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膏，聽阿文說是打籃球被人撞了，摔的。照片裡，江蔓健康的膚色到在陽光下發著亮，臉上的笑容又大又燦爛——照片裡的江蔓和現在的江蔓是兩個人。

他走出浴室，隨手將照片放在客廳的木質長桌上。他站在長桌前，看著落地窗上的影子，透過影子去看外面的夜色山景。

港生打來電話，說梁仲傑今晚回不了家。路正南“嗯”了一聲，滑動手機螢幕，按動數字鍵，撥通了江蔓的電話。

手機響的時候，她正在浴室換衣服，聽到動靜嚇了一跳——這真是開始做賊心虛了。她快速換好衣服，去客廳接電話。她以為是梁仲傑，沒想到是路正南。

才分開不過幾個小時，他又想幹什麼？

她遲疑著要不要接電話時，手機螢幕上方彈出一條來自梁仲傑的簡訊，他說今晚很忙回不了家。最終，她選擇了接聽。

路正南趿著拖鞋，朝書房的方向慢慢走。電話一通就是她的呼吸聲，然後才是她叫他名字的聲音。路正南忍不住想要糾正她的發音，可每回糾正她總是不聽，還是下次當著面好好糾正她吧。

“你想幹什麼呀？”

“沒什麼，只是想跟你說一聲，好好睡一覺。”路正南推開書房的門，走進去，空間大的一眼只覺得空蕩。“晚安。”不等江蔓說話他已經結束通話電話。

江蔓看著手機，又抬頭望了望自己的家。她起身，走到陽臺，看著剛被雨洗過的城市，不遠處的城市街道仍是流光溢彩，彷彿是夜越深，它們就愈發魅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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