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他表白時的樣子,一邊笑。
小葵說,她也喜歡我呢!那我們這算不算是已經在一起了呢?
出神地在步行街上漫步了半個小時,韓槿葵那邊的訊息到了,說她已經到家。
穆一弦回覆了個“知道了”後,才想起來他還要剪頭髮。
旁邊就是一家理髮店,他進門說了訴求後,先去洗頭,然後坐下和理髮師溝通髮型。
因為想著韓槿葵,他心不在焉的,理髮師滔滔不絕,他只偶爾嗯上兩聲。
“好!那我就這麼剪了啊!”
過了十分鐘,理髮師問:“這樣行嗎?還用不用再短點?”
穆一弦目光發直,想著韓槿葵是怎麼吹他睫毛的,理髮師說了什麼,他完全沒往心裡去,只靦腆地笑著。
理髮師見狀,下手那叫一個毫不留情,又過了十分鐘,他示意穆一弦已經剪好了。
穆一弦抬頭,往面前的鏡子一看,瞬間呆了。
為什麼!變得!這麼短!
其實還是留了劉海的,只不過劉海也非常短,圓弧形的,只能擋個髮際線。至於鬢角,後腦什麼的,都被修成了卡尺。
他顏值高,梳這樣的髮型也不醜,就是太顯小了。十七歲的人,現在看著像十三四歲。
理髮師見他目光發直,心裡也有點沒底:“我剛剛問你還要不要再短點,你默認了啊……”
穆一弦欲哭無淚:“算了,就這樣吧。”
交錢後,他委屈巴巴地給韓槿葵發訊息:“我完了,剪完頭髮,沒臉見人了。”
那邊過了幾分鐘才回復:“剪殘了?哈哈,拍個照片給我看看。”
“我不要。”太醜了!
韓槿葵磨了他好久,他就是不答應,搞得她十分好奇。
唉,要是她沒有被父親接回來,就可以和他一起剪頭髮了。
“反正元旦假期後,我到學校也能見到,到時候看你還怎麼躲。”
穆一弦敏銳地問:“這兩天你不回來了嗎?”
“嗯,我家裡有點事情,走不開。”
“好吧。”穆一弦失落地垂著頭,這才和小葵分開一個多小時,他就想她了。
韓槿葵剛發了幾條訊息,韓靖遠就呵斥上了:“不準玩手機。”
年過四十的男人穿著一身高定西裝,腕錶昂貴。他保養得當,成熟俊朗,身材也沒有走樣,就是怎麼看都透著一股子渣男勁兒。
“那個房子,你想租就租,但放假時,還是回這邊來住。不然你一個人,出了意外怎麼辦?”
韓槿葵被他忽然叫回來,本來就不高興,又聽了他半個小時的說教,更是豎起了渾身的刺。
她烏漆漆的眸子望著他:“回來難道就不是一個人了嗎?”
韓靖遠被噎了一下,有些惱羞成怒:“不是還有阿姨在嗎!”
韓槿葵冷笑,顯然不想和他爭辯這件事。他們夫妻二人早年是商業聯姻,沒過幾年就相看兩厭。要不是為了公司和股票,怕是早就離婚了。
她剛上初中那會兒,是兩個人鬧得最嚴重的時候,她的嗓子也是在那個時候傷的。到今年,他們更是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,在外各過各的。
韓槿葵是他們血脈的融合,因為他們互相厭惡,連帶著她也成了被波及的物件。
她以前總是想,既然不喜歡,當初不生她不就好了?如果可以選擇,她也不要出生在這樣的家庭中。
客廳中氣氛僵持許久,韓靖遠大概也明白是他理虧,乾巴巴地道:“爸爸媽媽也是忙,除了不能陪你,其他地方也沒虧待你。”
韓槿葵心煩氣躁。剛好電話響了起來,是季雁打來的,說她已經在別墅外了,讓韓槿葵出去找她。
“媽媽叫我了。”揣好手機,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背後,韓靖遠還不屑地道:“她自己怎麼不進來?真是不把這當家了。”
年底,他的元辰醫藥和季雁的寶利地產都有年會活動,這幾年他們在外打的都是“雙富豪恩愛夫妻”“男強女強”的標籤,所以年會活動是要一起出席的。
韓槿葵作為他們唯一的女兒,也要陪他們演戲,簡直煩不勝煩。
好在元旦她只放三天假,只需要參加元辰醫療的活動。
季雁這次是一個人過來的,車子換成了奧迪,香水味也沒上次那麼濃了,精緻的裸妝頗有少女感。
她和韓靖遠五官都很出眾,這點從韓槿葵的樣貌上就能看出來了。女兒那麼年輕漂亮,所以她今天也特意選了一身運動服,和她站在一起,就像姐妹一樣。
韓槿葵上車後,季雁挖苦道:“韓靖遠又發脾氣了吧?更年期似的。”
她靠在椅子上,沒搭腔。
季雁有點尷尬,不再提韓靖遠,而是問起了韓槿葵的情況。
“在師大附高適應得怎麼樣?”
“挺好的。”
“考試了吧?成績如何?”
“還行。”
“反正有我和你爸爸在,你成績過得去就行。實在不行,就去國外鍍個金。”
韓槿葵聽了這話,都懶得解釋了。
陪季雁逛街到了晚上,選好了衣服鞋子包包,季雁這次總算是沒有中途離開。
好不容易回到家,她洗漱後,拿出手機給穆一弦發訊息:“你在做什麼?”
等了十分鐘,他都沒回復。她本來想寫寫作業,奈何東西都在碧水小區那邊。
最後用電腦付費下載了兩套模擬試卷,一邊做,一邊等穆一弦的訊息。
他從書房回臥室的時候,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。這些年一直是這樣,只要穆城在家,就會看著他學習,好像沒有他在,穆一弦就會偷懶一樣。
關好門,拿起手機,見韓槿葵三個小時前就給他發了訊息。
他連忙回覆道:“剛剛沒帶手機,小葵,你還在嗎?”
“在的。”她抱怨了一下忘記把作業帶回來的事。
“那我明天給你送過去吧?”說完後,他意識到,“不行,明天我也有點事情,後天怎麼樣?”
“不用,我到學校以後再補吧。”韓靖遠這幾天都在,季雁可能也會回來,韓槿葵不想讓他們見到穆一弦。
“那好吧。”
韓槿葵本來今天心情很壓抑,可是和他說兩句話,心房就溫暖起來。
不滿足於發文字,她撥通了穆一弦的電話。響了一聲,那頭就接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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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葵?”
“你叫我什麼?”韓槿葵冷颼颼地問。
難道叫暱稱不行?穆一弦試探地改口:“韓槿葵?”
“……”
“同學?”
她無奈地捶了捶桌子:“你還越叫越生疏了是吧?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。”
穆一弦絞盡腦汁想啊想,幾秒後開口:“女,女朋友?”
“嗯哼。”韓槿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