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去。
問:“怎麼了?”
“後備箱打不開。”鍾策這樣說。
程愫愫懵了懵:“???”
側過身,擋住風,鍾策抿了抿唇,一本正經地撒謊:“好像壞了。”
“我要拿東西,但是打不開。”
鐘意爬過來,像是要鍾策抱,鍾策趕緊搶佔先機,把娃抱到了自己懷裡。
程愫愫“哎”了聲,剜他一眼,“抱出去幹嘛?”
父子倆親親密密,根本不在意程愫愫的抱怨。
見此情景,程愫愫更是氣不打一處來,連帶著說話聲兒都加重了幾分,“有什麼東西非要現在拿嗎?”
鍾策鄭重點頭。
“我來試試看。”程愫愫凝望了他片刻,沒從他眼底看出什麼異樣,索性,自己下車看看好了,她讓鍾策讓開,下車的時候還不忘吐槽:“就沒聽說有什麼後備箱是打不開的。”
“平時也沒見你身嬌體弱的啊。”
鍾策別開臉,望向別處,心虛的吹了口哨。
後備箱的蓋子是虛掩著的,程愫愫才碰到它,稍稍往上一提,它就自己彈開了。
後備箱內,簇擁著花海,每個縫隙都沒有留下來。
藍玫瑰加紅玫瑰,鮮豔奪目。
霎時間映入程愫愫的眼簾。
程愫愫一怔,剩下的“數落”的話戛然而止。
她嚥了咽口水,看看花兒,又看看鐘策。
鍾策站在她身側,衝著她挑眉。
路過的行人看到這邊的情況,都湊熱鬧似的起鬨。
剛剛還和鍾策父子情深的鐘意,這會兒又準備“拋棄”鍾策了,扭著身子衝程愫愫張開雙臂,要抱抱。
程愫愫估計自己只是個踏腳板,到她懷裡的最終目的還是為了車廂裡的花兒。
小孩子喜歡鮮豔的東西,程愫愫就這麼胡思亂想著。
沒過兩分鐘,就被她給想通了。
怪不得剛剛過來吃飯的時候鍾策死活要把車給開過來。
怪不得剛剛火鍋吃到一半鍾策有電話進來,還說什麼“就這樣安排”之類的話。
怪不得剛剛都要出店門了他又突然折回上廁所,恐怕就是為了去拿車鑰匙的吧!
可以說,除了第一條,程愫愫剩下的猜測都是錯的。
明媚的陽光灑在鍾策的身上,在他英俊的輪廓下打上陰影。
他唇角微微上揚,噙著笑,似乎是在等著她看到驚喜後的反應。
程愫愫垂下眼,彎下腰,手指摩挲著花瓣。
是挺讓她意想不到的,她抿了抿唇,偷偷地笑。
不知道為什麼,就突然很想笑。
好像有什麼在悄悄地撥動著心絃,止不住地癢。
鍾策猜測,程愫愫會明明心裡高興地要死卻還是要故作矜持地來一句“老夫老妻了這是幹什麼”。
這是鍾策認為的尚且在情理之中又不讓他驚喜白費的回答。
這種回答俗套是俗套了點,但他喜歡啊,他覺得,他還能順著這回答再多延伸幾句呢。
上次程愫愫給他表白,他答非所問最後被踹下床的情景還歷歷在目。
這次,正好,正好可以讓他說些自己想說的話。
但傻站在這兒引人圍觀確實不太好,鍾策讓程愫愫先上車。
程愫愫點頭,抱著鐘意回了後座。
心臟砰砰砰地在劇烈跳動。
這,還真挺俗的,但好像沒有女生能夠拒絕這種俗吧。
待她漸漸冷靜下來,再結合之前的猜測。
鍾策坐上駕駛座的剎那,他聽到了程愫愫說:“其實辦公室裡的那束花是薛菲送的,所以你其實不用這麼有危機意識地趕緊補送一車的。”
鍾策:“……”
鍾策:“???”
第94章
背靠大樹好乘涼!
程愫愫的工作室自開業以來, 就承蒙了鍾策公司的不少藝人的眷顧, 生意絡繹不絕,業績蒸蒸日上。
不到兩個月,伴隨著工作室內員工人數的增加、支出的增加,程愫愫從前期的不得不到鍾策那兒借債週轉,到現在, 已經嚐到收益頗豐的甜頭,可以獨立支付地起員工們的工資的地步了。
這麼短的時間內, 能夠達到這種地步,真的是讓程愫愫喜不自禁。
當然,飲水不忘挖井人, 她可沒有把鍾策忘了。
鍾策給了她人脈, 給了她客源, 簡直就是她的聚寶盤!
為此, 程愫愫特意辦了兩張卡。
一張存的是她工作室的收入,一張則是存她接私單的收入。
私單也就是需要她一個人完成的,比如盛冉,她就會要求讓她從設計到製作全部到位, 像遇到這種情況,客戶打過來的錢就是她私人所有的, 不過這種活兒很少有,一個月能接到兩單都已經不錯了, 或許這也算物以稀為貴,這私人的客戶給的錢也多, 拋開所耗的物料等費用,她能淨賺十幾萬。
也許是程愫愫沒見過世面,程愫愫感覺這已經算是高收入了。
她在鐘意會發“媽媽”的音的當日,一時高興,把她的私人工資卡交到了鍾策的手上。
“雖然鐘意還不會喊爸爸,但是沒關係,老婆疼你。”程愫愫美滋滋地把卡塞到鍾策的手裡,然後,又抱著鐘意滿屋子地逛,哄著他繼續叫媽媽。
這在鍾策的眼裡無異於是挑釁。
他覺得鐘意可真是個小叛徒,平時幹什麼都賴著他,一到關鍵時候就把他拋之腦後。
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,鍾策掐著腰,好氣哦。
客廳裡的吊燈亮到刺眼,窗外寒風呼嘯,樹影搖曳。
好半晌,鍾策才漸漸冷靜下來,他往沙發上一坐,翹起二郎腿,“裡面多少錢?”
“談錢多傷感情。”程愫愫自然是知道鍾策的能力的,她這點自己認為是鉅款的,在鍾策那裡,不過是九牛一毛,但這些並不重要,重要的是,“這是我的心意。”
“噢?”鍾策懶懶地挑了挑眉,唇角上揚,噙著笑:“你死活要跟我打欠條的借過去的錢還清了嗎?”
程愫愫:“……”
“沒還清你還給我裝大爺呢。”
鍾策明顯是還沉浸在鐘意只喊媽媽不叫爸爸的悲傷中,這會兒說話都不自覺地帶了刺。
說白了,就是傲嬌。
爺倆一個樣,都得好好哄著才能好。
程愫愫今兒個還真就偏不如他的意了,她抿了抿唇,沉默良久。
抱著鐘意繞到鍾策跟前,側眸,和鐘意對視:“崽,叫媽媽。”
鐘意知道喊媽媽,媽媽會高興,於是啃爪爪的動作一頓,他歪了歪腦袋,咧著嘴笑:“麻麻。”
“媽媽。”
“麻麻麻麻。”
程愫愫故意瞥了鍾策兩眼,“我們家小寶貝要不要叫爸爸?”
“麻麻麻麻麻麻。”
“哎喲,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