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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閱讀17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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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再次挑釁般抬起頭:

“但就算綁架案只是場戲,難道還真有所謂‘唯一的’演員?”

“當然有了。”江停態度還是很平淡,彷彿完全沒感覺到少女話音裡小小的針刺:“不過事情都到了這一步,你還用得著跟我裝什麼都不知道麼,小姑娘?”

“……”

江停一手把剛才那本名為《星空美術》的畫冊輕輕丟到了床頭櫃上:“你平時鑽研天文挺刻苦的吧。”

那本畫冊是步薇的,隨著書籍邊角跟床頭櫃撞擊發出“咚!”一聲,少女的心也突然向深淵中狠狠一墜。

“我就不一樣,我最討厭星象、星座這種既不實際又沒道理的東西。如果有人敢拿這些玄乎其神的學問來跟我賣弄,基本都只會遭遇冷落,甚至被置之不理。”江停微笑道:“看,這就是我跟你的區別。”

某居民區樓下,輝騰急速停止,嚴峫戴著耳麥跨下車,突然腳步頓住。

韓小梅和馬翔見狀都停在他身後,兩人焦灼的目光集中在嚴峫身上。只見他一手按著同步監聽耳麥,半晌才狐疑地喃喃道:

“……星象?”

病房瀰漫著令人窒息的消毒水味,天花板與牆壁一色慘白,反射出大片朦朧又沒有溫度的光。

如果說剛才步薇的表情還只是不好看,現在就足以稱之為冰冷和陰沉了。不知過了多久,她才像生鏽的機械突然被賦予生命般,“咔”地一扭脖頸,森森地盯著江停:“所以呢?”

“……”

“所以你現在想幹什麼,陸、顧、問?”

江停從最開始就插在褲袋裡的右手終於拿了出來——手指間竟然捏著一個微型同步監聽器。他隨便找了支筆,筆尖咔擦一撬,就把監聽器後的機蓋打開了,緊接著卸下了電池,往步薇面前一晃。

——數公里外,耳麥中聲音突然消失,嚴峫驀地愣住,隨即手機傳來新訊息的震動。

訊息來自江停:【沒電池了。】

“……”嚴峫心中驚疑不定,猶豫兩秒後輸入:【我立刻讓人趕去醫院?】

對話方塊顯示正在輸入,持續片刻後消失,然後又出現正在輸入。

但隨之而來的江停的回覆卻只有一個字:

【好。】

“離警察趕到大概還有半小時。”病房裡江停收起手機,隨便放回褲袋:“想聊聊麼,小姑娘?”

總是溫水一樣的柔婉的步薇突然冷硬地迸出了一句:“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?”

“知道啊。”

“那為什麼總是叫我小姑娘?”

江停倍覺有趣地望了她一眼:“因為名字是人作為獨立個體的代號,具有特殊的寓意,希冀,以及獨一性,而你明顯只是個批次生產的提線木偶而已。你不是第一個,也不是最後一個,這世間不會因為你的離去而出現任何缺憾,對我來說不過是少了個影子。所以你叫什麼名字,又跟我有什麼關係呢?”

步薇擱在大腿上的手突然握緊,手背青筋倏地暴出!

“我們來猜猜好了。”江停似乎沒看見她閃爍著冰冷火焰的眼睛,懶懶散散地道:“你是三年前遇到那個人的,是不是?”

步薇略揚起頭,滿臉“我倒要看看你知道多少”的神情。

“你從小父母吸毒,因而家徒四壁、生活窘迫,可能還經常因為各種小事而捱打。十一二歲的時候父母雙雙毒駕去世,本來就不太幸福的童年更是雪上加霜,你可能被送進了福利院,或者是寄人籬下,不管哪種經歷都足以讓一個孩子過早地嚐盡世間冷暖。你以為這種絕望又不公平的生活會一直延續到成年,卻沒想到很快迎來了做夢都想不到的轉機——十三歲那年,你遇見了一個成年男人,非常有錢、有禮貌、可能還有點所謂的紳士風度,讓你過上了童話故事中小公主般的生活。”

“自然而然地,當你情竇初開時,你愛上了他。”

江停風度翩翩,搭在兩側扶手上的掌心往外一攤。

而步薇貝齒緊緊咬著下唇,十指痙攣地絞在一起。

“過人的美貌,過度的早慧,童年時期的各種家庭陰影,以及對殘忍暴力犯罪權勢等等負面事物的盲目崇拜,這些因素造就了你極度敏感偏激的性格。所以當你發現自己只是個影子的時候——當時你可能都沒想到自己並不是唯一的影子——與其深陷於自艾自憐、變成可憐兮兮的廢物,你決定主動抓住命運反戈一擊,於是你找上了範正元。”

江停上半身微微向前傾,盯著步薇顫動的眼珠:“如果你再大一些的話,可能會接觸到更多難以對付的精英殺手,他們冷血、殘酷、出價昂貴,同時也訓練有素。但你到底還是太小了,你這個年紀,這個身份,範正元已經是你能接觸到的最上限了,儘管在我們成年人眼裡他拙劣得不堪一擊,事情敗露也不出意料之外。”

“……那又怎麼樣?”步薇也不由自主地向前傾,迫使自己強硬地頂著江停的注視:“事情敗露只是我運氣不好而已啊,我下次吸取教訓,會進步的,陸——叔——叔。”

江停對她的稱呼不以為意,“一次膽大妄為就夠你被懲戒了,哪裡來的下次?”

“什麼懲戒,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是什——”

“你知道的,小丫頭。”江停向後靠進扶手椅裡,表情波瀾不興:“否則為什麼滕文豔和李雨欣這兩起綁架都發生在七月中,只有你是六月末?”

步薇不明所以,但她畢竟是個心思敏銳、智商極高的女孩子,江停的話讓她本能地感覺到了一些非常不好的東西。

“……六月末又怎麼樣?”

“所謂的儀式,或者說那個人對你們這些小女孩的考驗,只會發生在每年七月中。因為這一切紀念的都是很多年前七月中旬的某一天,故事從八點零九分太陽落山的那一刻開始。”

“你以為只要完美復刻當年發生的每個細節、每句對話,就能透過這場考驗,從可憐的影子變成正主?——不,你所經歷的這些不是考驗而是懲罰,是每年正式劇幕拉開前,提線木偶在後臺進行的一場無足輕重的彩排表演。”

江停陳述時沉穩沙啞的聲音非常好聽,但在步薇聽來,卻比最惡毒的詛咒還令人驚怖:

“……我不相信……”

“八點零九分。”江停戲謔道,唇邊的笑容加深了:“如果放在七月仲夏,是白晝將盡、長夜開端,代表無憂無慮的少年時光被黑暗漫長的刑罰所取代。但放在六月末是什麼?天已經黑了,編寫這劇本的人已經走了,你真以為他會關心你為透過這場所謂的‘考驗’付出了多少心血和努力?考驗本來就不是為你準備的,你已經是個被放逐的棋子了。”

“我沒有被放逐!不可能!”步薇霍然起身,但物理位置上的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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