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紅紅白白的腦漿子濺了一地,以至於他至今看見別人吃腦花都想吐。
還有一件事,也跟這事相關。
洪兆龍雖對叛徒兇殘,但對親兒子還是不錯的,那晚他意識到年幼的二兒子看見了他行兇的畫面,嚇得躲在一邊,哆哆嗦嗦。他立馬將許霖帶進裡屋好生安慰,還跪在地上,給他當大馬騎。
“這也過去快二十年了,”許霖垂下頭,輕輕嘆氣,“不知道為什麼,就這兩件事情,一直難忘記。”
幸運的是,洪兆龍果然不認識我。儘管他以非常犀利、挑剔的目光打量了我半晌,最終還是信了親兒子的說辭,當我是他未來的家人。
我想了想,不認識我也屬正常,外頭人都以為我哥早就與家裡斷絕了關係,就連唐奕川都一度以為我們兄弟的關係並不親近。
我原以為洪兆龍半輩子都在牢裡蹉跎,又落下殘疾,一定是老境頹唐,相當不堪,沒想到見了真人才知道自己料錯了。眼前這個男人鶴髮雞皮、鷹鼻鷹眼,面相不算兇惡,但也絕非善茬,他雖坐在輪椅上,氣勢依然不弱。
而且還有人上門探望。國慶剛過,重陽將至,他的徒子徒孫也都上趕著前來孝敬。我意外也不意外,想了想,雖說當年國家打黑除惡務盡,但難保沒有漏網之魚,出獄後他能瞞過胡石銀的眼目,說明確實一直有人在對他賙濟照應。這條出林龍,雖比不了春申門下三千客,小杜城南五尺天,到底也曾是一號人物,有些誓死效忠的追隨者,情理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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