顯了。她是這麼勸說的:“江哥你稍微離姓嚴的遠一點,他這個人不太在乎名聲,行為舉止也比較怪異,到時候把你也帶歪了,可能會有損你在公安系統內高大正面的形象……”
“我覺得我很正常啊?”嚴峫奇怪道。
楊媚怒道:“你把江哥摁在床上一口口餵飯這哪裡正常!”
江停微閉著眼睛,裝什麼都不知道,有條不紊喝著嚴峫親手喂的養生粥,神態安詳得猶如自帶一圈柔光。
看著他這幅模樣,楊媚內心終於意識到嫁出去的江哥潑出去的水,已經徹底拉不回己方陣營了,只得長吁短嘆眼不見為淨。
江停這種被藥物影響的迷糊狀態又維持了好幾天,才終於漸漸恢復清醒,可以勉強自己下地了——這對任何一個自尊心強且急欲恢復自理能力的人來說,都是很值得慶賀的。
那天他終於在不用嚴峫幫忙的情況下獨立完成了上廁所這件事,靠牆支撐著自己洗了手,內心充滿了混合著心酸的成就感。他擦乾雙手,抬頭時正巧看見鏡子,只見自己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,眼角竟然生出了幾絲不易發現的細微紋路,不由陡然升起一股傷感:原來我這麼快就三十多歲了嗎?
年少時的意氣風發彷彿還近在眼前,轉眼人生最寶貴的年華就全都過去了。
江停想起嚴峫,覺得他跟自己不一樣,還是很年輕很英俊的,不由自嘲地想幸虧當初他瞎,否則愛情的小火花估計是拿金剛鑽都擦不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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