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睡覺的時候，大約是因為害羞，兩人還是沒有睡在一個被窩裡，不過和以前不同的是，他們會說上一會兒話。

牧彎彎聽著耳邊睡著的萌萌小小的呼吸聲，猶豫了片刻，道，“龍先生，後天我要去集市。”

之前和宗叔定下了合約，九傾那邊的事情也還要去一次，雖然她們現在已經不缺錢了。

龍“嗯”了一聲，修長的手指在輪椅邊點了點，“一起。”

牧彎彎：“”

她是不是聽錯了？

“你，”牧彎彎有點擔心，“你的傷”

龍先生狹長的鳳眼眯了眯，唇邊噙著一抹微冷的笑意，“無礙。”

這次他外出，雖然受了很嚴重的傷，但也算是因禍得福，體內的詛咒減輕了許多，原核也已成功的連線到了第六片。

牧彎彎觸控過的傷疤更多的是連線原核之後留下的痕跡，他的原型比現在還要悽慘許多。

儘管人形狀態下，只有斷角和禿了一半的耳朵有點淒涼，但別的形態，不管他怎麼掩飾，都改變不了他已經是一條殘疾龍的事實。

這幾天，在大量靈石和丹藥的輔助下，他的實力總算恢復到了六階的水平，儘管不能和龍族抗衡，但到底沒有以前那般絕望。

微弱的燈光在他眉宇之間落下鋒利的暖光，他五官較為深邃，眼窩邊是一片模糊的陰影，眼瞼微垂，卻似是凝聚著若有似無殺意。

起碼，他可以護她周全。

哪怕深淵坍塌、萬軍血海。

心裡是已經醞釀了許久的想法，他漸漸緩和了眼底的恨意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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