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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柳氣的跺腳,“你現在的身份尷尬吧?說白了就是坐在辦公室白拿底薪,要我是你,早就捲鋪蓋走人了,丟不起這個人。”
陳悠道:“我沒錯,為什麼要走?”
石柳呵呵笑道:“很快就會查出結果,你有沒有錯,不是你說了算?”
陳悠白了石柳一眼,在真相沒查清之前她不想節外生枝,低頭繼續喝茶。
石柳再一次被無視,住了咖啡一跺腳轉身出去了。
石柳一走,白雪進來了,陳悠和白雪關係不錯,不能當做沒瞧見,她禮貌的微笑了一下。
白雪倒了一杯水坐在陳悠對面,“剛剛會議上我沒幫你,很抱歉。”
陳悠笑道:“你沒做錯,這個時候的確不適合發表意見,一不小心將會受到牽連。清者自清,我相信真相總會大白。”
白雪也點頭,“會不會是石柳做的啊?剛剛在會議上她一直攻擊你,還拿你爸爸生病的事情說事,真是過分。”
陳悠沉默了,這個時候還真不能亂猜,雖然石柳真的很想陷害自己的人,畢竟石柳也參與了這個專案,但是轉念一想,自己畫第一個設計圖之前石柳還沒來公司,根本不知道有那個設計圖……
“應該不是吧?我實在想不出石柳陷害我的動機。”
白雪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陳悠:“你傻啊!她嫉妒易總對你好,全公司的人都看出來了。”
陳悠道:“易總對我好嗎?”
白雪點頭,“嗯。”
“他對我哪點好?”陳悠反問。
白雪道:“你一來就讓你負責一個專案,還經常給你吃的東西,我們都好羨慕。”
陳悠:“首先他讓我獨自負責一個專案那是因為當時你們手上都有活,還有這個專案不大;其次,他給我吃的都是他不要把我當垃圾回收站了。”
白雪反駁:“不是這樣的,易總看你的眼神和別人不一樣。”
陳悠:“怎麼不一樣?我犯了錯,他哪一次不是把我罵的狗血淋頭?還有這一次的事情,他不都是秉公處理嗎?如果你們口中的特別待遇就是這樣的話?我無話可說。”
白雪一想,好像的確是這麼一回事,悠悠根本就沒受到一丁點特別的待遇,今天會議上易總一個字都沒為悠悠開脫。
“悠悠,很抱歉,是我們胡思亂想了。”白雪歉意的低下了頭。
陳悠嘆了一口氣,“沒事。”別人胡思亂想可以,但她不能,如果不夠清醒意識到自己是誰!那才是可憐。
下午五點半,大家下班吃飯,陳悠便被易北寒叫去了辦公室,他說:“你可以下班了。”
陳悠一愣,“現在?”
“嗯。”他回答完畢,便起身拿起外套穿上轉身往外走。
陳悠心頭五味雜陳,是啊!自己留在公司能幹什麼?
“易總……”她想問洩露底稿的事情查清楚了沒有?轉念一想,如果查清了,他早就宣佈了,便沒問出口。
易北寒正要出門,一手已經握住了門把,回眸深邃的盯著她,“有事?”
“我想明天請個假。”今天發生的事情太突然了,她內心受到了很大的衝擊,她需要緩一緩,否則難以適應。
“可以。”他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陳悠吸了一口氣,只整個胸腔因為這一口氣被漲滿了,堵得慌。
她走出了公司大門,抬頭看看天,已經近黃昏。
想來自己上班以來還從來沒下班這麼早過呢!
她自嘲一笑,坐公交去了超市買了一點菜回家,恰好她婆婆和杜默青都在,他們瞧見她這麼早回來皆露出意外的眼神。
陳悠換了鞋,心情不佳也沒和誰打招呼,拎著菜去了廚房。
杜默青漫步跟上,雙手插在褲兜裡,倚在門框上,盯著陳悠姣好的身材,目光柔和了幾分,“我們都沒吃飯。”
這話分明是讓陳悠給他們帶一份,她沒有吱聲,低頭洗菜。
杜默青被無視也習慣了,慵懶的開口,“聽說你們公司有個專案出了點事情,不會是你負責的吧?”
陳悠心頭一滯,果然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,杜默青那麼精明,自己突然這麼早下班,他必然起疑。
“是又怎樣?”她冷淡的回答。
杜默青走進去,順手將廚房移門給拉上,從後面一把抱住了她的細腰,下巴擱在她肩上,嗅著她身上獨有的蘭花香氣,格外的滿足。
“悠姐,別去那個破公司上班,回家吧,我養你。”他的聲音富有磁性,溫柔的時候宛若一把利刃,能攻陷城池,更何況是人心!
陳悠眼眶溼潤了,她在外面受了委屈,無處訴說,被杜默青三言兩語觸碰了內心的柔軟,只是這個男人再也不是她的依靠,她委屈,只能往肚裡咽。
“放開我。”她開始掙扎。
杜默青不放,“悠姐,易北寒根本就不信任你,他停掉了你手上的工作對吧?這就是架空你,你天天在公司無所事事只能辭職。”
陳悠當然明白這個道理,說是要查清真相,但是這個真相往往受害者根本堅持不到真相大白的那天,很多這類似的事情,都是不了了之。
杜默青繼續說:“我們相愛十年,五年的夫妻,我最瞭解你。你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你也不會洩露公司機密。”
不得不承認,杜默青這個混蛋很瞭解人心,她的確是那樣的人。
“悠姐,回來吧,你回來我把他們都趕走,就是剩下我和你……”他深情的懇求,抱著陳悠的手臂越發的收緊,感覺到懷裡的人兒柔軟的身體,他心馳盪漾起來。
陳悠心頭一動,鼻頭髮酸,誰不想守著心愛的男人過闊太的生活,誰不想被寵著!
然而,她剛剛動心,便聽見他又補充一句,“還有兵兵,我們一家三口的日子。”
陳悠內心剛剛萌生的希望之光被磨滅,她身體僵硬道:“兵兵不是我的孩子。”
杜默青急忙說道:“是,他就是我們的孩子。”
陳悠想起他和別的的孩子心頭就一陣抽痛,吸了一口氣道:“滾。”
杜默青當然不滾,死皮賴臉,“悠姐,你就當做這一切從來沒發生過好不好?兵兵是養子的身份你能接受,是我兒子的身份你怎麼就接受不了呢?難道對你來說和我有血緣關係的孩子還不如一個外人嗎?”<!--over--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