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搖搖頭:“我是因為喜歡你這個人,才喜歡你的鳥的。”
?
話題逃不開鳥了,荊戈耳邊嘰嘰喳喳全是鳥叫聲,頭疼得厲害,又說不過範小田,就繼續捏他的臉頰試圖發洩一點點心頭的憋悶。
第四十三章《霸道大A愛上O》
範小田想說話,結果發出來的聲音都是烏拉烏拉的語氣詞。
荊戈聽得直笑,故意和他對話:“不服氣?”
他哼哼。
“不服氣也沒辦法,誰叫我是你的alpha呢?”
範小田瞪圓了眼睛。
“怎麼,還想換個alpha?”
他憋悶地搖頭。
“那就聽話一點。”荊戈抓住了範小田的小把柄,“別動不動就胡思亂想。”
範小田委屈巴巴地應了,很明顯心裡還不太服氣,剛好串串上桌,荊戈拿了根看上去沒有沾很多辣油的花菜喂他吃。範小田餓到懶得動手,張開嘴咬了一口,鼓著腮幫子咀嚼。
他說:“荊戈,你不按套路出牌。”
“什麼?”
“我剛剛摸你的鳥,你應該特別霸氣地在車廂裡睡我。”
荊戈:?
“就是……”範小田含含糊糊地比劃,“我剛一摸到,你就把我壓在車座上,扒掉褲子,反過來摸我。”
荊戈:??
說到興起處,範小田拍了拍桌子:“然後我反抗,你咬我的腺體,我拼死掙扎,你直接插!”
荊戈:!
“這才是正常的劇情嘛……”他說完,趴回桌上,張開嘴,“啊。”在等alpha喂。
alpha呆呆地餵了範小田一串豆腐皮,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。
“要我說,就是經驗不足,我們多睡幾次你就會這種套路了。”
荊戈用甜不辣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:“快吃。”
“哦……”範小田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角,“荊哥,你如果看過《霸道大A愛上O》,或者《別想逃,我的小O》,絕對就會變成我想象中的樣子了。”
川菜店裡的冷氣開得很足,但荊戈背上的冷汗不是被空調吹出來的,而是被自家小omega硬生生嚇出來的。荊戈雖然知道範小田愛想東想西,沒事兒就會在腦袋裡腦補不切實際的劇情,但是沒想到他竟然被這些書荼毒得這麼深。
alpha擱下筷子,嚴肅得不得了:“範小田,你知不知道在封閉的環境裡做激烈運動是有生命危險的?”
他被荊戈的語氣嚇得差點嗆到,辣椒沫子滑到嗓子裡,頓時咳出一汪淚,嗓子也啞了:“就摸摸,就摸摸嘛……”
“等以後買了婚房,我一定要把這些書都扔掉。”荊戈一邊替他倒水,一邊說氣話,“免得你成天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。”
範小田咕嘟咕嘟地喝水,嗆得說不出話來,用含淚的眸子哀切地望著alpha。
“我重要還是書重要?”
“……你。”這個選擇題太殘酷了,範小田選完失落了好久。
然而另一邊荊戈心裡更苦澀,alpha沒想到自己還要和幾本莫名其妙的書爭奪omega心中的地位,簡直匪夷所思,荊戈越想越氣,一回神就看見範小田伸長了胳膊夠串串,嘴角沾了一層油,辣得吸溜吸溜喘氣。
感情糾結難過的只有荊戈一個A。
不能再這樣下去了,荊戈擦了擦手,在範小田吃得正歡的檔口,起身坐到了他身邊。範小田納悶地瞄了alpha一眼,然後順勢倒在了荊戈懷裡,舒舒服服地繼續啃串串。
荊戈說:“我不會在車裡睡你的。”
“為什麼?”範小田很納悶。
“先不說把車墊子弄髒了有多難清理,就你這種一迷糊就喜歡滿床打滾的人,車座那麼大點的地方能夠你鬧騰嗎?”
他把吃乾淨的籤子扔到垃圾桶裡:“你不懂,在車裡做是情趣。”說完,曖昧地眨了眨眼。
荊戈頭疼:“胡說八道。”
“你不試試怎麼知道?”
“範小田,激將法是沒有用的。”
範小田也知道激將法沒有用,所以他開始擠眼淚,結果串串太好吃,omega死活擠不出來眼淚水,倒是擠眉弄眼的模樣被荊戈瞧見了,alpha登時明白了他的企圖。
“哭也沒用。”荊戈捏他的小腺體。
殺手鐧還沒使出來就被戳穿,範小田蔫吧了,叼著串串的籤子扭頭不理荊戈,結果頭剛轉過去,又被擰回來。
“吃完了就把籤子扔掉,不知道會戳到嗓子嗎?”
範小田欲哭無淚,乾脆連串串也不吃了,一腦門扎進alpha懷裡拱。
“撒嬌也沒用啊。”荊戈嘴上這麼說,雙臂卻不受控制地把他抱住。omega吃飽了,小肚子有點鼓,摸起來軟軟的,稍稍用力還會聽到一兩聲委屈巴巴的呻吟。範小田委屈的原因和別的omega比起來無比特別,要不是因為摸不到鳥傷心,要不就是因為荊戈不哄他而難過。
這都是什麼事兒……
服務員端來紅糖餈粑的時候,範小田正和荊戈坐在一張凳子上嘰裡咕嚕地說悄悄話,內容有關運動地點,他據理力爭,死活要在車裡試試,並且因為荊戈的拒絕覺得O生悽慘,又搬出“你不愛我”那套惹人生氣的戲碼。
可惜荊戈太瞭解他了,甚至能面不紅心不跳地看著範小田一個人表演,等他演累了,還主動遞過去一杯水。
範小田喝了:“還要。”
於是荊戈就再給他倒了一杯。
兩人喝完水,繼續嘰嘰咕咕地吵,桌上的紅糖餈粑慢慢軟掉,範小田想起來的時候它們都涼了,不過夏天吃涼的舒服些,他夾了一個沾滿糖汁,往嘴裡一塞,還沒咀嚼幾下,也跟餈粑一樣,軟倒在了alpha的懷裡。
“飽了。”範小田很滿意。
荊戈一手摟著他,一手拿著手機看日程表:“週末去森林公園吧?我把票定了。”
“搭帳篷!”範小田聽到“森林公園”四個字,瞬間將車內的激烈運動拋之腦後,“我去給白易打電話。”
白易這個名字,荊戈一聽見就頭疼,因為倆O湊到一塊準沒好事兒,一分一秒也不得安生,原先荊戈還自以為自家男朋友是個“乖寶寶”,如今卻已深刻認識到,範小田的乖跟別人不一樣,他乖乖地表白,乖乖地親,乖乖地摸,天天乖乖地耍流氓。
說白了,範小田的乖是天生的,也是他最好的偽裝,荊戈就是受害者,至今被唬得一愣一愣的,最終淪落到被全警局都知道自己被摸了鳥的境地。
一失足成千古恨,荊戈抱著範小田唉聲嘆息。
“幹嘛?”範小田在費力地解決最後幾個紅糖餈粑。
“我在想啊……”荊戈親親他的耳根,“我為什麼會這麼喜歡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