鐵門也是關閉的狀態,擺明了就是不讓她進去。
盛景善剛剛就試過打電話了,可是盛夫人直接把她拉黑了,她又給盛家其他人打電話,當然盛董和盛總這兩尊大佛,她是不敢碰的。
最後只有盛景眸給她回了資訊:妹子,別給我打電話了,盛夫人下了通牒,讓全家把你拉黑,要是誰敢放你進來,那放你進來的人,就得滾了。你可憐可憐你二哥吧,剛允許進家門,還不想這麼快被攆走。
盛景善看到這條資訊的時候,心裡冰涼一片,感覺數九寒冬都沒有讓她這麼冷過,完全是絕望的狀態。
很快盛景眸似乎察覺到上一條資訊的不妥,又發了第二條來安撫她。
——你放心,盛夫人就是這樣,從小到大都不允許有盛家人給她丟臉,或者不聽她的話。你看我都被攆過多少次了,習慣了就好。等她氣消了就會放你進來的,安心。
她並沒有被安慰到,相反整個人都沉浸在悲傷的氛圍之中,她之前也求助過林夏,可是林夏跟盛夫人一樣,將她丟進了黑名單裡。
她只以為是盛夫人命令林夏這麼幹的,實際上盛夫人如今還在氣頭上,根本沒顧上聯絡林夏,之所以把她拉黑了,只是因為林夏已經單方面確定盛景善這顆棋廢掉了。
對於沒用的廢物,完全不值得她浪費口舌,自然也不必留著號碼,那是浪費資源。
“小姐。”一輛車子開了過來,盛景善看見管家從車上下來了,整個人眼前一亮。
“劉叔,你是不是來接我了?快跟他們說,讓他們放行,再扣工資,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這麼粗魯的對我了?”她歡欣鼓舞的說道。
管家喊來了幾個人,將車子後備箱開啟,陸陸續續的提出好幾個行李箱,全都送到了大門外。
“抱歉,小姐,這是夫人的意思,您搬去郊區的一棟別墅小住,我已經幫您叫好車了,地址也發過去了,您跟著走就是了。”劉管家衝著她鞠了一躬,語氣依然客氣又恭敬,但是嘴裡說出來的話,卻將盛景善打進了十八層地獄。
“什麼?我不走,這裡是我家,我哪兒都不去!”
她高聲叫囂著,甚至還讓管家幫她跟盛夫人求求情,可惜劉管家頭也不回的坐進了車裡,車子又像來時一樣,快速的開走了。
“劉叔,你別這樣,幫我求求情吧,我以後一定聽媽媽的話,再也不會給她丟臉了。”
她像個被拋棄的垃圾一樣,跪在地上哭天抹淚,聲音裡充滿了絕望。
劉叔坐在車後座上,充耳不聞。
實際上這些話他聽過不止一次,只不過不是從盛景善的嘴裡聽到。
幾位少爺和林夏小姐小時候,都這麼對著盛夫人哭過,哀求過,可惜夫人都不為所動,甚至還會冷嘲熱諷。
那個時候他作為管家,哪怕對待這幾位小主子真心實意,也幫不了多少,只能眼睜睜地看著。
實際上他已經算是偷偷幫助盛景善了,盛夫人原來的意思是,把那些行禮摔她臉上,就當盛家沒有這個人,以後也不必回來了,讓她自生自滅。
劉叔讓幾個女傭收拾好東西,還替盛景善叫了車,如果不是盛家人聯絡車子,一般打滴滴都沒人接單。
這地方稍微有些偏僻,而且住戶非富即貴,出門都有司機接送,人家不願意來這裡。
***
再說盛家這邊,都已經晚上十點了,餐廳裡還坐滿了人。
盛夫人坐在主位上,盛家兄弟三個一字排開,在左邊落了座,右邊則空空如也。
三兄弟齊齊穿著睡衣,甚至最小的盛景來,已經不停地打著哈欠,眼淚汪汪的,眼看都要睡著了。
倒是盛夫人精神頭十足,一副摩拳擦掌要大幹一場的模樣。
“林微呢?我都說了家庭會議,在家裡的人都得到場,一個都不許缺席,她為什麼沒來?”
“她今天受了驚嚇,帶著湯圓已經睡了,我做主不讓人喊醒她的。”盛景明抬起了眼皮,制止了要上樓喊人的女傭,漫不經心的對著盛夫人道:“媽,你有什麼事兒就快說吧,景眸和景來都舟車勞頓剛回家,我又忙了一天,都很累。”
盛夫人聽著他這副不鹹不淡的語氣,氣得臉色漲紅,張張嘴似乎要和他起爭執。
“哎喲,我的親媽哎,這大晚上的,您可不能生氣。有事兒趕緊說,重要的不是我們兄弟,我們仨都是男人皮糙肉厚的,但是您得睡美容覺啊,可不能太晚。”盛景眸一看兩人要吵,立刻開口打圓場。
倒不是他有多閒得慌,而是這爭起來沒完沒了,更加無限制的延長他們回房的時間。
“好,你們都對我不耐煩,我只說一句:這個家以後沒有盛景善,她從今以後也不是你們的妹妹,見到就跟陌生人一樣,不要被她纏上了。她給我們盛家丟的臉,這輩子都洗不乾淨了,你們不許再跟她來往。”
盛夫人頓了頓,還是把火氣給壓了下去,沉著聲音道。
兄弟仨同時愣了一下,緊接著表情各異。
“媽,你說的是氣話吧?”盛景眸最先開口,他試探地問了一句。
“我把你們倆從國外召回來,是為了跟你們開玩笑嗎?我說得是真的,過幾天我就上網發個宣告,和她斷絕母女關係,以後盛家的一切,她都別想再沾上邊。”
她這話說得擲地有聲,聲音冰冷又認真,完全不是在開玩笑。
餐廳裡為之一靜,沒人說話,似乎還在接收資訊中。
“還有,景眸,你要走秀就好好走,年紀不小了,該收收心了,別天天亂搞,我過幾天帶你去見見故交家的女兒,趕緊談戀愛結婚吧。”
“景來,你都二十歲的人了,不要再不務正業天天沉迷遊戲,玩物喪志,管理和設計,這兩個專業挑一個趕緊學起來,沒得商量。我們盛家不出廢物。”
盛夫人決定盛景善的人生之後,還覺得不過癮,一口氣又對著兩個兒子指點人生起來。
當然她更想對盛景明發號施令,可是他如今翅膀已經足夠硬,不是她能掌控的了。
“你要和盛景善斷絕關係,不關我的事兒,但是你要插手我的人生,不可能!”一直沒說話的盛景來,陰著臉開口。
他是盛家這輩最小的少爺,長得十分秀氣,但是周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