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忍不住在羅影走後翻身下來，“你認他當爹了嗎？”

“我如果要認爹也是認你大哥。”她對於神出鬼沒的霍師父已經習慣，頭也不回道。

“你這小妮子怎麼回去一趟火氣就這麼大，誰惹你了？”他說完就決定自己蠢，羅影都那副模樣了還能有誰，“羅影到底是幹了什麼才得慫成這樣？”

她停下腳步抱手看他，眉毛一揚便道：“你就這麼好奇？”

“你說我給你報仇去。”他敞開眉眼笑了笑，自是瀟灑風流。

“……和他沒關係，是我自己的問題。”君迪冷靜後也曉得這事大家都有錯，她總對他一人發脾氣不是事，縱然是個姑娘也沒這麼矯情做作的說法。

總歸，做了就是做了，或者說她做了又如何，不過是荒唐了事，何必在意，誰也不欠誰，就此作罷。

恍惚間她似乎明白了太清的道義，可細細探究又好像有什麼不同。

“師父，我發現我還是太弱了，很多東西都搞不明白。”她拉著霍上清的手，摩挲著他掌心的硬繭，似乎能從中窺探出什麼大道理。

“那就好好跟我練劍，等你變強了就明白了。”他被她撓的有些不自在，但沒有甩開她。

那繭是還沒有入道之前留下的，後來時過境遷，哪怕二哥幾次三番要求他去除，霍上清還是保留了它們。

因為只有這樣，每當從鏡子中看到自己多年來依舊不曾變化一分的面容時，他才不至於恍恍惚惚產生自己還是個可以縱情任性小年輕的錯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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