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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”

他沒想出形容詞,於是搖著頭用一句話做了簡單陳述:“不去當明星可惜了。”

嚴峫從馬翔手裡接過電腦,第一眼的感覺是:確實美。

但也異乎尋常的死板。

確實證件照大多千篇一律,但步薇的頭像卻比常人更呆滯平板、不帶神采。如果要打比方的話,就像淡藍背景上用工筆描繪了一副美人像,五官臉型都標緻得令人震撼,遠遠吊打現在曝光出的很多明星證件照,然而卻半點生氣也沒有。

嚴峫打量片刻,斜眼偷窺身側。

江停正從車裡慢慢下來,按著自己脆弱的頸椎,眯著眼睛扭了扭頭。隨著這個動作,樹蔭間漏下的陽光在他烏黑的鬢髮間流動,煥發出點點細碎金芒。

嚴峫剎那間閃過了一個不合時宜的念頭:還是警花好看。

“怎麼了?”江停懶洋洋問。

“……”嚴峫立刻收回目光,嗓子眼裡敷衍地咕嚕了一聲,假裝認真打量戶籍資料。

電腦螢幕上,少女直勾勾瞪著嚴峫,眼珠像是墨筆滴進鳳眼裡的兩個圓點。嚴峫不由自主盯著她多看了會,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,突然感覺到一絲古怪。

他閉上眼睛,幾秒鐘後再次睜開,確定不是錯覺。

這個美貌驚人的小姑娘,僅僅只是張相片,就給了他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怪異感。

第50章

越往山林深處走, 樹木的姿態就越千奇百怪。半空中, 被無數條氣生根絞死的大樹猶如腐敗的巨人, 頹然站立著遮蔽了陽光;地面下,縱橫交錯的地生根盤旋虯結,佈滿了滑膩的苔蘚和地衣, 逼得人每走一步都要小心扶穩,稍不留神便會滑倒。

“嘶。”

身後抽氣聲剛落,嚴峫立刻站住了:“怎麼回事?”

江停用力揉按掌心, 只見他剛扶上去的樹幹上赫然爬著一長溜大螞蟻。

“叫你亂扶, 被咬了吧。”嚴峫用力抓著江停的胳膊,強迫他把重心傾斜到自己身上來, 同時低聲訓斥:“叫你別跟來你還不聽,待會滑一跤怎麼辦, 還得趕緊把你送醫院——嬌氣得。”

江停皺眉道:“沒那麼多事,又不是小姑娘。”

“噯喲, 小姑娘都沒你身嬌肉貴!”

“你怎麼這麼多話啊?”

“我說的那都是無數血淚教訓總結出的實情……”

兩人就這麼鬥著嘴,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。不遠處,刑警牽著警犬在密林間開路, 頭頂傳來斷斷續續的蟬鳴。

“嚴副支隊!”民警從前方小跑上前, 大聲道:“我們已經到了警犬能追蹤到的極限範圍,再往前就沒法確定了!”

嚴峫站定腳步,把身嬌肉貴、不能摔不能碰、還要謹防被螞蟻欺負的江隊安置在平坦鬆軟的落葉層上,隨即環顧四周。

這裡是真·前不著村後不著店,周圍全是大同小異的參天大樹和植被木叢, 普通手機訊號已經沒了。既然警犬無法再往下追蹤,想必申曉奇和步薇並沒有在此地停留,也就沒有在樹叢間或石塊上留下特別濃厚的氣味。

警犬呼哧呼哧地跑過來,被嚴峫順手薅了幾把,從口袋裡掏出個牛肉粒剝開想喂,然而被乖乖薅毛的警犬卻頭一扭,不肯吃。

“喲,訓得不錯嘛。”嚴峫隨口誇了句,把牛肉粒扔給訓練員。

訓練員笑著再喂,警犬果然吃了。

“倆小屁孩怎麼會轉到這鬼地方,”嚴峫墨鏡後的眼睛眯了起來,若有所思道:“這可不是下山的路啊。”

“何止不是,簡直離下山的必經之路差了十萬八千里!”馬翔從大樹後轉出來,舉著林區地圖:“——瞧瞧,他們一直在往山林更深處走,算十五六歲孩子的正常步速的話,走到這都特麼天黑了,他們不怕麼?”

“前面有沒有村落河流之類的?”

“有個鬼嘞,有狼或狐狸我倒信。”

訓練員半抱著不住搖尾巴的警犬,蹲在地上瞅著警察們,看得出他竭力想幫忙:“會不會是徹底迷失方向,或已經被人劫持了?”

嚴峫不言語,繞著附近走了會兒,才停下腳步。

“——都有可能。你說呢,警花?”

江停正抱著手臂,側身避開到處都是的螞蟻,聞言“嗯”了聲:“確實目前很難推測,兩種可能性都有。”

馬翔忍不住問:“這話怎麼說,警……陸顧問?”

嚴峫立刻瞪了他一眼,大有警花只有我叫得你叫不得的意思,把無辜的馬翔瞪得一縮頭。

“如果是被劫持,綁匪是從何時開始盯上他們的,為什麼要往樹林深處而不是機動性更強的公路走,這點說不通。如果是迷路,這一路走來方向非常直,沒有太多兜圈子的跡象,也不符合野外迷路的正常行蹤軌跡。”江停拍掉爬到身上的螞蟻,話鋒一轉:“但以上這兩種可能性又無法排除,可能綁匪故意要帶兩個孩子往人跡罕至的地方去,這也很難說。”

馬翔不解:“可為什麼綁匪要那麼做呢?”

江停不答反問:“步薇的叔叔有錢麼?”

“呃……看資料是常年在外地做畫廊中介生意的……”

“有錢到能拿出兩個億?”

“那肯定沒有哇,”馬翔擠眉弄眼地用手肘搗搗嚴峫:“唯一能掏出兩個億的主兒在咱們這呢。”

嚴峫立刻敏感地:“去!幹啥呢動手動腳的。”

江停對他們的小動作視若無睹,說:“那就對了。如果綁匪開價一千萬甚至兩千萬,都可以說是為了錢,而出天價贖金又不留任何還價餘地,只能說明他的目的從最開始就是兩個孩子本身,也就代表了所有事態預測中,最壞的那一種。”

儘管心中早有預感,但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馬翔還是禁不住一激靈:“——撕票?”

江停說:“行刑。”

他們身後,更多陸續跟上的警察們開始向周邊擴散,搜尋,試圖尋找腳印等蛛絲馬跡。嚴峫目送一道道深藍制服的背影沒入灌木叢中,突然喃喃地把這兩字重複了一遍:“行刑。”

他回過頭,從墨鏡後直勾勾看著江停:“行刑是對已判定罪名實施懲罰的行為,也就是說,得先犯了罪才有懲罰——申家的罪名是什麼?”

“哎哎!”馬翔搶先舉起手:“白尾海雕?”

不能怪這幫刑警總是提白尾海雕,確實這種國家一級保護動物的血對他們刺激太大了,讓人有事沒事地思維就老往那方面去想。

“我說你怎麼老提……”嚴峫濃密的眉頭一皺,還來得及沒說完,就被江停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打斷了:“不,跟申曉奇的父母沒關係。”

“啊?”

“如果我是綁匪,要對申家夫婦的某種行為作出懲罰,我會怎麼做?”江停在馬翔困惑的目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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