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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下了醫院，果然前院的燈光下陸斯年正靠在那裡。他手裡拿著香菸，看到她順手就掐滅了，隨手丟到旁邊垃圾桶。

蘇簡走上去，眨眨眼：“你怎麼突然跑來這裡？”

前院的燈光比較幽暗，陸斯年半邊的臉都隱在黑暗裡。她眯了眯眼睛，努力想要看清男人的表情。

線條優美的下巴微微繃緊，薄薄的如刀削一般的薄唇緊抿著。再往上除了高挺鼻樑投下來的陰影，她其他的看不清。

“走。”陸斯年沒解釋，只是拉著她的手往外走。

兩人都暴露在陽光下，蘇簡才注意到男人蹙起的眉頭。他眼珠子本就較常人要黑上許多，此刻上面好似含著寒冰，冷漠至極。

“你不開心？誰惹你了？”蘇簡幾乎一眼就察覺到他的情緒，眉頭也跟著皺起來。

陸斯年卻沒說話，只能緊薄唇，臉色陰沉沉的。

看他這模樣，蘇簡只能跟著走不再多說。她被陸斯年帶到了一處偏僻的角落，裡面站著兩個黑衣人，黑衣人手裡壓著一名男子。

走得近了，蘇簡才注意到對方竟然有些眼熟。

“是他？”她想起來，這男人就是有過兩面之緣的慕冰。

陸斯年看他：“你認得他？”
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，蘇簡感覺他的目光涼颼颼的，好像是要把她身上用冰錐打出好幾個孔似的。

“認得。”她不覺得這有什麼不能說的，看陸斯年的神情還認真解釋了一下：“上次在酒吧你帶我回來打的那個男人就是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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