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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默青捂著臉,看了陳悠一眼,“是我自己打的。”
“墨青,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袒護她。你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了是嗎?她就是一個魔鬼。”杜母心疼的開始哭。
杜默青無奈,“媽,我都沒哭,你哭什麼?”
杜父也道:“陳悠這個女人簡直實喪心病狂,趕快離了。”
陳悠道:“求之不得。把我今天給你墊付的醫藥費給我,我馬上走人。”這個地方多待一刻,便會讓人窒息。
杜母罵道:“你家人和你花了我那麼多錢,你還有臉找我兒子要醫藥費,你怎麼不去賣呢?”
賣那個字刺激了陳悠的神經,這種侮辱的話令她接受不了,她對著杜母走過去,揚手就掌摑上去,“我敬你是老人不和你一般計較,你卻為老不尊,出言侮辱我,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?有什麼資格教訓我?”
田文文拍手叫好,“打得好,老妖怪。”
杜母被這一巴掌打愣了,捂著臉半響才醒悟自己被兒媳打了,那還得了,便開始哭天喊地,“救命,兒媳打婆婆了,兒媳打長輩了,救命……”
杜默青他小姑看不下去,衝上來對著陳悠臉上就抓。
陳悠從來都不是怕事的人,立馬和對纏打在一起。
田文文見好友吃虧,準備衝上去,但想到他們畢竟兩個女孩,打架肯定不敵對方這麼多人。
於是,她衝出門,瞧見醫院走廊有一個稱體重的稱,扛在肩上往病房跑。
陳悠原本是和小姑單打獨鬥,她年輕,小姑不是她對手,然而,她婆婆很快撲上來,兩人聯手將陳悠摁在地面,她也沒讓對方撿便宜,手腳並用,亂抓亂踢,踢的她婆婆尖叫連連……
田文文扛著稱進門發現悠悠被摁在地面,氣的衝過去,將稱往地面一扔,發出轟隆一聲,嚇得兩個老太婆立馬停手。
陳悠急忙從夾縫中爬出來,被田文文一把拉起來,田文文一腳踩在稱上,指著披頭散髮像兩條瘋狗一般還要撲上來的老人吼道:“剛剛你們群毆悠悠,醫院有監控,我現在報警,你們家暴悠悠,上法庭,杜默青可以少分財產,你們誰敢在動一下試試。”
關乎財產,杜家人是受過窮的,一聽要少分,立馬不敢打人了。
田文文拉著陳悠,看向杜默青,“這就是你所為的愛悠悠,杜默青我以前認為你雖然做了很多對不起悠悠的事情,好歹算是一個男人,如今你全家人欺負悠悠屁都不放一個,渣男已經不足以形容你的惡劣,悠悠當初嫁給你是眼瞎了。”
陳悠說道:“我會請律師,該怎麼離婚我們法庭上見。”她拉著田文文走,這一次沒有回頭,永遠都不會回頭。
陳悠一走,杜母就罵:“連個小妖精,還敢在我面前撒野,真是活得不賴煩了。墨青和她離婚。”
杜默青肺炎,整個胸口都在痛,被母親吵得煩透了,“媽,你沒事和悠姐打什麼?”
“什麼悠姐?一個老女人哪裡配得上我兒子。”杜母氣的反駁。
“她哪裡是老女人?”杜默青有氣無力。
“比你大就是老女人,我早就說過,別和比你大的女人結婚,現在好了,看不上她了,在外面找人,被她抓住鬧成這樣,你怎麼沒腦子。”杜母坐在床邊心疼的看著兒子。
杜默青道:“誰說我要離婚。”
“都鬧成這樣了你還不離婚,你傻嗎?”杜母實在不明白兒子的想法。
杜默青說:“陳悠那麼愛我,只要我去求她,她就會心軟,願意和我從新來過。我要離婚還要分她一半家產,你們別參合了。”
“我不同意,錢都是你賺的,一分錢也不許給她。”杜母霸道的要求。
陳悠和田文文並沒遠去,守在病房門口一字不漏的將這番話聽進去了。
陳悠悲由心來,原來一開始他求複合就是怕自己分家產,而自己還傻乎乎的相信了他!
陳悠認為自己就是那天下最痴傻的人。
兩人離開醫院,陳悠失魂落魄,田文文很擔心,一整天都盯著陳悠,怕她想不開做傻事。
陳悠不哭不鬧,照常吃喝。
到晚上,田文文說:“要不我們聯絡一下上次我給你介紹的那個律師。聽說是京城最厲害的離婚律師。”她想必須早點事情給好友做,怕她好友閒下來想不開。
陳悠點頭,“好。”
兩人找到名片打過去,電話響了很久被接聽了,是一個女人接聽的,“餵你好,我是趙律師的秘書,請問哪位。”
陳悠道:“你好,我找一下趙律師。”
“有什麼事情。”對方很官方的問。
陳悠把事情說了,對方回答:“趙律師很忙,你們需要排隊,按照目前的排隊情況,你們需要等兩個月。”
陳悠:“……”
掛了電話田文文道:“等兩個月肯定是等不了的,要不我們找別的律師。”
陳悠想了一下說:“離婚糾葛反正也不是一天兩天說的清的。找別的律師只怕也不靠譜,就找他,週一我請假,去找他。”
田文文道:“我陪你一起去。”這個時候她是不敢讓悠悠單獨在家裡。
“謝謝你文文。”陳悠身邊什麼都沒有,就剩下這個好友了。
“別這麼客氣,你要真想謝我,我寧願要一個吻。”田文文點了點自己唇瓣。
陳悠:“你哪裡學來的梗?”
“總裁文呀!霸道總裁都這麼說的。”田文文一本正經的學著總裁再說了一次。
陳悠:“……”
田文文是一個幽默風趣的人,很快把陳悠逗笑,兩人笑的東倒西歪,笑著笑著又哭了,抱在一起哭……
翌日,兩人一起去了趙文奇的律師事務所。
陳悠從來沒見過這麼大規模的律師事務所,裝修各方面都顯得非常專業,兩人進門便被前臺攔住了。
“請問二位找哪位律師?”前臺小姐禮貌溫和的問。
陳悠道:“我找趙文奇律師。”
前臺:“有約嗎?”
“沒有。”陳悠搖頭。
“很抱歉,沒有預約不能見我們趙律師,我們可以給你們安排時間。”前臺翻開預約時間,和昨晚那個接電話的秘書一樣,安排在兩月後。
陳悠和田文文坐在會客廳,喝著律師事務所的茶,兩人都沒有這樣放棄。
田文文湊過去說:“悠悠你別急,我們就在這裡等他出來。然後我們撲上去。”<!--over--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