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阿銳與林朵站在一側,攤掌指向林朵:“瞧把小美女氣得,都不想承認是你女朋友了。”
林朵:“……”
邊澤道:“放心,哥哥們都不是壞人,就算真有危險,江禮也會保護你的。”
他這樣子,好像把她當成小孩子哄一樣。
林朵個子不矮,外貌也趨於成熟,打從高中起,就很少有人這樣跟她講話了,此刻被人這樣對待,她還有點不適應。
她點點頭:“我知道的,你們是江先生的朋友,一定跟他一樣,都是很好的人。”
阿銳被逗笑了,說:“想不到啊,江大少爺,你竟然成了我們的信用背書人。”
江禮低頭,詢問她的意見:“你介意嗎?”
林朵跟他們稱不上熟,他們對她友善,也是因為江禮的關係,她心中清楚。
但是,江禮的問題問得很巧。
他沒有問她願不願意,而是介不介意,就像在餐廳那樣,把否認的權利交到她手上。
想了又想,她搖頭,回望江禮的眼睛:“不介意的。”
阿銳道:“唉,想跟好兄弟一起玩,還要以這種方式。”他捅了捅邊澤,“這回看清咱倆在江大少爺心中什麼地位了吧。”
他取了車,沒多久,一輛藍色的敞篷蘭博基尼停在路邊,阿銳坐在駕駛位,招呼幾人上車。
江禮與林朵坐在後排,邊澤坐在副駕。
邊澤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問:“待會兒玩什麼?”
阿銳興致勃勃道:“去飆車啊!前兩天剛從國外運了一輛布加迪威龍回來,之前總借江禮的布加迪開,跟我爸說了很久,他才同意給我買,正好今晚磨合磨合。”
江禮聽在耳朵裡,對林朵說:“看,我沒有騙你。”
反應過來他是在說阿銳十六歲撒謊飆車的事,林朵沒忍住笑了出來。
有林朵在,阿銳的很多提議都被否決,商量來商量去,阿銳一拍方向盤,興奮道:“我知道去哪了!”
發動機啟動,一腳猛踩油門,蘭博基尼直衝車道,過於拉風的車型,立即成為街上一條風景線。
此時還不算特別晚,華燈初上,是一天中最舒服的時候。
月朗星稀,散在腦後的發被風放肆拂亂,高樓大廈不斷倒退,跑車在城市中疾速穿梭,車上放著重金屬音樂,是Dave Dee演唱的《Hold Tight》。
阿銳左手搭在車門上,迎著風跟隨音樂大聲唱歌;邊澤應和節拍點頭,偶爾把手指放進嘴裡,大聲吹口哨。
林朵單手將頭髮捋到腦後,心情特別地好。
人在一生中難得能有幾個心不設防的瞬間,自在輕鬆的身心,令她感到心情愉悅。
真是奇怪,她的境遇明明有些糟糕的。
自己認真準備那麼久的事業,因為小人捏造事實,讓她名譽受損,事業失敗。
男朋友劈腿,自己沒錢,父親從不愛自己。
聽起來,好像所有不好的事情,都落到了自己的頭上。
可是跟這一刻比起來,又都沒那麼重要了。
萬千煩惱拋諸腦後,她只想享受當下。
就當是,偷得浮生半日閒。
車子最終停在了一片住宅區,林朵沒來過這邊,可也知道這是南源城的富人區。
入眼建築是各式別墅洋樓,各有各的設計特色。
在等待電子門開啟的時候,邊澤問了一句:“阿銳,帶我們來你家幹什麼?”
阿銳道:“這也不能去,那也去不得,只能回家了啊!”
他先讓幾人下車,自己停車到庫。
三人再熟悉不過,邊澤走進別墅,江禮帶林朵一起,共同坐在客廳裡。
傭人見到他們兩個,挨個喊少爺,按他們的習慣取來酒水喝。
見林朵一直在江禮身邊,兩人距離又近,便默認了他們的關係,於是她端著一杯橙汁,交到林朵手裡,非常要命地說了句:“少夫人,請喝果汁。”
林朵:“……”
她解釋:“我不是……”
傭人當她臉皮薄,便說:“沒事,早晚都會是。”
“……”
不愧是阿銳的僕人,還真是跟主人一個脾性。
林朵深感無力。
江禮暗中拍了拍她的手,向她搖頭,她只得預設。
是與不是,別人分不清,她自己拎得清就行。
阿銳半天沒回來,他們便在這裡扯家常。都是邊澤在問她問題,她老實回答。
透過交談,也知道他們三個是打小的好朋友,家世背景差不多,長輩也都互相認識,關係非常好。
阿銳外向,邊澤文藝,江禮內斂。
正說著,阿銳終於從外面回來,對他們招手:“剛讓管家佈置了射箭場,走,咱們出去打兩靶。”
又道:“怎麼樣,江禮,你可別告訴我,你連讓你們家小美女射箭都捨不得吧?”
相比外面那些娛樂場所,在阿銳家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。
設施齊全,人少,又安全得很,他的兄弟安排,江禮自然放心。
他點頭:“可以。”轉頭對林朵說:“走,我們去射箭。”
阿銳的家還是挺大的,前院除了花園還有游泳池,後院是一片綠地,可以開設露天party,舉辦婚禮,同樣也是一片極佳的運動場地。
此時佈置成了靶場,遠遠的靶子一環又一環。
護具和弓箭都放在休息處的桌子上,那裡還有點心,蛋糕和酒水。
阿銳與邊澤早早穿上護具,握著躬跑到靶場那裡檢查弓弦的緊繃度。
江禮慢條斯理地戴護具,隔著金絲邊眼鏡,垂眸睨她:“不來打兩把?”
林朵搖搖頭,用眼睛看江禮,說:“我沒有射箭過,你們先來,我看一輪。”
棕色的鹿皮護腕為江禮增添了幾分野性,修長的手指握住躬身,是那樣的英氣十足。
他單手執躬,點頭:“ok。”
離開之前,江禮回頭問林朵:“你想看我中幾環?”
林朵歪頭思索了一下:“幾環比較厲害?”
江禮答:“十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