趟三小時,除非他是什麼事都沒做,要不然不可能回得這麼快。
“為真,怎麼回得怎麼早?”
鄭楚剛坐在院子裡,她起身放下書,小跑到他面前。
陸為真卻沒有動,他的樣子有點不對,低著頭,拳頭緊攥。
“出什麼事了?!”鄭楚嚇了一跳,握住他的手問,“怎麼了?發生了什麼?!”
陸為真深深吸出一口氣,攥成拳頭的手慢慢鬆開,對鄭楚搖搖頭,示意他沒事。
鄭楚很少見他這樣,連忙問:“要是出事了,你告訴我,為真?”
陸為真再次搖搖頭。
他只是把事情交給了可靠的人,然後趕回來早了,看見顧元澤在他家坐著,鄭楚在和他閒聊而已。
鄭楚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,他總是多想。
陸為真相信她。
鄭楚皺著眉,以為他身體不舒服,扶著他回了房。
“你是不舒服才回來嗎?”鄭楚說,“先回去休息,我有事跟你說。”
陸為真手心莫名發涼,他覺得自己不想聽。
顧元澤來找她是幹什麼?
“剛才元澤來找我,”她扶著陸為真上樓梯,“明天我出去一趟,你不用掛念我,說起來我有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