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,紅色的連衣裙,腰間有心機地鏤空,一字肩,露出白皙精緻的鎖骨,裙子不長,又細又長的雙腿露出來,腰肢盈盈一握,整個人張揚,又有著渾然天成的媚意,和一絲她獨有的風情。
她知道,湯鈺喜歡穿白色,她也不想和她穿一樣,直接壓倒就好。
季然捂了捂眼睛,看著她誘人而不自知的樣子,不由得有些痛苦,強硬道:“換一身!”這身穿出去,那些男的,還不把眼睛長在她身上。
洛染瞪大了眼睛:“我不!你那個前女友肯定也會去,我可不能輸給她!”
季然深呼吸了一口氣:“你最好看了,乖,去把這一身換掉。”
洛染撅著嘴,就是委屈:“你是不是還喜歡她?”
季然徹底沒了脾氣:“小祖宗,你一日鬧三次,我哪還敢喜歡啊。”
那日之後,他便和湯鈺說清楚了,湯鈺自然是哭著不願,可他卻沒了往日憐惜的心思。
洛染笑著走過去,坐在他旁邊,漂亮的雙腿優雅地交疊著,甚至還輕輕地搭在季然的腿上,踩著細高跟的小腳就明晃晃地放下他眼底。
她的腳白白嫩嫩的,上面還塗著一層紅色的指甲油,襯得她的小腳越發白皙,高跟鞋是細帶的,黑色,一根細帶系在腳踝處,自然而然地微垂著,似是不經意地輕蹭了一下季然。
季然深吸了一口氣,閉上眼睛,不再去看她,聲音又冷又沉,卻又似在壓抑著什麼:“還去不去了?”
洛染輕咳了一聲,收斂了動作,拿起一旁早就選好的包,站起來等他。
季然緊抿著唇,看了她一眼,還是無奈地摟過她,一起去了會所。
他們到的時候,洛染沒有看到湯鈺,撇了撇嘴,季然將她神色收入眼底,帶著她坐下,沒有說話,他根本就沒有告訴湯鈺。
包廂裡的人看到季然又帶著洛染,不由得挑了挑眉,不是聽說湯鈺回來了嗎?
有個人舉了杯酒,玩笑似地開口:“敬季哥和嫂子一杯。”
季然瞥了他一眼,然後眼神示意洛染,接了他這杯酒,季然和洛染真的抬起酒杯的時候,在場的人都驚訝了一下,玩真的了?
望著洛染的神色,也隱隱帶著些許探究,他們這群人認識了那麼久,自然是知道季然對湯鈺的感情,這湯鈺才走了一年,就能讓季然移情別戀,又怎會沒有一些手段。
季然將酒杯放下,神色如常地對他們說:“給你們介紹一下,這位是洛染。”
那些人也消了嬉笑的神色,聽著季然低著頭,對著他懷裡的那人,一個個介紹他們,神色隱著些溫柔,也不知道他自己是否知道。
在座的,有幾個人看著洛染,神色微微有些不對勁,想要開口說什麼,卻見洛染微微抬頭,視線投在他們身上,微微眯著眼,又有些警告,他們一頓,再看季然的神色,相視一眼,低頭喝著酒,假裝什麼事都不知道。
洛染雖然很少出來,之前也是在國外上大學,這裡不認識她的人很多,但是,也有一些人是認識她的,畢竟,這裡有一些人和唐景言很熟悉,年少時,那位所有的發瘋,皆為了一個“洛染”的人。
就在那幾個人,悶聲喝著酒時,包廂的門被開啟,看著進來的那人,他們一頓,又看向洛染,洛染也聽著聲音看過去,就看見唐景言穿著一身深灰色休閒服,一手插在褲兜裡,斜斜地站在門口,碎髮後的眸子緊緊盯著她,看到她被季然摟著後,微微一眯眼,身邊的氣壓都低了一些。
那幾個人覺得氣氛有些尷尬,想要暖場,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,畢竟誰也不瞭解他們之間的事情,之前一次唐景言問他們,季然身邊的人是誰的時候,他們就覺得奇怪,回去後,才想起來,唐景言以前喜歡得發瘋的那個女孩,不就是叫做洛染嗎。
季然也感覺到唐景言看著洛染的神色有些不對,再想起之前那次,他故意在洛染面前說的話,眼中神色不由得一沉,他抬眸,一手緊緊握著酒杯,聲音微冷:
“來得有點晚。”
唐景言神色不變,眉眼帶著一些痞氣,目光卻是冷的,最後扯著嘴皮子笑了下:“想去接個人,卻沒想到她不在。”
他似乎在隱喻著些什麼,空氣一下子沉寂了下來,其他不知所云的人,也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,放下酒杯,隱隱看向那個依偎在季然身邊的人。
季然面上沒有一絲變化,只是洛染感覺到摟在她腰間的手收緊,似乎要折了她的腰一樣,她微蹙了秀眉,有些疼地出聲:“阿然。”
她的聲音又輕又軟,話音剛落,便覺得摟在她腰上的力度一輕,季然擰著眉,神色微沉,唐景言眼底裡黝黑黑的,帶著一分危險,卻在看到她微蹙的眉尖的時候,又漸漸散去,他勾起一抹如常的笑,笑著說道:
“來晚了,我自罰三杯。”
他就站在那裡,倒了三杯酒,悶聲喝下,扯著嘴皮笑得十分自然,對著季然祝賀:
“季哥,生日快樂。還有,”他轉頭看向洛染,抿著唇,眸色深深:“嫂子好。”
洛染揚起唇瓣兒,和看旁人沒有一絲異樣,靠在季然的懷裡,懶懶地點點頭,似乎那日躺在他身下軟著嗓子,喊他“言哥哥”的人,根本不是她一樣。
唐景言扯了扯嘴角,低著的眸子裡閃過一分自嘲,別開眼,踢了踢附近的人,讓他給自己騰了一個位置,坐在了洛染的旁邊,卻是垂著頭,從旁邊的人身上,拿出一根菸,含在嘴裡。
他煩躁的時候,總喜歡吸菸,可是她坐在旁邊,就算他心裡再難受,還是記著她不喜歡煙味。
旁邊的人不知道,還問他怎麼不點火,準備給他點火,他皺了皺眉,餘光瞧見她朝自己睨了一眼,眼底藏著些不滿,他一頓,又覺得心中的憋悶消了些,他揮開那人的手,搖了搖頭,不禁在心中唾棄一番自己,只是到底,他心情好上了不少。
季然沒有去看唐景言的一番動作,只是看了一眼洛染,眼底幽深,又見她不滿地看了一眼唐景言,若擱在之前,他也沒覺得什麼不對,她不喜煙味,就是他,在她面前也戒了煙。
只是,經過剛剛唐景言看她的眼神,他怎麼都覺得她們之間有些貓膩,便是這樣一個平常的眼神,也讓他覺得不對勁。
他總覺得自己遺漏了什麼,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,季然皺了皺眉,冷肅著臉,完全沒有一點作為壽星的開心,身邊的氣壓有些低。
有知情的人咳嗽了一聲,然後開始活躍起氣氛,笑著喊了一聲“嫂子”,只是眼中神色有些複雜,反正不知道怎麼說,可是她輕輕揚了唇瓣,只嬌嬌軟軟地攜著笑,眼光流轉,那人微微一愣,回了神,舌尖抵了抵腮幫,突然就能理解了季然和唐景言怎麼就栽在她身上了。
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