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來也不是讓她幹活的,留著她一個人在家,他心裡倒是有一點覺得對不住她,聽她嚇成這樣,也不多說什麼,拉著她的胳膊往他們的窯洞去。
鍾鈞陽沒多說話,可是兩個字“回房”就讓她驚恐了,她差點忘記了,晚上,鍾鈞陽要和她一起睡,他們是夫妻,夭壽啦!
和陌生人XX,沒感情,還是第一次,沒洗澡的地方,沒有套套……
鍾鈞陽和她的身高對比太強烈了,力氣那麼大,而且兇的很。
不管哪個,都讓夏晴抗拒。
夏晴想撒腿就跑,拽了下自己的胳膊,鍾鈞陽沒鬆手。
黑乎乎的夏晴看不到鍾鈞陽的神色,只能看到一個比黑夜更濃的黑影矗立著,跟個黑鐵塔一樣。
鍾鈞陽拉著夏晴進到有火光閃現的那個窯洞,那裡夏晴剛塞了柴火燒炕。
夏晴腦袋裡想著對策,硬著頭皮跟著鍾鈞陽進了那間窯洞。
窯洞裡更黑了,什麼也看不見,夏晴只聽見一聲悶響,什麼東西被放了下來,鍾鈞陽鬆開了她的胳膊,接著是拉鍊的聲音,然後房間裡亮了起來。
夏晴的眼睛適應了下光線,看清楚了,鍾鈞陽手裡有一把手電筒。
這東西,在前世早就被淘汰了,現在可是寶貝東西,全家唯一的電器,真跟小品裡說的一樣。
鍾鈞陽白天回來時,夏晴的窯洞門鎖著,他的行李放在了中間的大窯洞裡了,這個時候要回來自然帶了他的包來。
鍾鈞陽看向夏晴,她的眼神像是小動物看到獵食者,全身帶著戒備。
“怕什麼?你是我媳婦兒,我不會欺負你的。”鍾鈞陽覺得自己應該安慰下這隻膽小鬼。
夏晴聽到鍾鈞陽的話,想起上次鍾鈞陽回來也沒有跟原主怎麼樣,睡一張床,同床兩個晚上,什麼也沒發生,手都沒碰過。
夏晴吸了口氣,緊張感消了點,她不願意,他難不成能強X?
“今天我去了知青點,打了段文軒一頓,他估計有一個月不能下炕了。”鍾鈞陽看到夏晴神色變得柔和,又低聲說了句。
夏晴的眼睛一下子瞪圓了,白天大家都應該是去上工的,鍾鈞陽在知青點見到了段文軒,還打了他!
鍾鈞陽豈不是知道了段文軒在等她!
鍾鈞陽看夏晴跟炸毛了一樣,走近她。
“你難道在心疼他?真的像段文翠說的喜歡他?”鍾鈞陽問,抬起了夏晴的下巴,讓她的臉看著她。
段文翠想獻身給鍾鈞陽,段文軒又等著他們,所以在鍾鈞陽看來,這是他們兄妹倆的計。
不過也不排除別的可能。
小媳婦兒看起來很好騙又膽小的樣子,他不在家,什麼事都可能發生。
因為膽小被脅迫,因為膽小反悔都是可能的。
“不,不,怎麼可能,打的好,那個人渣,真的很壞!”夏晴聽鍾鈞陽說的,顧不得被鍾鈞陽湊近的羞囧忙說道。
“那你喜歡誰?”鍾鈞陽緊逼向夏晴問道。
“你,當然是你了……”夏晴看著鍾鈞陽的黑沉沉的眼眸淚目,求生欲讓她豁出去了,心裡安慰自己,眼前這傢伙早晚會死,熬過這幾天就好了。
“噢……那,喜歡我什麼?我們才見面幾次。”鍾鈞陽眼眸深了幾分說問。
“我嫁給你,是你的人,能喜歡的人只有你一個,更何況你在外當兵,保護我們,在我心裡你就是大英雄。你難道還懷疑我不成?你若是這樣,我現在就回孃家去。”夏晴說著,神色顯得極為委屈,臉也漲紅。
委屈是假的,臉紅是真的,彩虹屁不要錢,要是能保命,她能對他說一天一夜。
夏晴看著鍾鈞陽神色無波,癟了癟嘴,她真的要因為委屈大黑夜跑回孃家嗎?幾十裡的,黑成這樣,路都不認得。
不能怕,必須要剛一些,不然沒完沒了了,夏晴想著。
沒等夏晴轉身,她感覺到自己身前的黑影擴大,她被人抱住了,臉貼在對方胸前,一隻大手扣在她的後腦勺,鼻端都是對方的氣味兒。
夏晴感覺整個人都不好。
“我當然信你。只是,我怎麼聽人說,你嫁給我不樂意,是被逼的?”鍾鈞陽摸了摸夏晴的後腦勺問了句。
“我剛開始沒見到你,父母讓我嫁,我是不太願意,嫁給你之後,我不後悔,我知道我嫁對人了。”夏晴信誓旦旦的說,夭壽,撒了一個謊,要連著繼續圓了。
原主嫁給鍾鈞陽的確不樂意,原主是個戀愛腦,而且審美上喜歡白白淨淨有文化的人,對鍾鈞陽也不喜歡,只是家裡人覺得鍾鈞陽條件好,讓她嫁的,她也是窮怕了,各種條件作用下,就嫁了。
在知青點時,原主好像有跟人說過,得了便宜還裝可憐,也是這樣段文軒才趁虛而入。
“怎麼就知道嫁對人了?我們才相處了幾天。”鍾鈞陽說。
“……方圓幾十裡沒有比你更好的人,個頭高,力氣大,很有安全感,當兵掙工資,最有本事……”夏晴無語,暗暗醞釀了下,回想了原劇情關於鍾鈞陽的隻言片語再吹一波彩虹屁。
“我不會讓你後悔嫁給我的。”鍾鈞陽低低說了句,又將人抱緊了幾分。
夏晴不說了,夏晴不說話了,她感覺自己好像吹過頭了,鍾鈞陽的聲音裡帶著鄭重,他好像真信了,抱的很緊,只感覺兩人的氣氛發生了微妙的變化。
夏晴汗,為了保命,吹了這麼多,等會兒人家說要嗯嗯滾炕頭,說什麼拒絕呢?
用來大姨媽的理由嗎?他會不會拿手電筒照一照驗證?
噗……
夏晴感覺自己穿書就是來逃生的,送命題,逃生抉擇,一個坑接著一個坑!
“我給你照著,你洗漱吧。”鍾鈞陽抱了一會兒放開了她說。
夏晴低嗯了聲,不看鐘鈞陽,直接轉身去找熱水壺和盆子了。
有光線在,不過光線後面有一雙眼睛,夏晴有些不自在,想想當初自己直播時的情景,才稍微自然了點。
如今這條件,只能簡單的洗漱下,臉盆只有一個,還好毛巾是自己一個人用一條。
夏晴洗漱好,鍾鈞陽去洗漱,手電筒放在桌子一邊。
夏晴在鍾鈞陽出去倒水時,迅速脫了鞋子,衣服也沒脫裹上被子就縮到了炕角落。
土炕已經熱起來了,夏晴滾在最邊上最熱的地方,暖烘烘的。
鍾鈞陽很快回來關了門,看了眼角落的人關了燈,房間裡黑的伸手不見五指。
夏晴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,房間裡男人的味道更濃重。
裹緊的被子被拉扯開始,夏晴淚目。
原主和鍾鈞陽是在夏天結婚的,一床薄被子原主一個人裹緊也罷了,現在是冬天,一床加厚的被子,夏晴不可能一個人獨享了。
“睡覺怎麼不脫衣服?”鍾鈞陽摸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