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情大好地走到院子,找他徒弟要飯吃去了。
“哎呀,徒弟呀,只有白粥和雞蛋,是不是太清淡了點?”凌君看了眼正往碗裡盛白粥的鄔時,很是不滿地抗議道。
“師傅,這個小廚房看起來很久沒用了,今早先將就著吃點,中午我們去見桃花娘子,也許會吃上大餐呢”,鄔時把粥遞給師傅,又去剝雞蛋。
“不用見到桃花娘子,也會吃上大餐的,三位公子,桃花娘子身體偶感不適,不宜見客,還請三位安心住下,過幾天再等候召見”,八公子帶著四個老僕人,端著熱氣騰騰的豐盛早餐,走進了院子。
朝後擺了擺手,四位老僕便快速地梨花樹下襬好桌子,放好飯菜,八個精緻小盤,盛放著清爽可口的小菜,而三個大黑碗裡的,是熱乎乎的雲吞麵。
“多謝八公子,不知桃花娘子召杜子昌前來,所為何事?”看了眼兩個見了美酒美食便不顧形象開吃的徒弟和師傅,鄔時是唯一能清醒地記的正事的一個。
“也許只是傾慕杜公子的學識,桃花娘子之事,在下也不好多做猜測,各位慢用,村內各處,都可以前去遊玩,在下還要去讀書,告辭”,八公子行了文雅的書生禮,施施然地走了出去。
鄔時有點擔憂地看著文昌,卻發現昨夜裡差點死掉的弟子,此刻正跟他師傅興致昂然地搶菜吃,嘴巴鼓著,看樣子連說話的地都倒不出來了。
“徒弟快吃,我給你護著呢,不然要被小十六給搶走了”,此時嘴裡也是繁忙地很的凌君,把一碗雲吞麵推過來,好歹發出了一聲模糊不清的一句話。
鄔時端起雲吞麵,抄起筷子,把它均勻地分到兩人碗裡,笑著說:“我不吃東西,也不會餓的,你們吃”。
“不行,徒弟,你嚐嚐,可好吃了,來一個”,凌君端著碗,湊過來,用筷子夾起一個,遞到了鄔時嘴邊。
鄔時飛速瞥了文昌一眼,發現弟子只顧埋頭在那吃,便張開嘴,從師傅的筷子上,把那隻白白的雲吞叼到了嘴裡,臉色微紅地低頭慢慢嚼著。
“哈哈,徒弟,原來你不吃,是想讓我餵你呀,來,來,為師先把你餵飽,來,張口”,凌君看到鄔時像搶似地把那個雲吞一下叼到嘴裡,以為他饞得厲害,便又夾了一個,湊了過來。
鄔時又飛快地看了眼十六弟子,發現文昌雖低著頭,便兩肩微動,笑得很是壓抑,便紅了臉,忽地站起來,向門外走去。
到了門口,才回過頭來,望著一臉莫名的師傅,輕聲說:“師傅,你們先吃,我去湖邊看看,能不能釣條魚來燒燒吃”。
凌君轉回頭,不解地問文昌:“這不是早飯還沒吃完嗎,午飯便要準備了,我們靈石派莫不要變成美食派了吧?”
文昌星君之受欺負的小孩
文昌終於誇張地笑了出來,對師祖的幽默,很是過分地捧場 。
“快吃,我們也去看看,這個世外桃園的小村子,湖裡的魚肯定也特別好吃”,凌君快速的把碗裡的雲吞麵解決完,拉著文昌便追大弟子去。
到了湖邊,卻發現沒人,正納悶這村子裡是不是不只有這一個湖,卻發現湖中央一條小舟迅速閃過,上面坐著的身穿天青色長袍的公子,看起來好像就是鄔時。
“徒弟,徒弟”,凌君喊了幾聲,卻不見鄔時答應,只駕著小舟,飛快地沒入荷花叢中。
凌君有點著急,他四下裡望了望,想找條船追上去,一條小船便恰好馳了過來,撐篙的是一個灰衣老者,面容清瘦,精神矍鑠。
“老人家,你這船,租不租?”,凌君焦急地問。
“客自遠方來,怎能租呢,快快上船,讓老十七送你們一程”,老者看了文昌一眼,很是親切地笑了笑,在兩人面前停下,靠岸,讓兩人上來。
凌君坐上船後,看了眼老者,好奇地問:“老人家,剛才您自稱老十七,難不成,連您老,都是桃花娘子的坐下公子不成?”。
“慚愧慚愧,老十七屢試不中,年近五十,才中了秀才,這才有機會被選入桃花娘子坐下,這輩子,知足了”,老者一手撐船,一手摸著梳得溜光的一束半黑半白的鬍子,仰天開懷大笑。
這桃花娘子,該是何等地傾國傾城,竟引得無數少男老男竟折腰啊,凌君看著大笑的老者,禁不住想入非非。
文昌卻盯著老者腰上的香囊,眉頭緊皺。
老十七搖著船,在湖面上轉了一圈,卻沒發現鄔時乘坐的小船,凌君有點著急,便請求老十七把船搖進荷花叢裡。
老十七倒是挺好說話,他掉轉船頭,按凌君所指方向,搖向荷花深處。
越往裡走,荷花的品種越稀奇,花的顏色,也由最外圍的粉色,變得五彩繽紛起來,更有幾株黑色和金色的少見品種。
文昌坐在船尾,剛開始還在聽小師祖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老者閒聊,後來便覺得有點犯困,迷迷糊糊地竟睡了過去。
感覺到耳邊像爆豆子似地啪啪作響,身上也被砸得生疼,睡得正香的文昌,不情不願地睜開了眼睛,卻發現剛才還風和日麗的天氣,突然烏雲密佈,豆大的雨點急急地落下來,砸在荷葉上,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。
“這什麼鬼天氣呀,師祖,要不咱們先回吧,也許師傅早已回去了呢”文昌坐起來,朝船頭的凌君說道。
船頭處空空的,沒有了小師祖,沒有了搖船的老十七,小船靜靜地停在荷花叢裡,四周是開得嬌豔的黑蓮。
雨越下越大,文昌全身被淋的落湯雞似地,他急急地朝四下裡望著,卻沒見師祖半個影子。
他走向船頭,拿起橫在船上的竹篙,學著老十七的樣子,使勁得前後搖擺,小船卻是紋絲不動。
天色越來越暗,狂風像刀割一樣,夾著越來越大得離奇的雨點,劈頭蓋臉地招呼下來,文昌覺得自己像是暴雨中的一片枯葉,再過一小會,便要被撕扯地粉碎。
“揍他,這個沒爹的野種。”,前方突然傳來一陣兒童的吵鬧聲,文昌拼盡全身力氣,抹了把臉,才把眼睛睜開一條縫,朝前看去。
一條小船,上面坐了五個小孩,四個大的,正在對那個小一點的拳打腳踢,小男孩只知道抱著頭,悲切地喊著娘。
但這幾個小惡魔卻是越打越興奮,其中一個最大的,猛地伸手扯著小男孩的頭髮,像拽著一隻待宰的小羔羊,一直拖到船舷上,使勁把他的頭向水裡按去,小男孩驚恐地兩手死死抓住船舷,力氣之大,倒讓那個大的一時拖不動半分,大點的抬起頭,很兇狠地朝那幾個看熱鬧的小孩喊:“都是死的嗎,還不快幫我”。
旁邊的幾個小孩見狀,忙上前,扒手的扒手,推屁股的推屁股,小男孩的小手被拉扯地通紅,在被幾雙手強行從船舷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