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,說完與範小田告別打車走了。炒貨攤裡又只剩範小田一個人,他坐著看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,各個行色匆匆,都在躲避即將到來的大雨。
只有他還在原地,等alpha來接他回家。
白易的話對範小田的影響說不上大也談不上小,其實昨晚睡覺時他偷偷摸摸地看過,荊戈挺大的,隔著褲子也能看出明顯的弧度,可大不代表活好,白易的話不是沒有道理。
滴答,第一滴雨落了下來,緊接著就是瓢潑大雨,範小田坐在門內,硬是被冰涼的雨點澆潮了半邊臉,他伸手抹了抹,隱約瞥見一道人影正在暴雨裡穿梭。
是荊戈。
潮溼的茶香撞進範小田的心窩,他欣喜地蹦起來,撲到alpha滿是水汽的懷抱裡嗅。
荊戈揉揉範小田的腦袋:“等急了吧?”
他搖頭,繼而想起脖子上的牙印,剛欲遮擋,又想起白易的話,乾脆梗著脖子貼過去,故意給alpha看。
荊戈的手從他的頸側滑過,範小田的心撲通撲通直跳,生怕alpha真的生氣,又矛盾地擔心alpha不生氣。
“走吧。”眨眼間,荊戈的手從他的脖子上離開,“我們回家。”
“荊哥?”範小田瞬間洩了氣,坐在小板凳上不肯走。
“怎麼了?”
“哼……”他有點委屈。
“小田。”荊戈蹲下來,儘量與他平視。
範小田立刻抬起下巴,拼命往alpha懷裡湊。
我被咬了……我被咬了,你快生氣呀!他心想。
可荊戈只是幫omega將領子拉好,然後溫柔地親了親他的嘴角。
範小田眼裡冒了一點淚花:“你是不是根本不喜歡我?”
“什麼?”荊戈哭笑不得。
他扯開衣領:“那你……那你看見別人咬我,為什麼不生氣?”
荊戈聞言給了他一個爆慄:“別跟白易胡鬧。”
“一進門就聞到青梅的味道了,除了他還能是誰?”alpha沒好氣地摟著他的腰,“倆omega咬個什麼勁兒。”
範小田一聽這話更委屈:“誰叫你不咬我?”
荊戈連忙道歉:“我咬,我咬還不成嗎?”
“真的?”他把臉頰貼在alpha的頸側,“要咬腺體,臨時標記那種咬。”邊說邊比比劃劃。
“真的。”荊戈拉著範小田站起來,“不騙你。”alpha抬手放下炒貨攤的捲簾門,打量著雨勢,牽著他的手衝入雨幕。
也衝進一段無憂無慮的歲月。
第二十一章無事幹撩最致命
回憶像什麼呢?像踩過水窪時濺起的水花,每一朵都開得熱烈。
小時候放學,範小田總要等很久才盼來爸媽,遇上下雨天就捲起褲腿,趿拉著涼鞋踩水坑,嘩啦嘩啦,玩得不亦樂乎,直到聽見熟悉的電瓶車的剎車聲,抬起頭看見爸爸或是媽媽站在校門前的綠化帶邊等他回家。
現在終於有了另一個人帶他回家。
範小田攥著荊戈的手蹦蹦跳跳,褲腿全溼了,即使被alpha摟著,上半身依舊溼了大半,他也不覺得冷,趁荊戈分不出心神,伸手摸硬邦邦的腹肌。
“啊……”範小田眯起眼睛。
荊戈盯著小腹上的手笑了笑,把他抱起來,站在路邊攔了輛計程車,與omega一同鑽了進去。
車廂內開著空調,範小田剛坐穩就打了個噴嚏。
“來。”荊戈張開雙手。
他立刻拱過去,眷戀地汲取體溫,連鼻尖都軟軟地抵著alpha的喉結,色眯眯地笑:“嘿嘿。”
荊戈望著範小田欲言又止,想治治他,又覺得omega和自己親近沒什麼不好,短暫的糾結過後,荊戈捏住了範小田的鼻子。
“嗯?”他悶悶地晃腦袋。
“坐直了。”荊戈拍拍範小田的屁股,“挺胸抬頭。”
他眨巴眨巴眼睛,更加不樂意使勁兒了,整個O都栽在alpha的懷裡:“冷。”說完,還裝模作樣地打噴嚏。
荊戈一時間不知該不該鬆手,範小田倒舒坦,鼻子被捏著就用嘴呼吸,呼哧呼哧地咬alpha的脖子,把荊戈的脖子上咬出一排小牙印,車也停在了路口,他這才發現出租車沒往家開,而是停在了一家營業的大德生藥店門前。
範小田跟著荊戈下車:“荊哥,你好像沒生病。”
“我帶你來買創口貼。”
“創口貼?”他擰著被雨水打溼的襯衫,心不在焉地嘀咕,“買創口貼幹嘛?”繼而安安靜靜地走了會兒,腳踩到藥房門檻時滑了一跤。
“小田?”荊戈眼疾手快地把他撈起來。
範小田滿臉通紅,望著alpha脖子上的牙印喘粗氣,邊喘邊抖:“咬咬咬咬咬……”
“對,咬。”荊戈親他一口,“別摔倒了。”
結果範小田太激動,沒走兩步腿又軟了,alpha只好牽著他,好笑地瞄範小田難掩激動的模樣。
進了藥店,冷風將他們從頭吹到腳,兩三個穿著白大褂的bata站在藥櫃後檢視藥材,範小田東張西望,發現門前有免費的酸梅湯,立刻溜達過去喝。
像……像白易,他眯起眼睛笑,樂呵呵地捏著紙杯往荊戈身邊跑。
短短几分鐘,alpha已經繞到了貨架後,微皺著眉頭比較兩盒創口貼,一盒是防水的,一盒是透明好更換的。範小田喝著酸梅湯瞧了瞧,伸手拿了另外一盒。
荊戈瞥了一眼:“放回去。”
他手裡的創可貼上全是哆啦A夢。
“我要這個。”範小田撇撇嘴。
“不行,你那個都不防水,洗澡怎麼辦?”
“就……”他戀戀不捨地把哆啦A夢的創可貼放回去,“好吧。”
荊戈勾起唇角,最終選擇了防水的創可貼,又牽著範小田往另外一個貨架走。其實家裡有的是紅藥水和棉籤,畢竟荊戈的工作無法避免受傷,只不過用在omega身上,還是新的放心些。荊戈買完時範小田的酸梅湯也快喝完了,alpha捏著他的腮幫子感慨:“身上有青梅的味道還不夠?”
“可好喝了。”範小田把杯子遞給荊戈。
alpha只喝了一點:“我還是喜歡你的味道。”
他的臉立刻漲得通紅,支支吾吾:“我……我是奶香的……”
“嗯。”荊戈揉了揉範小田的腦袋,轉身去櫃檯前付賬,他就一個人杵在原地害羞,等荊戈拎著塑膠袋招手,他連忙巴巴地湊過去。
“荊哥,我們買點牛奶回去吧。”範小田開始打歪心思。
荊戈輕哼道:“又想做什麼?”
“喝牛奶對身體好。”他振振有詞。
可惜天邊滾過陣陣悶雷,暴雨成了範小田幹壞事的攔路虎。荊戈伸手招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