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枳默默挪了挪身子，將腦袋往一邊躲，假裝什麼都沒聽到。

程許昊勾唇，聲音清朗卻帶著痞氣：“那天你踩我鞋的事，還沒和你算賬呢。怎麼？想賴賬？”

“你鞋多少錢，我賠你就是。”夏枳咬著唇，終於憋出一句話來。

“喲，有錢了不起啊！”程許昊鼓了鼓掌，“那麼夏枳同學，你知道左亦家裡有多窮嗎？”

夏枳抬眸看了程許昊一眼，又重新將目光落回遠處的左亦身上。

清冷的少年身姿清雋，脊樑筆直，儘管他穿著洗得發白的校服，卻乾淨而高貴，任何人都沒資格蔑視他。

“我知道。”夏枳輕聲應道。

“所以啊。”程許昊輕輕嘆了一口氣，好像很可惜，又好像幸災樂禍地說道，“所以左亦，永遠都不會喜歡你這種人的。除了家裡有錢，其他一無是處，左亦他們，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人。”

程許昊越說聲音越小，他好像看到了那天清純甜美的顧曉曉，一臉鄙夷地看著他：“我最討厭你這種人，除了有錢，一無是處。”

程許昊譏笑一聲，他和夏枳，都是這種人，憑什麼左亦就能喜歡夏枳，可顧曉曉卻不喜歡他。

越是這樣，他越想看到夏枳挫敗的小臉，越想看到她心灰意冷的放棄。

夏枳突然轉過臉，小鹿般清澈的眸子變得倔強而氣憤，可她再兇，也是霧氣濛濛的可愛。

“我是什麼人，輪不到你來說。”夏枳氣沖沖地轉頭就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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