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欄怎麼會在這兒？

陶欣一想著原來是這個曾經被她拋棄過的小助理，縱使她現在全身無力，但趾高氣揚的逼人態度可一點兒沒減少。

“陳欄，快點把我扶起來，然後送我去醫院。”陶欣祈求的語氣全散，有的只是目中無人的命令。

儘管她全身的衣裳凋敝破敗，處於十分尷尬的下風，甚至可以說是狼狽至極。

但其命令人的手段卻是信手拈來。

陳欄沒動，以旁觀人的姿態怔怔地看著想要掙扎起來的陶欣。

面上浮出一絲喜色，只是在黑夜之中，太難讓人發覺。

陶欣雙手的骨頭像是被豬啃的只剩殘渣一般，想要支撐起身，可完全提不上力。

她無力地嗔怒一聲。

恰好又瞥到還沒打電話求助，呆愣不動的陳欄，有氣無力的斥罵聲隨之而來。

“你還在幹什麼，快點打電話叫救護車，要不然我要你好看！”

陳欄把注視陶欣的眼光移到地上。

淺淺低嗯一聲。

分辨不清是嘲諷，還是害怕。

緊接著，陳欄對視陶欣，略略的尖銳聲響動，“要我好看？陶欣，你還真當我是你的奴隸？我要不是看你有幾分姿色，你以為我這幾年真的會在你身邊當老好人，任你勞，任你怨？”

“呵，還趕我走，瞧瞧你現在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噁心模樣，不用你讓我走，我自己都會離你離得遠遠的。”

陶欣鼻息間粗喘著大氣，憤怒的雙目睜大布滿難以置信。

質問的語氣依然還是居高臨下的命令人那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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