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商殷出主意。

商殷驚訝地看著他。

就是那些演得再爛的新人，他也從來沒罵過一句，更何況是偶爾才失誤一次的鬱梓桉？

而且, 涼爾以前都是勸他不要生氣，要對演員寬容一點，今天是怎麼回事？

莫非，這趟出去，他還和鬱梓桉鬧了矛盾？按理說不應該啊，涼爾和鬱梓桉都不是任性的人，要讓他們鬧矛盾，得是多大的事情？他怎麼可能一點風聲都沒聽到？

“你罵他一句，他能迅速醒神。”涼爾還在繼續遊說商殷。

真不是他對鬱梓桉有意見，涼爾只是覺得，得讓商殷開這個口。

今天能罵鬱梓桉，明天就能罵其他演技不好的，後天商殷可能就不會再繃得那麼緊，對自己那麼苛刻。

雖然鬱梓桉有點無辜，他願意私底下再去道歉。

“快點罵他。”涼爾催促道，“你聽我的準沒錯……好吧，如果你實在罵不出口，你就說他兩句也行。”

商殷被涼爾催得頭疼，終究是順著他的建議，問鬱梓桉：“昨晚幹什麼去了？”

鬱梓桉一愣，瞬間臉紅。

在他的心裡，涼爾和商殷是恩人，他一直想報恩，所以平時只要有機會就會格外照顧涼爾。而這部電影，他感覺又受了商殷的恩惠，因此特別想要表現得好一點，他給自己的壓力一直也不小。

這時候商殷這樣一問，他先是覺得羞愧，隨即卻又有點釋懷。

跟涼爾和別的演職人員一樣，鬱梓桉也能看出來商殷導戲的時候其實不怎麼開心。他要求太高，又不願意責備別人，只能自己忍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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