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付鬼物的鐘淨卻無法幫上什麼忙，冥邪竟然對鍾家的各種道術和秘法都瞭如指掌，一改之前時不時被他偷襲成功的模樣，似乎已經不打算再掩飾。

鍾淨的心中隱隱有一個猜想，卻遲遲不敢確定，此時的情況極其不妙，他想起不知何時就會過來的君迪，心中更是惶惶，想方設法想傳遞訊息讓她不要再來，然而冥邪的鬼域萬法難破，他一時間竟然無法傳出訊息。

“你確定還要和我打下去？說不準我可以親眼看到你墮界。”莫虹雖說一直分心留意鍾淨，然而下手卻是不慢，慕容白祁爆發的妖氣越來越濃，眼中神智越來越少，已然是快要撐不住了。

慕容沒有回答他，其實他的壓力非常大，他和敖滄凌不一樣，他沒有那種無所畏懼毅然決然的勇氣，他還揹負著整個慕容家，慕容家這一代除了他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掌握白虎真力。

所以他不能，也不敢去墮界，已經式微的慕容家已經無法再經受這打擊了。

有的時候氣勢一旦潰散，那麼就再也無法聚起來了，慕容白祁心有顧忌，可是他亦無法拋下鍾淨，如果他想走莫虹是不會攔他的，可這就代表他放棄了隊友，這是名為慕容白祁的人類終其一生都無法做出的背德之事。

倘若非得有一天要戰死，那麼便讓他以人族的身份死去，以免為家族抹黑。

他高吼一聲，已有決意，“我來攔住他，你們快撤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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