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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,含糊地頂嘴。

“對了卞姐!”卞鶴軒說,“房子定下來了,廚房也收拾收拾吧。”

“幹嘛?你娘我又不做飯。”

“他做啊。”卞鶴軒頭一偏,彷彿已經吃著了飄油花的豬肉大蔥丸子。他記得卞姐租的房和醫院就隔一條主街,傻子要是白天去,也就10分鐘的步行路程。輕微智障能認路吧?這他媽要是還能丟了,真是傻到家了。

卞芸倒是無所謂,房子租得很近,直來直去,不怕劉香走丟了。再說她也觀察過,劉香沒有兒子說得那麼傻,他懂的不少,就是語言能力跟不上。讓他白天去做飯不是不行,最多自己先把把關,看他是不是真有經驗,別再趁人不在家把廚房燒了。

但第一次去,必須要卞芸親自帶著認門了。

又聊了一會兒,卞芸就得回公司了。卞鶴軒這一骨折就像放假,把別人忙的夠嗆。走之前卞芸和劉香訂好了時間,下次帶他回家下廚。

“你又笑什麼呢?”卞鶴軒自己下床了,點了一根菸,一手抓著柺杖促進下肢靜脈血液迴流,正好撞上去送卞姐的傻子回來。

也不知道是怎麼了,卞鶴軒越瞧他笑就越生氣,想捏他的乾淨臉蛋兒。傻子沒有糟心事兒。

“阿姨說下次帶我回家做飯呢,大哥,阿姨對我真好。”劉香過來扶卞鶴軒,帶著他繞床來回踱步,像兩個大個兒企鵝,晃悠悠,晃悠悠的。

嚯,還真是腦子不夠用。卞鶴軒冷不丁地笑了。護工這個工錢裡是不包含做飯的,只負責在病房照顧人。也就只有劉香這種傻子才會往身上攬活,被人賣了還幫人點錢。

“那你好好做飯吧,我嘴刁,不好吃的話你滾回去重新做啊。”卞鶴軒說。腿已經拆線了,他琢磨著什麼時候洗個熱水澡。現在每晚都是傻子給他擦,熱水打在臉盆裡,前胸後背地擦,連頭髮都是躺床頭洗的。可是總覺得不痛快。

但是考慮著大腿不能沾水,這姿勢難度係數太高了。

劉香本來扶得好好的,走著走著,突然不走了。卞鶴軒和他貼著半邊身子,自然感覺得出來傻子有事兒憋著要說。

“你喘這麼快乾嘛?”卞鶴軒受不了別人瞞他,氣狠狠地問他。

“大哥,你……”劉香問,兩個人貼成了一個人,說話都是孩兒面的椰奶味。

“幹嘛?說。”

“大哥,我就想……”劉香像變成了一條小啞巴魚,說一個字吞兩個字,鼻尖兒被自己的劉海掃癢了,還打了個噴嚏,“大哥,你的煙抽完了,能給我一口嗎?”整張臉撲騰一下紅到了脖子根兒。

艹,傻子有煙癮這事兒卞鶴軒給忘了!

第18章 臨危不亂

艹,傻子有煙癮這事兒卞鶴軒給忘了!

劉香會抽菸,確實是卞鶴軒沒想到的。因為他那張臉就是一張與菸酒無關的大一新生臉。再加上他是個傻子,卞鶴軒根本想象不出來劉香叼著煙是什麼鬼樣子。

可他口口聲聲問卞鶴軒要煙抽一口,為了聞那點兒煙味,幾乎趴卞鶴軒胸口上了。

好想捏他。

“你想抽啊?”卞鶴軒問,笑中戲謔,等著看一場好戲。可突然又彆扭了。他抽菸十幾年,第一次覺得這玩意兒是不是有害健康啊?

“大哥,我不聞煙味兒,嗓子就難受。”劉香回答,眼裡有期待的光。劉海掃來掃去,被卞鶴軒一把撩起來,逮住機會,仔仔細細、認認真真地看傻子的眼睛。

真亮,眼睛真亮。

卞鶴軒站在天人交戰的米字路口,他完全可以把嘴裡的煙塞給劉香,或者吹個氣,渡一口煙給傻子解解饞。他能想象出劉香帶著滿足的懶樣,像睡不醒的美人,像微醺的公子哥兒,像被人踩進泥水裡的小白花。這樣的臉,含一支菸,是能滿足任何一個男人與生俱來的作惡衝動。

但卞鶴軒把煙給掐了。他承認,自己不是個真君子,但是,他不小人。

“你老實說,自己買過煙抽沒有?”

聞不著煙了,劉香沮喪地低垂著臉,從卞鶴軒的角度看,更像是埋自己胸口了。劉香很高,182走在街上真的不矮了,但栽在卞鶴軒身邊了就顯得差點兒意思。

“沒買過。大哥,我真的沒買過,我媽說,煙、酒、賭錢,不能碰,一下都不能碰。”

“那你想抽菸了都怎麼辦?”卞鶴軒特別使勁兒地彈他腦門了,像解氣,解恨,又像給他一個教訓。奇怪吧,明明是自己抽菸勾了人家的煙癮,可他覺得這下是替傻子媽彈的,叫你抽菸,叫你不學好,犯煙癮了吧!

“唔,疼。”突然被彈了一下,劉香把脖子一縮,“我不買菸,想抽了就去家政大廳,好多人抽菸。我就聞聞。”

“那你就沒皮沒臉地往上湊啊!都這樣趴著啊!”卞鶴軒覺得傻子真可氣,氣得他手癢癢。

想替傻子媽再彈一個,這算替天行道嗎?

“就遠遠聞一下,沒敢往上湊。我又不認識人家,湊上去,像什麼話……有吸菸室。”劉香想揉揉腦門兒,怕鬆手扶不穩大哥,只好拿腦門兒往大哥肩頭上蹭,蹭一蹭就不那麼疼了。

“打住打住打住!你、你這他媽幹嘛呢!注意影響啊!”卞鶴軒覺得自己的腰和腰子被人撞了一下,被一頭鹿猛撞,還拿犄角頂。

傻子撩人太虎了吧,趕緊打住。

“大哥不好,不給我菸屁股。”劉香小聲嘟囔。他覺得大哥太不好了,明明那麼多支菸,給一口又怎麼了。蹭一蹭,劉香又想開了,算了,不給就不給吧,反正大哥天天都抽菸,天天都可以聞。

卞鶴軒叫他探出牙縫兒的小舌頭給晃了一下,但馬上就湧起翻倍的反感來。他不知道自己反感什麼呢,就覺得有種特別招人討厭的力量在身子裡拱火。一定是傻子蹭他蹭的,一向只愛和聰明人打交道,卞鶴軒覺得傻子就是自己眼裡的一顆沙子,看一眼就煩,就硌得慌。

煩死了!再蹭就膨脹了啊!

“你去櫃子裡,把我那條女煙翻出來。”卞鶴軒自己架著拐,指著食櫃。劉香分不出哪條是女煙,拿了幾盒都不對,最後抽出一整條來,開啟取出一盒。

女煙架在手上的感覺,讓卞鶴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,生理性地厭惡自己。太傻逼了,自己從抽菸那天起就沒動過女煙,女裡女氣不說,關鍵是沒勁兒。抽一口和沒抽一樣。

但劉香聞一下就樂了:“大哥,這個煙比剛剛那個香。”

“女煙,能他媽不香嗎?”卞鶴軒瞧他樂開花的傻勁兒就想彈他腦門兒,白白的一個腦門兒,彈紅了多好玩啊。就連腦門兒上都是孩兒面的椰奶味。其實在他吩咐米小左準備幾條愛喜的時候,已經暗戳戳地想要給傻子戒菸了。

想著給劉香戒菸,卞總就頭大,煩得七葷八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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