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起頭直直的看著白獠，白獠揹著光，讓人看不清他的臉，只有他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長很長，一直長到了梟的面前。

“白獠。”梟開口道，他聲音沙啞粗糲，像是很久沒說話一樣很難聽。

白獠點點頭，“梟首領。”

“我會死，你放過部落的其他人。”梟又說道。

白獠沒回答他的這個提議，他慢慢走近山洞，坐在梟的面前，他說道：“我今天來找你不是聽你說這個，而是為了另一件事。”

梟看著白獠沒說話，白獠也不在意，他自顧自的說道：“我不會忘部落把我養大，也不會忘記獰教我的事，當然也不會忘你們是怎麼對待我們的。”

“部落殺死了我的阿帕阿麼，又想殺我、白和小奴隸，這兩件事就和部落把我和白養大的事情給抵了。”白獠說道，“當初獰讓我不要因為阿帕阿麼的事恨部落，我沒恨。這次我們兩個部落打起來，原因是因為你們想殺死我們，然後還侵略我們森林部落，所以我沒有做錯。”

梟捏緊了手掌，說不出來話，因為白獠說的是對的。

“你死了之後，在神靈那裡如果看到了獰，告訴他，我一直都聽著他的話。”這才是白獠想說的話。

獰是他的養父，把他養大的人，獰是部落的人，他不想獰誤會他。他不信神靈，但又矛盾的相信獰迴歸了神靈的懷抱。

“哈、哈哈、哈哈哈哈！”梟聽了白獠的話，突然笑了聲，笑了許多聲，笑得咳嗽直不起來腰。許久之後，他啞聲說道：“沒錯，是我們的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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