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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不捨得推開我嗎？”低雅的聲音，帶著一抹沙啞。

“我是不想把小殤弄醒。”她道。

“是嗎？”他低低地道，唇湊近著她的耳畔，用著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，很輕很輕地道，“阿寧，我真的好想你，到了現在，我才真正的明白，原來記得……真的比忘記更痛苦。”

葉寧的身子僵了僵，心口處像是傳來著一陣痛意，然後這份痛，在隨著呼吸而蔓延至全身。

明明當初已經告訴過自己，這個男人，從今以後和她再無干系。

但是他的一句話，卻令她痛了起來。

記得……比忘記更痛苦，她同樣的感同身受。因為她忘記過，也曾記起過。

而現在他……

“那你可以把我忘了。”她道，“就像你曾經被封住的記憶那樣，也可以把關於我的一切記憶封住。”

也許這樣，對他們來說，還更好一些。

君豈暮沉默著，過了良久後才道，“那封住了記憶之後呢，你可以在看到我的時候，只把我當一個陌生人嗎？”

“我可以。”葉寧回道。

“阿寧，你還真是夠狠心的。”他的眼中掠過一抹痛楚，“是不是對你而言，我已經被判了死刑，永生永世都不能翻身了呢？”

葉寧抿著唇，不再說話。

對她來說，和他之間，似乎已經沒什麼好再說的了。

“可是……我捨不得。”他的聲音，幽幽地響起在了她的耳畔，“阿寧，我捨不得封印這段記憶，我們之間的記憶，不管是開心的，還是痛苦的，我都捨不得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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