崢面色凝重，“涼爾見到的那個，是假的。”

商殷眼瞳猛地一縮：“老傅現在在哪裡？”

“他一直在密室守護靈丹。”傅崢說，“拉都拉不出來。”

商殷換了個方向，但剛邁出一步，就被傅崢拉住了：“你想去哪裡？”

“我親自去問老傅。”商殷說。

“你那麼聰明，看不出來嗎？”傅崢很無奈，“如果我沒猜錯，應該有人在暗中觀察，就等我們去密室，給他們指路。”

商殷抿了抿唇，緩緩拉開傅崢的手：“我不能不管涼爾。”

傅崢看著他無比堅定的背影，頓了兩秒才跟上去，還忍不住嘀咕：“明知道有陷阱還往裡跳，沒見過這麼傻的。涼爾是妖，在棲月山待了幾百年了，哪裡那麼容易出事……”

“閉嘴！”商殷忽然在路旁蹲下來，看著一株狗尾巴草出神。

“怎麼了？”傅崢也跟著蹲下來，卻沒看出來這草有什麼特別。

商殷從草葉上抹下微不可見的一點紅，說：“這是涼爾留下的標記。”

傅崢看著他的手指，感覺自己是個瞎子：“我看不出這是什麼標記。”

“這是人參漿果研磨成的粉末。”商殷直起身，眼眸沉了幾分，“涼爾隨身帶著漿果，所以……”

“所以他知道那人是假的？”傅崢反應過來，又不解，“那他為什麼還要跟人走？”

為什麼，不過是膽子太大，想將計就計。

不過，既然涼爾已經有了警惕心，怎麼也比懵懵懂懂被騙要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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