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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寧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王禾勤，聲音平靜地道，“你是不是覺得，反正我也沒受什麼傷，所以昨天的事兒，只是一件小事？”

  王禾勤挪了挪唇，顯然是有那個意思，只是沒敢說出口。

  “你能不能畢業我不知道，但是我知道，任何人都要為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，你也不例外。”葉寧道。

  王禾勤怔怔地抬頭，看著葉寧道，“明明你只要籤個諒解書就可以了，難道一定要我一生都毀了，你才能滿意嗎？”

  “這個世界，不是你弱就你有理的。”葉寧道，“諒解書我不會籤的，至於你，我也不覺得有什麼就可以同情的。”

  她說完，站起身，對著一旁的君豈暮道，“走吧。”

  君豈暮起身，和葉寧一起走了出去，只是他這會兒，卻是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。剛才……她的那一句，“任何人都要為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”的話，讓他就好像感覺她說的不止是王禾勤，也在說他似的。

  王禾勤好歹就算判刑，也有個刑滿釋放的日子。

  那麼他呢？他的代價，又要多長的時間，才可以結束呢？

  他知道他是多想了，她其實根本就沒有在指他，但是……好像有時候，人越是害怕不安著什麼，就越是容易多想。

  “你在想什麼？”兩人走出了拘留所，葉寧看著似在思索著什麼的君豈暮，不由得問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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