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些震撼，又有些惶恐。細細看去，只見這陵墓極其簡陋，與曾經在蛇人小世界見到過的歷代蛇人女王的王陵比起來，蕭玄的陵墓完全看不出這是一位鬥聖強者、遠古八族族長的陵墓。

這是一小塊漂浮在漆黑深邃虛空中的殘破陸地，上面立著一塊黑色石碑，石碑後面是一堆小小的隆起的墳土，不過尋常人家高，區區數尺。

要不是前面插著一塊墓碑，或許哪怕有人路過，也看不出腳下有一座墳，裡面埋葬著一位曾經驚天動地的大人物。

“世上誰人能不死？任你一代天驕，風華絕代，到頭來也只是一抔黃土……”

我激靈靈打了個寒顫，看著這身前的陵墓，竟是感到莫名的恐懼。那是在看到剛才蕭玄一招滅殺血刀聖者，如今又如此寂寥的墳墓後，生出的對死亡的恐懼！

蕭玄沒有看出來，轉過身，忽然對我笑了起來，很開心的樣子，“納蘭，能和我說一說，如今的蕭族是什麼樣子嗎？”

我沉默了會兒，還是選擇與蕭玄如實說，將這些年來，蕭家的一切過往和所知都大概告訴了他。

“先祖，如今早沒了蕭族，有的，只是烏坦城蕭家……”

一件件事情說出，蕭玄聽得極其認真和入迷，或許是在天墓的幾千年中，他日復一日的過著同樣的生活，從來沒有聽說過不一樣的、外界未知的事情。

蕭玄聽得如痴如醉，好像自己依舊還是蕭族族長，在聽到蕭家遇到危險時，會緊張；在聽到蕭家被欺凌時，會憤怒；在聽到蕭家落魄時，會無可奈何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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