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於夫人不敢和於老爺吵，只能氣鼓鼓地看著那婦人。那婦人走後啊，還有別的人也來要銀子，不過於老爺已經走了，而且他還叫人去請了衙役來，說是當初明碼標價，既然買賣已成，那就和他沒關係了。之前願意給那婦人銀子，不過是看她可憐罷了。”

“我覺得他這處置得就不大妥當。”季長寧有自己的想法，“要給就全給，要不給就全不給，只給了前頭來的那個，後頭來的肯定不服氣。要找衙役，也該是一開始就找了。反正到底誰有理，知縣自然會給個說法。知縣不是站在他們那頭的麼？他們怕啥！”

“於夫人不怕，於老爺怕丟臉。”魏力趁機獻殷勤，“大庭廣眾之下，於老爺為了面子，會給人銀子。但他人一走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，就都是由掌櫃處理了。只要掌櫃處理得當，這鋪子就能繼續經營下去。人有貪念，不能一一滿足的時候，只好從自己能動手的地方將其砍斷。”

所以，於老爺會給當面與他對峙的人銀子，卻不會給後來人銀子。

反正就算鬧，也鬧不到他的跟前去。事情處理得不好，那就都是掌櫃的鍋了。

畢竟是自詡“世家”的於家，哪怕看起來再是和氣，心裡也仍舊是將自己擺在更高的地方的。

季長寧明白了，“是這樣啊…”

那於老爺也太虛偽了些！

季長寧不自覺地端起茶杯來，喝了一大口茶，“這樣活著可真是沒意思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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