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姨熬了一鍋小米粥。”劉香趕緊往被窩裡躲,還覺得大哥真難哄,自己都說實話了,就是忘記帶手機,怎麼還是,哄不好呢?

“我看你就像小米粥!老子一鍋給你喝了!”卞鶴軒累得坐床邊歇著,“你知不知道家裡人著急?隨便給誰打個電話行不行?孟伯伯有沒有電話?小左有沒有?”

“大哥你別吼我,怪嚇人的。”劉香整個人軟綿綿躺好。

卞鶴軒一聽更火上澆油:“老子現在嚇死你!”

“我沒帶我小紅本,電話記不住。”劉香只敢露個腦袋,順勢往卞鶴軒那邊靠:“大哥別生氣了,好不好?我以後都帶手機,你別打我。剛才孟伯伯打我這兒一下子,就挺疼的。”

“打疼了活該!”卞鶴軒居高臨下地掖被子,狗一樣惡狠狠磨牙:“就這一次,再有下次老子真動手揍你屁股!你這小傻子就記吃不記打,絕了。”

劉香覺得自己把大哥哄得差不多了,說的也都是實話,擼狗順毛:“不是傻子,是輕微智障。誒,不是……我不是輕微智障了。”

“對,你不是,老子是他媽智障。”卞鶴軒心裡氣得又撓牆又刨坑的,“要睡趕緊睡,再不閉眼拎你起來罰站!”

“睡,我睡,大哥陪我睡吧。”劉香是真的記吃不記打,體會不到嚴重性,“大哥你怎麼,突然就回來了啊?不是明天才回嗎?我和天蓬可想你了,夜裡一個人睡,心裡難受,我可想你了。”

“想我你倒是在家想啊,跑別人家裡想一晚上,你有病吧?”卞鶴軒也困,但比起困,他更餓。

“就一個晚上,我想著大哥後天才回呢。”劉香閉著眼嘟囔,概不認錯。

“行吧行吧,你先睡,哥去樓下蹭口飯吃。”卞鶴軒這體力算是用盡了,打著哈欠換衣服。

劉香又睜眼了:“那大哥你趕快吃,我等你回來,咱倆睡覺。”

“你睡你的,睡醒了就下來,哥就在樓下呢。”卞鶴軒回手先把表給傻子戴上了,跟他媽戴緊箍咒一樣過癮,“想吃什麼了?哥去樓下給你搜刮搜刮。”

劉香鑽出半個膀子來,聲音很清脆:“想吃胡蘿北,孟伯伯炒胡蘿北,特別好吃。”

“吃你妹的胡蘿北!老子看你就像胡蘿北!”卞鶴軒終於狠心下手一彈,砰一下給傻子彈回枕頭上了,“睡覺!”

就下個樓,卞鶴軒也懶得捯飭自己,踩著人字拖,跨欄背心大褲衩就下樓了。敲了下門喊了聲孟伯,孟老頭回了一嗓子,門沒關。

老居民樓的一層沒有小院,都是街坊窗下自己圈一塊地方。孟老頭家也圈出一塊來,打通了陽臺,使用面積又多20平。小院緊挨單元門,支上小馬紮,小摺疊桌上兩盤子菜,一盤剛出鍋的大白饅頭。

“呦,您真炒胡蘿北了!”卞鶴軒非常自來熟,拿著饅頭就咬。

“學什麼不好,學香娃子說話!”孟老頭沏好一壺茶,一筷子敲在狗頭上。

“是是,炒胡蘿蔔。”卞鶴軒差點兒噎著,還好狗頭夠硬。

“先潤口嗓子再吃,你這吃相跟狗似的,沒人搶。”孟老頭一直嫌棄大軒子吃相不好,狼吞虎嚥,風捲殘雲,“孩子幹嘛呢?”

卞鶴軒是真餓,一口下去半拉饅頭就沒了:“睡了,他跑一吳阿姨家拿東西,不巧人又發燒,他就照顧了一夜。我都替您揍完了啊,特狠,揍得他嗷嗷叫,您可別動手了。就您那兩下子捶我肩膀子直疼。”

孟老頭哼了一下,聽得出來大軒子是替香娃子說好話呢:“你這鼻子又怎麼回事兒?”

“急的,流鼻血了。”卞鶴軒沒梳頭髮,隨便一紮,鬍子也沒刮,冒出一層薄薄的青茬,“沒大事兒,就當換換血了,堵著呢。我知道您打他什麼意思,您不就是怕我跟他生氣,嫌他事兒多,再有什麼想法了嘛?真沒有,我就是著急才甩臉子,不拿他撒氣。”

孟老頭總覺得屁股底下的木凳子不穩當,咯噔咯噔響。被人捏準心事像抓住老狐狸尾巴,也不願意承認。他早看出來大軒子是個人精,就是沒想到這麼精。

“其實打他也沒用,他也不想,可智商不夠他是真不懂這些,除非狠心嚇住了。他媽怕兒子上街摸小姑娘,愣說坐牢能打死他,現在提起來還打哆嗦呢。”卞鶴軒繼續啃饅頭,“過幾天我問問醫生,看怎麼把他給教明白就得了。”

“燕子帶孩子搬來,香娃子才4歲多。”孟老頭喝了一口茶。

卞鶴軒一聽,哎呦喂,老頭這算認可自己了?然後繼續低頭猛吃,先把肚子填飽了算。

“燕子和我說的頭一句話,就是大哥我孩子丟了。”孟老頭又喝一口茶,“那時候年輕,我跳上腳踏車就帶著她到處找。就在這小區裡找,我心想,一個小娃娃跑不遠吧?後來在賣金魚的三輪車邊上找到了,扒著車看小烏龜呢。三輪車往前走,他也跟著走。我又騎車把他們孃兒倆帶回來,一路上他咿咿呀呀地哭,4歲說話還不利落呢。我就跟燕子說,孩子這是喜歡看小烏龜,給他養一個吧。”

卞鶴軒夾菜的速度慢了下來。

“孟陽小竹都比他大不少,偶爾小竹幫忙帶著。燕子不是鋼琴老師,她是從藝術團裡出來的,專門彈鋼琴。離了婚才退團不幹了。”孟老頭拿茶當酒喝,入口無滋味,“她說前夫是他們團裡的指揮,還上過報紙,上過電視。”

“那他媽也是個臭傻逼。”卞鶴軒破口大罵。

“對,就是你說的這個什麼,臭傻逼!”孟老頭從不說髒話,但除了這三個字罵什麼都不解恨,“算了算了,都是過去的事。我明白告訴你,這孩子愛瞎跑的毛病是改不了,你可得想明白,跟他過日子就得提心吊膽看住他!他心眼兒大,你就得緊張著!”

卞鶴軒覺得自己特無辜:“您早跟我說,我不就看住了嗎?您怎麼跟梁醫生似的,說話還大喘氣兒啊?”

“你也不看看你這樣子,這這這大紋身,這頭髮,是不是?叼著煙不走正路,我怎麼放心把孩子交你手裡!再來一個活畜生,孩子還能不能好好過日子了!”

“我煙都快戒了啊,一天想不起來抽一根兒還老叫您撞上。誒對了,您還沒跟我說這臭傻逼呢。”卞鶴軒塞完一個饅頭又拿一個,“華元嘉是吧?怎麼倆人就沒成啊?”

“別提那畜生!”孟老頭氣得凳子一歪。怎麼香娃子拿下來這小凳子不穩當啊。

“現在您是不是覺得我比較像人了?其實我真是一好人。”卞鶴軒夾了一大口炒西葫蘆,“其實您不說我也能猜,我們這種喜歡男人的人吧,叫gay,gay不成的原因無非就那麼幾個,不敢出櫃,家裡不同意,倆人沒未來。您別瞪我啊,我是gay,我特別gay,但我不是畜生,我是一個好gay,雖然曾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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